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伯特與老何攙著冷鋒來到眾人躲藏的車間裡,剛一下樓梯,卻被林志雄叫住了,“等等!”
隻間臉色陰沉,瞪著眼睛,衝休伯特和冷鋒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不等他倆回答,卓亦凡率先開口了,一臉的不耐,問道:“剛一起打完仗,你幹嘛啊?”
林志雄深吸一口氣,自家老板還是要顧忌的,“凡哥!”
“我們這裡本來很安全,他一來反抗軍就來了,”他的情緒非常激動。
環視全場,最終定格到休伯特臉上,為什麽是他?很簡單,Rachel扶著冷鋒坐在樓梯上,嗯,確實是沒有這廝顯眼,“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
這時Tundu媽媽嘗試替冷鋒等人解圍,焦急的說道:“他們是我兒子的朋友,是來接我的。”
林志雄則是一臉的不削,反問道:“你之前見過他們嗎?”
“我兒子每天都會提起。”
林志雄雙手一攤,“那又如何?”
現在輪到Rachel嘗試解圍,“我相信他們!”
“今天上午他們在醫院就救過我和Pasha,之後也一直在保護我們。”
好吧,不愧是推特求救的神人,一發神助攻直接送到林志雄嘴邊。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見他的時候正是你的朋友,陳博士死的時候吧?”
“一出現就開始死人!”
“而他們自己卻什麽事都沒有!”
林志雄做出總結,“朋友,說說吧。”
一件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情突然發生,Rachel輕聲呢喃了一句,“拉曼拉…”
雖然Rachel的聲音很小,卻如重錘一般吹進所有人的腦海,震的人頭暈目眩。
原來Rachel接過冷鋒之後,就一直在替他檢查身體,發現外傷就趕緊包扎,然而當剪開冷鋒上衣之後,他被刺眼的黃紅色膿包是那麽的刺眼,不自覺的呢喃了這麽一句。
這個病毒的可怕,她太清楚了。
而林志雄則是失了聲,怪叫一聲,“拉曼拉。”
“他得了拉曼拉!”幾乎所有的吃瓜群眾相當配合林志雄,能退多遠有多遠,妄圖拉開距離遠離病毒。
卓亦凡臉色不好的嗆了一句,“老林,他是我朋友。”
“他剛才救了我的命。”
林志雄顫抖著反問:“他…他們怎麽辦?”雙手向著工廠員工比劃著。快速走下樓梯,衝著另一波員工筆畫,“他們怎麽辦?”
“上個月,”林志雄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休伯特他們不僅引來了紅巾軍,還帶來了致命的病毒,這叫人怎麽活啊,情緒已經異常激動,“十公裡之外的通訊中心,一個人得了拉曼拉,”
“最後全廠都踏馬死絕了!!!”衝著卓亦凡直接大吼出來。
稍稍穩定了下自己的情緒,“這可是整廠人的生命啊!”
張開雙手,“我說的這些話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
靜。
出奇的靜,整個廠房都異常安靜。
Tundu的媽媽也沒有說任何話,保持了沉默。
冷鋒拖著疲憊虛弱的身體,強自起身,“我走…”
休伯特表示看夠了,自己的兄弟怎麽能遭受如此的待遇?
擋在冷鋒身前,“慢著。”
“什麽拉曼拉,根本就是蹭上去的汙漬,”說著將冷鋒轉了個身,面衝吃瓜群眾們,
故作是在觀察冷鋒的後背,好方便他接下來做一些手腳。 能看到的只有Rachel,不過休伯特相信,她會保密的。
足以釋放群體治療術的聖光之力,聚集在休伯特掌心,
朝冷鋒的後背抹去。
托尼的鈀元素中毒都能有效,病毒這方面休伯特相信問題不大,不過為了保險,立竿見影,才使用了如此濃鬱的聖光之力。
隨著休伯特手掌的移動,冷鋒不僅背上的膿包被完全治愈,其他地方的傷痕也在一瞬間被治愈,剩余的聖光之力更是將他的體力精力恢復到巔峰,甚至還有一定幅度的提高。
冷鋒感覺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他自己的身體他清楚,也正是因此感到不可思議,但心裡更多的是感動,他相信這一定是休伯特最大的秘密,能為了他使出來,肯定是休伯特心裡徹底承認了他,願意去冒暴露的險。來不及細想,不能給兄弟增添不必要的麻煩,戲還要繼續唱下去,忍住回頭的衝動,故作虛弱的樣子示人。
休伯特則是向Rachel俏皮的眨了眨眼。
好吧,被顛覆世界觀的不只冷鋒一人,還有Rachel,他作為米國援非的醫生,拉曼拉的症狀絕不可能認錯。而現在,休伯特就這麽一抹,輕輕松松的把病毒就治愈了,神跡也不為過吧?
滿腹心事的Rachel隱晦的向休伯特微笑了下,略作回應。
休伯特拉著冷鋒轉過身,後背衝著吃瓜群眾,“你們看,根本就是汙漬,”說著還用手擦了擦,本就紅黃一片,這下更是膩膩乎乎,不過,也因此證明了那根不是膿包,否則是抹不開的,而應是膿包爆裂流血。
經過這麽一出,眾人直感到疲憊不堪,就連林志雄經歷了大起大落,也沒了再糾纏下去的意思,保持了沉默。
老何拉著所剩無多的保安們,在各處站崗境界,休伯特和冷鋒、Rachel、Pasha坐在樓梯上休息,和吃瓜群眾們保持了一定距離,他知道Rachel一定有話要問,尤其是那望眼欲穿的小眼神,把想問的話都擺到小臉上了。
“咳咳,”休伯特卻是不想現在就回答,壓低聲音,“每個人都有自己秘密不是嗎?”
“雖然現在科技日新月異,但也並不能解答所有的事,不是嗎?”
“能存在了數千年的神學、神秘學,肯定有其道理,不是嗎?”
冷鋒沒有反應,他讚同休伯特所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知道彼此是過命的交情,是兄弟就夠了。
Rachel一臉的不爽,好奇心得不到滿足啊,卻也沒奈何,休伯特不說她也不能逼問嘛,啊,不對,如果時間地點情緒正確的話,也可以追問下去。
“Rachel,話說Pasha真是陳博士的女兒?”休伯特主動岔開話題,切入口最好的無疑是Pasha了,這一路上,Rachel可是一直在護著他,這種呵護已經超越了同事間的情感。
看了一眼已經睡熟的Pasha,休伯特這才問了出來。
Rachel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才開口說道:“陳博士是全世界唯一發現自愈活體的專家,他發現有極少數人體內有抵抗拉曼拉病毒的抗體,在他無數次和拉曼拉患者的治療過程中,他偶然發現了一個自愈活體的實例。”
休伯特替Rachel說出了她將要說的話,“而這個自愈活體就是Pasha,她不是陳博士的女兒,是他的病人。”
Rachel輕點了下頭,“陳博士通過對Pasha血液成分的分析和萃取,剛剛研製出一種新藥。”
“正是針對拉曼拉病毒的疫苗,”休伯特又接話了。聽到這裡心中的疑問終於解開了,雇傭兵不惜一切代價的追殺他們,妄圖劫走Pasha原來都是為了她體內的抗體,一旦讓那些黑了心的藥企或者恐怖分子得到,將是全人類的災難。
休伯特給了Rachel一個放心的眼神,“我會保護好Pasha的,將她安全的交給一個有擔當的政府,能快快樂樂的生活。”
Rachel用力的點了下頭,“我相信你。”
這一天的逃亡和戰鬥,雖然休伯特一直保護她,給她帶來安全感,但依舊讓Rachel身心俱疲。而且現在已是深夜,實在是困得不行堅持不住了,便緊靠著休伯特,將他的胳膊攬在懷裡,枕著肩膀就這麽充滿安全感的睡去。
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掛在冷鋒臉上,還嘚瑟向休伯特眨了眨眼,雖然得到的是休伯特的一個白眼,不過無所謂了,就是為了調侃他,沒事人似的起身去替換老何了。
這一夜,非常平靜,沒有突襲,沒有任何攻擊,好似所有的紅巾軍真的都已經撤離了。
好吧,從面上看確實都撤離了,至少休伯特不用精神力掃描的情況下,是發現不了他們的,然而這廝用了。紅巾軍趁著一宿的功夫,調來了一個連九輛坦克,最致命的攻擊為時不遠了。
當冷鋒那裡旁敲側擊的知道了,這九輛坦克居然是59D以及特性時,休伯特毫不猶豫的抓起電話,再次撥通了局座電話,支援什麽快點來吧。
電話另一頭,局座表示心情很愉悅,你這孫子也有求人的時候?老子昨天可是特意壓了一晚晾晾你。
不過,再知道了休伯特處於兩個連的步兵,一個連的59D坦克的包圍圈中,又無法開掛之後,當即表態,你是有組織的人,你的老大,也就是我,一定給你主持公道。
再一聊,敵人的身份還是叛軍!兼雇傭兵!兼恐怖分子!
局座微微一笑,“休伯特,你放心吧,老子,啊,不,作為神盾局的局長, 保護每一名特工時我的責任,不拋棄不放棄,一定會拯救你的。”
掛斷電話之後,局座當即給應急部隊拍了個電話。一架環球霸主版C-17以及一架C-130並運載一個排的專業空降突擊隊,即刻升空前去支援休伯特。
局座突然有一絲輕微,幾乎沒有的後悔感,畢竟休伯特這廝即是魔法師又是聖騎士,還數次參與了神盾局的絕密項目,比起恐怖分子什麽的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至於為何是一丟丟?局座才不相信休伯特這孫子跑不掉。
話說,等把這小子接回來之後,一定讓他把勞務費報了。
和局座通話結束之後,休伯特覺得終於穩了,從神盾局非洲基地飛過來的路程,雖然不知道有多遠,但是從埃及飛到南非也就八個小時,這不能比那兒還遠吧?而且沒記錯的話,他離基地並不是很遠,坐輪船過去也就一天一宿,但是別忘了遊輪的速度跟飛機有可比性嗎?
估摸著半個小時?
天亮了,請睜眼。啊不對,是天亮了,吃過群眾都起來開始活動了。
經過平靜的一夜,吃瓜群眾們都以為戰鬥已經隨著紅巾軍的撤離而結束。
昨天的戰鬥大部分都掛了彩,所以現在有一點護理或者醫院技能的人,弄了一個簡單的醫療區,開始幫助他人包扎。休伯特找了一圈沒找的Rachel赫然在列,忙的不亦樂乎。
就在前去與Rachel匯合的時候,空中傳來一陣突突聲,抬頭看去,原來是聯合國的救援直升機到了,工廠裡傳來陣陣歡呼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