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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秘殺令》第四章 隱秘中的尷尬
  說起來,有些可笑。

  這倆騎著摩托車的日本鬼子,原來是前往駐軍參謀部送信的信差,恰巧從此路過。

  當他們路過南鑼鼓巷附近的時候,聽到傳出陣陣槍聲,並沒鬧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看到正匆匆“換警服”的這個乞丐,卻立刻明白此人“大大的不是良民”。

  掏槍……開槍……日本鬼子的戰鬥素質,非常高,很短時間裡便投入了戰鬥。

  “叭――”子彈朝著冷士良的腦袋飛過去。

  但是坐在顛簸的摩托車上,拿著手槍射擊,命中率相當低,這顆子彈打偏了,沒有擊中冷士良。

  雖然沒擊中,卻是成功地阻止了冷士良繼續“換警服”,因為摩托車速度飛快,幾秒鍾裡就開到了冷士良跟前,你再繼續換衣服,不是等著變成鬼子的射擊靶子嗎?

  冷士良立刻扔下警服,揀起自己的駁殼槍,正要抬手朝鬼子射擊,隻聽“叭,叭,”兩聲槍響。

  “啊……吱……哐當……”

  慘叫聲,摩托車的製動聲,翻倒聲同時響起來,摩托車上的兩個鬼子兵,全被子彈擊中了,駕駛員仰面翻倒,摩托車頓時失去了控制,朝前一栽,猛地撞在牆角,翻倒了。

  兩個鬼子全從摩托車上栽下來。

  冷士良一驚,誰開槍打死了鬼子?

  只見沿著街口,跑過來兩個青年,一邊跑一邊朝著冷士良打招呼,“快,這邊來――”

  事起倉促,顧不得多想,冷士良抓著駁殼槍,撒腿朝著前面跑去,他跑了沒有三步,已經認出來了,前面的兩個青年,正是那倆拉“黃包車”的人。

  原來是他們……

  ……

  沒錯,那個頭戴藏青色禮帽的小夥子,正是坐黃包車的“公子”,旁邊那個身體粗壯的大個兒,是拉洋車的“車夫”。

  冷士良不知道這倆人是什麽來路,日寇侵華以後,華北地區有各種抗日團體。就單北平附近來說,除了共產黨領導的地下黨敵工部,國民黨的軍統,還有以學生黨為主的“鋤奸團”,進步人士組成的“犧盟會”……林林總總,不下十余種。

  但無論這倆青年屬於哪一部分,他們一定是抗日分子。

  此時和冷士良是同盟軍。

  冷士良毫不猶豫,跟著這倆人,向前猛跑,但是……他很快便感覺體力不支了。

  剛才槍殺月保太郎以後,冷士良沒命狂奔,逃脫了敵人的子彈,身體極度消耗,在換衣服的時候又遭遇敵人的摩托車襲擊,現在又開始奔跑……一起一停之間,最耗精力,身體機能總是有限的。

  身材粗壯的年輕人發現了,奔過來一伸手抓住冷士良的胳膊,拽著他向前猛跑。

  冷士良立刻感到,這年輕人的手臂非常有力,抓住自己的身子,就象一條有力的老虎鉗,一股大力,拉著自己向前衝。

  他呼呼地喘著氣,隻覺得胸膛裡無比乾渴,有一種走入沙漠的感覺,身子裡,空洞洞、軟綿綿的象是被吸幹了精力,被青年人拽著,腳步踉踉蹌蹌……

  ……

  冷士良覺得眼前發黑,頭暈目眩。

  他勉強支撐著,向前奔跑,腳步越來越歪斜,耳邊聽得“呼呼”風聲響,恍惚中聽身旁的人驚叫,“哎喲,他不行了。”“他脫力了,把車拉過來……”

  迷迷糊糊,冷士良的身子象是卷進了一個黑洞洞的旋渦裡,天旋地轉……眩暈中,似乎自己被塞進了一輛黃包車中,眼前漆黑一片,

腦袋一歪,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

  好冷啊……

  冷士良隻覺得渾身發緊,被陣陣寒氣包圍,涼意沁入心脾,他打了個哆嗦,蘇醒過來。

  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似乎是到了夜晚,他搖搖腦袋,一陣寒氣襲來,打了個噴嚏,“啊嚏――”

  “你醒了,”旁邊傳來一句說話聲。

  冷士良一驚,下意識地一古碌爬起身來,習慣性地做了一個抓槍的動作,卻沒抓到手槍,從身旁抓起一個圓古隆冬的東西――是一塊白薯。

  草……這是哪裡?

  旁邊離著幾尺遠,另一個聲音說道:“別急別急,你剛才昏過去了……慢點……”

  冷士良想起來了,自己確實是昏過去了,他在逃跑的途中,身體虛脫,所幸被兩個青年塞進了黃包車裡……這麽說,自己已經脫險了?

  “你是誰?”冷士良問道。

  “我們是八路軍,我叫史大剛。”

  八路軍……

  冷士良一愣,心裡轉了個忽悠,原來……救自己的這個拉著黃包車的青年人,果然就是八路軍的偵察員。

  對於敵後的八路軍,冷士良多有耳聞,尤其是在京津唐一帶,傳說有個叫做“丁飛虎”的八路軍偵察員,神通廣大,飛簷走壁,雙手打槍,百發百中,最擅長“單打一”,帶領一隊偵察兵,常常深入虎穴,殺過無數的鬼子漢奸。

  但是……說實話,冷士良對八路軍並不感冒,他一向認為,自己才是正統的“根紅苗正”,和旁門左道的八路軍永遠尿不到一個壺裡。

  而且……在冷士良的觀念裡,他和其它軍統人員一樣,覺得八路軍不過是些小打小鬧的泥腿子罷了。小河溝裡的泥鰍――翻不起大浪來。

  但現在的事實,是八路軍救了自己的命。

  那麽……這倆救了自己的八路軍,是丁飛虎的手下麽?

  ……

  隻聽史大剛直截了當地說道:“請問,你是不是冷士良?”

  “啊?這個……”冷士良略微沉吟了一下,按照軍統的規矩,是不能對外人透露真實姓名的,但是眼下是個例外情況,自己的命,是人家救的,而且對方先報了名號,自己再睜眼說瞎話,就不太象話了。

  更何況,人家顯然已經認出自己來了。

  “對,我是冷士良。”

  “呵呵,”史大剛爽朗地笑了一下,“我就說嘛,誰這麽大本事,光天化日,象趙子龍一樣獨闖敵陣,一槍擊斃日本欽差大臣,原來是遠近聞名的冷狐狸,名不虛傳,好樣的,好漢子。”

  “見笑了。”

  冷士良嘴上客氣,心裡卻頗為得意。

  自己這兩年在京津唐一帶,一把手槍闖江湖,暗殺了數名日偽官員,著實靠著一身本事,拚出了好大名頭。誰提起“冷狐狸”,不心中一凜?

  “史先生,冷某對貴軍一向欽佩,謝謝你們救了我的命。”冷士良客氣道。

  這話有些虛偽。

  冷士良對共產黨八路軍一向不大瞧得起,就說今天吧,在行刺月保太郎的時候,他們就差點壞了自己的事……論暗殺這一行,你們在我姓冷的面前,頂著花兒的黃瓜――還嫩點兒。

  說話間,冷士良又打了個冷顫,他下意識地抱緊了肩膀。這時正是冬季,天寒地凍,但這間黑漆漆的屋裡顯然沒生爐火,而且似乎也看不見門窗,他問史大剛,“這是什麽地方?”

  “這是一間菜窖。”

  “哦……”

  冷士良明白了,史大剛他們,為了躲避鬼子的追捕。把自己隱藏到菜窖裡來了。怪不得,剛才一伸手,抓到了一塊白薯。

  他伸手往旁邊摸摸,又摸著了一堆白菜。

  北方人為了儲存蔬菜,常常挖掘這樣的菜窖,一般在地下挖掘,也有半地下的,把秋天收獲的白菜、白薯、蘿卜等物,存在窖內,可以吃到第二年春天。

  “謝謝你,史先生,把我救到這裡……這個菜窖真不錯。”

  “哈哈,不客氣,冷老兄,應該謝謝你才對,說實話,我們也是去刺殺月保太郎的,但是匆忙間也沒做好準備,差點闖出禍來……謝謝你的及時提醒。對了,你有勇有謀,化裝成叫花子,一槍就把月保老鬼子送回姥姥家了……真痛快,我們向你祝賀。”

  這史大剛看來是個直爽性子,說話熱情而直率。

  冷士良正要說話, 又“啊嚏――”打了個噴嚏。

  “對不起,”史大剛有些歉意地說:“說實在話,這個菜窖哪兒都好,就是冷點兒。”

  “沒關系,”冷士良的語音裡都有些囊囊鼻音了。

  大概是自己那一通狂奔,出了一身汗,後來倉皇逃命,衝了寒風,受風寒了。冷士良覺得渾身發冷,腦袋發痛。

  他抱緊了肩膀,在這個寒冷而漆黑的菜窖裡,和史大剛有一句沒有句地聊起了天。

  ……

  “咚咚……咚……”

  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從頭頂上傳過來。

  史大剛小聲說:“噓……老兄,這個菜窖挖得位置不太好,緊挨著隔壁李善人別院的地基,也許是老鼠盜開了地洞,引發地面傳音,這是李善人屋裡的聲音。”

  “哦。”

  兩個人都停止了說話。

  隻聽上面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進來。

  “嗯……你別這樣呀……嘻嘻……”

  一個女人的聲音。

  而且聲音裡滿是含著蕩意的嬉笑,顯然是在同男人調情,聲音甜膩而柔美,似春風蕩漾。

  “唔,真好看……哈哈,讓我看看……”

  這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艸……

  冷士良隻覺得啼笑皆非,而且甚是尷尬,這個“李善人別院”裡,居然上演了“甜蜜限制級青春劇”了,這事……可是讓人面紅耳熱,心裡咚咚直跳。

  老子在這裡躲避鬼子追捕,可沒想聽你們調情雲雨啊……

  “嘻嘻,你不要嘛……弄得人家怪……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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