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阿黛拉已經穿得整整齊齊,亭亭玉立,看著李木微笑。
現在這套衣服,已經不是早晨出來時候的那一套,顯然她多帶了一套衣服,現在換上了。
行,阿黛拉,你算無遺策,算你狠。
“怎麽啦?郎君,奴家這身衣服不好看麽?”
“好看,好看,太好看了。”
就是捂得有些嚴實,什麽也看不著。
“郎君坐過來,奴家給你梳理一下頭髮。”
美人兒給梳頭,這也是一項福利。
阿黛拉已經坐到石頭上,李木過去挨著她坐下,阿黛拉就用手指梳理李木的頭髮。另一隻手搭在李木的肩膀上,讓李木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郎君的頭髮為何這樣短?”
阿黛拉吹氣如蘭,氣息吹在李木耳朵上,讓他感到癢癢的,又有無限曖昧的感覺。
“在西域的時候,叫人抓去,想叫我當和尚……。”
李木隻好把謊話重複了一遍。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些和尚太可惡,他們自己不守規矩也就罷了,竟然強擄良人,叫人出家……。”
大唐雖然奉道教為國教。,但它對各種宗教采取兼容並包的政策。佛教、景教、祆教等,都可以在大唐傳教,發展自己的信徒。
其中又以佛教的發展勢頭最猛。
此時不少佛教寺院當中,都有大量的信徒。寺院也有大量的土地。
一些人出家到寺院中,倒也不全是一心向佛,其實是為了逃避稅賦和兵役、徭役。
出家人也不一定全都一心修行,有的還參加各種社會活動和政治活動。
著名的醫藥學家孫思邈,他的本行是道士。著名的科學家張遂,也就是僧一行,他的本行是和尚。
這兩人竟然搞起了科研。
此時的不少和尚,還可以公開吃肉喝酒。
在後世,這是明顯違反清規戒律的行為,但是在這個時候,這一條是否違反清規戒律,還真就有爭議。
有的和尚遵守這條戒律,說是出家人要自律。
不遵守的也有根據,因為佛經上也沒有哪一條規定,就不準和尚吃肉喝酒。
甚至和尚犯女色,也大有人在。人們似乎也不對此有太大的異議,不拿這當多大回事兒。
“娘子不必生氣,都是過去的事情,過些時日就長出來了。”
“誰是你娘子,又來輕薄奴家。”
阿黛拉在李木臉上輕輕一擰,心裡卻更加甜蜜。
“對了,給娘子一件好東西。”
李木到了馬褡褳那裡,拿出一瓶指甲油。這是他早晨拿出來的,就準備今天送給阿黛拉。
這東西給了武如意那個小丫頭一瓶,自己的老婆怎麽能不給呢。
“這是什麽東西?”
“指甲油,顏色鮮豔,不怕水,還不褪色,來,我給你塗上。”
“那怎麽可以。還是等一會兒,梳理好頭髮,奴家自己來塗。”
阿黛拉給李木扎好頭髮,又系上頭巾,捧著李木的臉看看。
“好啦,就如此吧。”
李木打開指甲油,抓住阿黛拉一隻玉手。
“伸直了,不要動,我來給你塗上。”
阿黛拉想抽回手,又被李木抓住,這才不動,把手放到李木腿上。
“這個蓋子上,帶個小刷子,就用它沾了油塗上,一會兒就幹了。”
“啊,郎君,好神奇啊。又是如此精美的東西。
” “雖然精美,可惜不多。”
“既然很少,郎君就留給別人吧。”
“好東西總要給自己娘子的嘛,不給你,難道還要給別人?”
“郎君給過別人嗎?”
“沒有。今天是第一次拿出來,就給了娘子。”
李木毫不猶豫地回答。
“連武家小姐都沒給過?”
“沒有,隻把那些糖果給了她們。可惜如今沒有了,不能給你糖果,此刻我還後悔呢。”
“真的如此麽?”
阿黛拉促狹地看著李木。
“不信你去問問她們。”
你可別真的去問啊,否則就露餡兒了。
“奴家才不會去問呢,郎君說沒給,就是沒給。奴家相信郎君的話。”
這樣最好,要是叫如意那個小丫頭知道我給了阿黛拉指甲油,她說不定又起什麽么蛾子呢。
很快,十個指甲就塗完了。
“伸開手看看,好看嗎?”
“真是漂亮極了,謝謝郎君。”
“娘子不用客氣,來,把腳指甲也塗上。”
此刻阿黛拉還沒有穿鞋,一雙玉足露在外面,李木就去抓她的腳。
“郎君不可,怎麽能讓你做這種事情呢。”
“無妨,美人如玉,樂意效勞。”
李木把一隻玉足放到自己腿上,就開始塗腳指甲。
這回阿黛拉沒有掙扎,順從地任李木擺布,心裡卻是陣陣波瀾。
郎君做事殺伐果斷,詩賦也好,那個折扇,也是門極好的生意。如此出色的郎君,竟然如此珍惜女人,對我這個醜陋的女人也如此體貼。這樣的男人,真是世上難找啊。
兩隻腳也塗完,阿黛拉把手腳擺到一起。
“果然漂亮了很多很多啊。”
“那是自然,我的女人,就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做世上最美麗的女子。”
“可惜奴家相貌醜陋,對不起郎君的深情厚誼。”
阿黛拉的聲音有些傷感,她確實不認為自己是美麗的女人。
“阿黛拉,我告訴你。不管別人如何看你。在我眼裡,你就是最美的女人。我說的是真心話, 請你相信我。”
傻丫頭,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麽美麗。
不用化妝,不用整容,渾然天成的天然美人兒啊。
“嗯,奴家相信郎君。郎君如此看重奴家,奴家今後一定對郎君忠心耿耿,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李木伸出雙臂,阿黛拉主動撲進了懷裡,緊緊擁抱。
這一刻,兩人的心似乎已經貼在一起。
李木自然不會就此滿足,就吻上了阿黛拉的臉頰,終於到了唇部。
阿黛拉呼吸急促,這一回沒有抗拒,兩張唇終於膠著在一起。
也不知道多久,李木的手就不老實起來,想突破衣服的阻攔,但是這一次被阿黛拉堅決抓住了。
“郎君萬萬不可。奴家已經是郎君的人,以後再完璧交給郎君。此刻絕不能壞了禮法。否則奴家會深深自責。”
李木見她態度堅決,也不想叫她失望,就收回了魔爪。”
“那你叫我一聲夫君。”
“沒有洞房花燭夜,不能叫夫君,這不合禮數。”
“此處有沒有別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叫不叫?”
李木的手又動了起來。
“快快住手,奴家叫還不行嗎?夫君。”
“哎,娘子。”
“哎。”
“大點聲。”
“已經很大了,怪羞人哩。郎君累了吧,躺下來歇息一下。”
李木躺到阿黛拉腿上,她捧著他的臉,兩人打情罵俏,喁喁私語,說著無盡的情話。
眼前的潺潺流水,似乎流淌著無限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