“駐守的空軍基地,距離戰區大概有十分鍾的航程。”
“我們派出特種部隊試圖進入城市。”
“一個步兵團正在前往周邊地區。”
“聽我說,嘿,聽我說!”一個高級軍官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這真是太荒謬了,我們就不能派點眼線進去嗎?”
“他們不停地擊落我們的無人機。”米櫻解釋道。
“我們無法看清楚城市內的情形。”總指揮說,“但我們現在還有幾架小型遙控機,正要試試。”
……
翌日,川普大廈。
太陽照常升起,陽光毫不吝嗇地灑在了芝加哥的每一寸土地。然而在失去了夜色的庇護之後,這座曾經繁榮的城市已經變成了一座廢墟。
威震天站在大廈頂端,他興奮地看著霸天虎的傑作。
“城市已經被封鎖了,人類無法阻止我們。”
“在下午的時候,其他所有的傳送柱都會到達指定地點。”禦天敵說,“到時候賽博坦就將降臨於此。”
“霸天虎同胞們!”威震天大聲喊道,“這是我多年之前就承諾給你們的勝利。”
“%¥#&……”
“*%#&……”
“#%#&……”
雜亂的歡呼聲宛如潮水從四面八方湧來,小金剛們已經沉迷於這種破壞帶來的快感。
“我們將一起在這裡重建賽博坦。”也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威震天在和禦天敵說話的時候仍是那副領導者的語氣。
“我屈尊和你合作是為了我們星球能夠存活。”禦天敵一把抓住威震天的頭,之後狠狠地抵在了他後方的石柱上,“但我絕不會聽命於你!”
在此前的戰鬥中,威震天的右腦受傷,金屬外骨骼到現在還沒有修複,所以禦天敵這一下無疑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劇烈的疼痛傳遍威震天的全身。
此前在跟擎天柱對峙時,禦天敵都沒有這麽狠過,要說原因,禦天敵心裡一直對以前的一樁舊案耿耿於懷。
據一些至今尚無法得到證實的秘檔記載,早在在禦天敵宣布“雙王共治”之前,威震天對於賽博坦王位的覬覦就為不少人所知。
然而,真正讓禦天敵對威震天產生猜忌卻是由於一次神秘的暗殺事件。在那次事件中,雖然禦天敵僥幸無恙,但是強悍的刺客依然重創了若乾領袖衛兵。
而事後的調查竟都指向了時任國防軍指揮官的威震天。
盡管,有證據暗示凶手似乎是來自其它平行宇宙,但在和“與威震天長得出奇的像”的凶手打一照面後,心有余悸的禦天敵開始警惕前者禦威二人間的梁子也由此“生根發芽”。
因此雖然在勢力上來說,威震天和擎天柱各自領導的團隊在一開始差別並不大,但是就接班人的問題上來說,禦天敵從來沒有對這兩個人一視同仁。
……
禦天敵松開了手,說是松,倒不如用“扯”來描述比較準確,威震天的頭上濺起了火花,原本就殘缺的外骨骼現在又丟了幾塊零件。
零件碎片在空中劃出幾道弧線,最後墜落到了川普大廈的底端。
“唔。”威震天捂住了腦袋,他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了,然而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而且他自己心裡也知道,論武力,他不是禦天敵的對手。
“你要是夠聰明,就會知道這其中的差別。”禦天敵的眼神和語氣都充滿了輕蔑。
……
空軍基地。
“聽好了,兄弟們!”蘭諾克斯在做著最後的動員,此前已經從這裡飛出去不下二十架戰鬥機,但是沒有一架能回來的,“你們想反擊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次任務的性質,他們的神色堅毅,每個人的臉上都仿佛寫著“視死如歸”。
“想!”
“聽著。”蘭諾克斯說,“我沒法保證你們每個人都能回來,但是,芝加哥需要你們,世界需要你們。”
“長官!”一個年輕人舉起了右手,“不用您保證,我會自己想辦法回來。”
會自己想辦法回來,言外之意就是他已經做好了參加這次任務的準備,蘭諾克斯此前已經做好了自己一個人出任務的打算,現在有人跟他一樣,他感到很欣慰。
“還有別人嗎?”
“長官,我!”
“上校,還有我!”
越來越多的人舉起了右手,到最後,蘭諾克斯臨時湊的這個飛行小隊居然沒有一個人退縮。
“好,很好。”蘭諾克斯開始講解任務細則,“我們要穿翼裝進去,這是唯一進入芝加哥的方法。 ”
“長官,您怎麽說,我就怎麽做。”
“我們都將追隨您的步伐。”
蘭諾克斯看著眼前這幫年輕的士兵,腦海裡複現出了昔日那些和自己並肩作戰的戰友,他打開了無線電通訊,“莫肖爾將軍,我請求在城南發起誘敵行動,我們從北部低飛,你們把敵人引向東部。”
運輸機的兩根螺旋槳都開始快速旋轉,機械運作的聲響聽得人心潮澎湃。
“嘿,蘭諾克斯,你們是不是忘了自己最強的戰力。”
引擎轟鳴聲、輪胎擦地聲同時響起,蘭諾克斯一回頭就發現了他身後的十幾輛豪車,這些車型他都太熟悉了,他曾日夜在鳥巢基地與這些車相伴。
“迪諾?”
“怎麽,不認識了?”紅色法拉利變了形。
“還有我。”橫炮也站了起來。
“你們……真的願意對付禦天敵嗎?”蘭諾克斯這話看似是在問所有汽車人,其實他說話說的時候眼睛只看著擎天柱,因為這些汽車人裡大多和禦天敵沒什麽交集,只有擎天柱是他的愛徒。
“他曾是我的恩師。”擎天柱緩緩起身,“他曾經教導我每個種族都有自由的權力,但很明顯他自己已經忘了這一點。”
“擎天柱……”蘭諾克斯看得出來他心情很複雜。
“鐵皮已經死了,不能再讓禦天敵的手沾更多的鮮血。”擎天柱目光篤定,眺望著芝加哥的方向,“我將親手了結他。”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們走空路,你們走陸路,咱們芝加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