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陳馨竹聞言這才回過神來。
“行了?”
“行不行你自己動一下不就知道了?”
徐克白將她腳放下,笑著道。
“啊,我還以為會很痛的。電視上不是都演的那什麽要正骨的時候都哢擦一聲麽?然後配角要配合著慘叫一聲麽?你怎麽就摸幾下就好了?”
陳馨竹天真地問道。
“你傻啊,電視都是騙人的。怎麽著,我弄得不舒服?”
徐克白道。
這話可就有歧義了!弄得她都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滿臉通紅。
這人怎麽這麽壞?
這家夥雖然不是特意揩她油的,但肯定是色狼無疑。不但摸她,還要調戲她。
陳馨竹給徐克白定了性。
“你站起來試試?”
徐克白扶著著,讓她借力站起來。
陳馨竹連鞋子也沒有穿,站起來以後還不敢用力。但腳輕輕放在地上以後卻真的發現沒有什麽疼感了。
又用力踩了一下。
“哎,好像還真不疼了。”
陳馨竹開心地說道。
雖然腳上依然有點疼痛的麻感,但和之前動一動就疼入心扉來比,這點小疼癢真的可以忽略不計。
雖然不知道徐克白是怎樣做到的,但這事兒真的神了。
“謝謝。”
這下,陳馨竹是真心誠意感謝,要不是遇到徐克白,估計她要蹦著下山了。真要那樣,估計下山以後她的右腿就可以比左腿胖一圈了。這樣蹦法,特別鍛煉人。
“不用謝。你得感謝你自己的那聲哎喲。要不是哎喲得我聽不下去了,我還真不想出來幫忙的。”
徐克白道。
陳馨竹臉上紅撲撲的,為了避免徐克白看出她的尷尬,她坐到台階上慢慢穿鞋,一邊穿,一邊說道:“哎,你真的是看相的嗎?我看著不像啊,你是不是會氣功?好厲害的樣子。”
“我不但會看相,還會修仙。”
徐克白認真地道。
“哈,你這個人嘴最貧。說話老是不正經。”
陳馨竹笑了笑。
“真的,我不愛騙人。剛才幫你治好腳的就是真氣。修仙用的。”徐克白又道。
“呵呵,幸好是真氣,不是腳氣,要不然我就慘咯。”
陳馨竹又咯咯笑道。
“哎,說你也不信。算了,我還是修我的仙去了。拜拜!”
徐克白轉身就想走。
但陳馨竹站起來趕忙叫住他,道:“哎,你別那麽快走啊。你不是會看相嗎?給我看看唄?”
不知為什麽,雖然明知道徐克白是個色狼,但她卻突然不舍得讓他走。
徐克白停下,打量了一下這女孩。
只見她皮膚白皙,長著一張小圓臉。眼睛很大,睫毛很長,眨起來撲閃撲閃的。個頭不高,站在徐克白身邊剛到他的下巴,雖然額頭上擦傷的痕跡跟人中沒擦乾淨的血跡讓她看上去有點狼狽,但其實樣子還挺耐看。
不知道為什麽,碰到這麽一個姑娘徐克白的話比以前要多一點,人也活躍一點。
雖然他覺得這個姑娘有點愣愣的,傻傻的,但人倒挺不錯。
聽到姑娘叫住他,徐克白還真的轉身認真地打量了她一眼。
眉頭一皺,然後又用靈氣入眼再認真看了她一遍。
隨後才道:“姑娘,你最近有點不妙啊,要注意身體。”
陳馨竹聞言,臉色一暗,但卻強打起笑臉來:“你是不是真會算啊?還是要撩我?我猜你是不是會說,
本姑娘這個月會有血光之災啊?哈哈,其實你不說我也會算,因為我每個月都會有血光之災,對不對?” 呃,好冷的笑話……
但徐克白卻一點沒笑,反而一臉鄭重地道:“說真的。我幫你看了一下,你最近真的不太妙。恐怕身體方面會出現嚴重的問題。如果有必要的話,還是盡快到醫院看一下。”
剛才他用靈氣入眼給陳馨竹看了一下,發現她頭纏白氣,還白中帶黑。
這是重病纏身,而且死氣入侵的征兆。
這樣的征兆一般預示著重病或者不治之症,已經到了死亡邊緣。
不出意外的話,女孩身上應該患有什麽重病,或者不治之症之類的。
但沒想到陳馨竹聽了他這句話,先是愣了一下,但卻又一屁股坐到台階上,眼裡開始撲簌撲簌地往下掉眼淚:“你騙我,我沒病……”
徐克白有點懵逼了。
這特麽你分明就有。還是神經病!怎麽能說哭就哭?
這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呀。
這兩輩子加起來徐克白跟女孩子接觸的經驗真不算多。前一世大半輩子他都在修煉中度過,這一輩子的李志剛也是個廢材,女朋友都是五姑娘老熟客,所以腦中根本就沒有如何跟異性相處的經驗。
這要平平常常遇到別人哭,走過去也就是了,但被自己說哭的那真是沒有過。
“要不,我再重新給你算算?不收錢?”
徐克白懵逼地道。
但陳馨竹聽了他的話,不但沒有高興,反而越來越傷心,喃喃地道:“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我還那麽的年輕,我還那麽的漂亮。可是……可是我真的就要死了。怎麽辦?我好害怕……嗚嗚……”
說著說著,她就抱著自己的腿,下巴頂著膝蓋,蜷縮著身體嗚嗚地傷心哭了出來。
“這,你是啥病?檢查出來了嗎?”
這下徐克白明白了,這姑娘這真知道自己有病。
“肌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症。”小姑娘邊抽噎邊含糊不清解釋道。
“雞兒萎縮隻隨側索硬化症?這是什麽病?”
這名詞聽著就好複雜。
徐克白不是醫生,不懂這麽專業的名詞。
“也……就是說大家說的凍人症。”
陳馨竹又解釋道。
“動人症?這……我其實也沒聽說過。”徐克白有點尷尬。
一邊這姑娘說話時抽噎著,本來話就說不清楚,二來他對這些專業的名詞真的沒啥研究。沒想到人家解釋了兩次他依然沒聽明白。
不過這病聽上去就不太常見。
“就是患了這種病就像被凍住了一樣,慢慢地動不了,只能等死……嗚嗚……”
陳馨竹又解釋了一次,哭得卻有點無力,像隻小貓一樣嗚嗚似的。
“那個……這其實也說不定,說不定能治呢?”
徐克白安慰她道。
“沒治的。醫生都說了,這是絕症。”陳馨竹突然抬起頭來,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露出個笑臉,道:“不過今天謝謝你,我哭出來以後舒服了很多。你還幫我治好了腳。雖然你是個色狼,但我覺得你人挺好的。”
徐克白無語。
謝人的話能不能不要加轉折句,感覺你這誠意的力度好不足啊。再有,我那裡色了?色你那裡了?你給解釋解釋唄?
“行吧,反正你知道你沒治了。要不就讓我試試吧。”
徐克白笑了一下,道。
修道之人講究緣分兩個字,碰到了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