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薛沐風那裡,一會兒回來給你辦出院手續,你自己先好好休息,”從昕玥從包裡掏出一個手機放在芒的床頭櫃上,“這個是你的手機,我給你帶來了,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芒衝著從昕玥笑盈盈地點頭。
從昕玥還是有點不放心,芒那個時候的樣子依舊會時不時地出現在自己的腦子裡,揮之不去。從昕玥現在真的是怕自己一離開芒就又會遭遇不測。
“那個喻蓿城要是來找你,不管他對你說什麽做什麽,你都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明白嗎?”從昕玥再三叮囑。
芒從來沒有被從昕玥這麽關心過,看著她擔憂的眼神,心裡竟也生出一絲甜意,“我知道了,你真的好囉嗦,快去吧,”
從昕玥人雖然離開了,但是心裡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有點不安穩,總覺得要出什麽事似的。從昕玥不斷地安慰自己是自己太多心了,芒在醫院裡,那麽多人在,就算那個喻蓿城來也做不了什麽的,更何況芒自己的警惕心也是很高的,有什麽事一定會打電話給她的。
從昕玥想著自己快去快回,所以一到警隊就直接找到了薛沐風,“薛隊長,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這麽快就到啦,我還想著你是不是得要下了班才會到呢,”薛沐風說著話就把從昕玥帶到了會議室。
“是不是又出了什麽棘手的案子?”從昕玥一進會議室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坐在會議室裡的副隊蕭文傑以及覃飛都是陰沉著臉。
“是這樣的,”薛沐風示意從昕玥在自己旁邊的位子坐下,“最近連續出了好幾起失蹤案,跟祝逸那會兒失蹤是一模一樣,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哪裡了,也沒有人提出贖金要求,”
“幾個人?他們有什麽共同點嗎?”從昕玥坐下後也不客套直接提問。
“一共是五個人,”回答從昕玥問題的是薛沐風的助手覃飛,“都是藍州市各個大學心理學專業的博士生導師,”
“都是心理學的?”從昕玥一手托著下巴快速思考著,“他們主攻的課題都是什麽?他們是一起失蹤的,還是一個一個失蹤的?”
覃飛抽出手裡的資料遞給從昕玥,“這是這個五個人的詳細資料,他們是一個一個失蹤的,每個人的失蹤時間隻間隔了三天,他們五個人目前研究的課題分別是關於多重人格的,催眠的,心理控制的,還有一個是心理醫生,專門研究治療心理疾病的藥物的,”
從昕玥盯著這些資料,聽著覃飛的話,她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麽,“難道是她?”
“什麽人?”薛沐風見從昕玥好像明白了什麽似的的樣子便開口問了一句。
從昕玥放下手裡的資料,整理一下思路才開口,“這麽多專家聚在一起,隻可能做一件事,那就是做實驗,”
“實驗?”蕭文傑沒想到從昕玥又開口就說了這麽一句話,“什麽實驗?”
“我現在懷疑祝逸老師的失蹤和這些人的失蹤是同一個人做的,他們會放祝逸老師回來其實只是為了給他們後面的行動打掩護,”從昕玥開始敘述自己的分析,“所以,我的調查重點應該還是那個月靈心理谘詢公司以及那個公司的老板穆亞川。”
“哦?”蕭文傑聽著覺得有點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祝逸之前的失蹤也是那個叫月靈心裡谘詢公司做的?那你之前為什麽不說?”
“一則是因為祝逸老師已經回來了,我也沒有拿到確切的證據證明是那家公司做的,
”從昕玥很冷靜地回答著蕭文傑的問話,“二則,我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那個公司不可能做無謂的事,抓放祝逸老師肯定是有目的的,只要繼續順著這一點深挖,我覺得一定能挖出他們更深的目的,” “那你現在又證據了?”蕭文傑繼續追問。
“目前還沒有直接證據,不過下周我會跟祝逸老師一起去那家公司做督導,我相信這是一個深入那家公司的好機會,”從昕玥並不否認自己只是推測,“我得到這個推測是基於祝老師被人實施的心理控制術以及他身邊的那些人與月靈心理谘詢公司的關系,特別是那個突然出現在祝逸身邊的叫喻蓿城的人,這個人也有雙重人格,我懷疑他們綁架那些專家就是為了強迫他們為他研究如何消除第二人格,”
從昕玥並沒有說出自己內心真正的疑慮,那就是喻蓿城很有可能就是莫西。
“什麽?”薛沐風聽著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你說的是真的?這也太奇怪了吧,而且我們也調查過祝逸身邊的那些人,特別是那個叫喻蓿城的,跟那個叫月靈心理谘詢公司的沒有任何聯系啊?”
“薛隊長,這麽多的心理學專家聚在一起,能做什麽?難道是做學術討論會嗎?”從昕玥耐心地解釋著,“當然不是,他們綁架了這麽多專家肯定是有特定的用處, 還有就是你說的喻蓿城跟月靈沒有關系,可是我卻有一個他跟月靈公司有密切聯系的證據,”
“什麽證據?”薛沐風立刻追問。
“我跟我的表哥要跟著祝逸老師去參加月靈公司的督導,這件事是只有祝逸老師和月靈公司知道,可是那個叫喻蓿城的人居然會知道,”從昕玥語氣變得沉肅,“我問過祝老師,祝老師說他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那麽也就只有月靈公司的人了,喻蓿城如果真的跟月靈公司沒有任何關系,那麽他是怎麽知道我跟我表哥要去參加督導的?最重要的是,他為了不讓我跟我的表哥一起去,他還在一個星期前綁架了我的表哥,隔斷了他的手筋和腳筋,威脅他,要他不許跟我一起,你們還覺得這個喻蓿城跟月靈沒有關系嗎?”
“你剛才在電話裡說的,你表哥受傷了在醫院,就是因為這個?”薛沐風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震驚不小,他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這麽狠辣,直接隔斷了從昕玥表哥的手筋腳筋,“你怎麽沒在第一時間報案?我也好把這個喻蓿城抓起來啊,”
“還是那句話,沒有直接證據,”從昕玥也是無奈地聳聳肩,“我表哥說那個人一直蒙著臉,聽聲音看那雙眼睛像喻蓿城,但是到底是不是也不敢確認。我表哥說那個至始至終都帶著手套和帽子,所以現場應該不會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更何況他也一定找人做好了完美的不在現場的證據,如果我們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我們根本不可能抓的了他,”
“這個人夠狡猾啊,”蕭文傑聽了從昕玥的話不禁感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