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風,你是怎麽回事?”霍子科毫不客氣地對著薛沐風大聲斥責著,也不管從昕玥和她的那個表哥還在現場,“你這是審訊嗎?你被那個莫西牽著鼻子走,已經偏離主題了你知不知道!”
“局長,我覺得事情並沒有我們想的這麽簡單,”薛沐風卻不是這麽想的,莫西給他灌輸的想法已經根深蒂固,他覺得霍局長就是為了梁澤而故意找事情壓製莫西的,而莫西所說的仇家,在薛沐風看來也就是羅奇峰而已。
“你什麽意思?”霍子科聽到薛沐風這話就覺得接下來他要說的一定是幫莫西的話。
“從案件表明上分析,那兩起案件確實有可能是莫西在背後主使人做的,可是往深裡想的話卻是邏輯不通啊,”薛沐風很認真地分析起來,“您跟莫西也才剛認識,莫西之前也只是跟羅奇峰有仇怨,跟您也沒有什麽關系,理論上說他是沒有要陷害您的動機的,除非您跟那個莫西真的有什麽仇怨是我們不知道的,所以我覺得這兩起案件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贓給莫西,想要挑起您跟莫西的仇恨,”
“這有什麽意義嗎?”霍子科不明白薛沐風怎麽會有這麽可笑的論斷。
“當然,任何事都是有他的意義的,我只要去深入了解就會發現,比如說這兩起案子,讓您跟莫西產生仇怨,相互攻伐,最後誰會得利,那麽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兩起案件背後的主謀之人,而順著這個思路的話,那個失蹤的發帖人也就能說通了,因為那個人想要的是進一步挑起您跟莫西之間的猜忌和仇怨,”
“那你覺得會是什麽人呢?”霍子科的語氣已經很不善了,對於薛沐風的這些論斷,霍子科是想把薛沐風直接從警隊丟出去。他就不明白了這個薛沐風怎麽就會這麽相信莫西的話的。
“這個目前還不明了,我會讓莫西寫一份書面材料,將他懷疑的人都寫出來,這樣我們也可以進行針對性的排查,”薛沐風覺得自己說得完全沒有問題,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麽霍局長依舊板著一張臉,很不高興的樣子。
“薛沐風,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被莫西洗腦了?怎麽他說什麽你都信?”霍子科原本只是抱怨的話,可是這話一出他突然就意識到了什麽似得,驚訝地愣在了那裡。過了好幾秒鍾才緩過來,還還不自覺地回頭看了看從昕玥。
從昕玥自然是明白霍子科意識到了什麽,她立刻上前想要幫莫西掩飾過去,“霍局長,我覺得你是想太多了,你對這兩起案子過於焦慮了,或許這兩起案子就是想薛隊長說的那樣,並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而且薛隊長自己也是學過犯罪心理的,對於心理控制術也是知道的,最關鍵是心理控制術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不可能像莫西那樣簡單說幾句話就能對薛隊長植入心理暗示的,霍局長您真的是太緊張了,”
霍子科覺得從昕玥說得也有那麽一點道理,莫西對著薛沐風一共也就說了幾句話,怎麽可能就對薛沐風植入什麽心理暗示。想到這裡霍子科也就稍稍放松了一點,然後就又對著薛沐風叨叨起來,“我說你呀,好歹也是一個刑警隊隊長,怎麽能聽信一個嫌疑犯的話呢,他說什麽就是什麽,那我們還破什麽案子,”
薛沐風被霍局長說得腦仁疼,他現在隻想讓霍局長停下那如唐僧一般的叨叨,“我知道了,我會派手下的人,多條線索一起查的,不管是您的意見,還是莫西提出的疑點,我都會斟酌著去查的,我相信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局長您就不用擔心了,莫西這個案子雖然是您上任的第一個案子,但是他畢竟不是在您手裡發的案子,所以就算有什麽問題應該也牽扯不到您的頭上,我覺得您對這個案子過於關注過於緊張了,” 從昕玥也適時地開口幫腔,“局長,我覺得薛隊長說的有道理,您是過於緊張了,您應該相信您的下屬,他們會做好手頭的工作的,再說了,當年羅奇峰還是局長的時候,幾乎不來警隊的,就算是有什麽大案要案,也只是偶爾來看一下,說兩句,指導一下,大多數情況都是直接把梁澤叫到自己辦公室問話,下達一些行動命令,不會直接乾預梁澤在警隊的日常工作的,所以霍局長,我覺得您應該給薛隊長和蕭副隊鍛煉的機會, 讓他們獨立地去完成這些工作,您說是不是?”
霍子科沒有想到從昕玥居然在幫薛沐風說話,這讓霍子科瞬間有一種被孤立的感覺,這種感覺讓霍子科很不爽,“你對梁澤和羅奇峰的了解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深啊,你在梁澤身上花了很多心思了吧,真是不簡單,不愧是專家,”
“你這是什麽意思?”芒在一旁聽出了霍子科這話的弦外音,立刻皺眉不愉悅了。
“沒什麽意思,我這個局長呢或許在能力上是不如羅奇峰,但是在為人作風上卻是有分寸的,薛隊長剛來藍州市,對我們藍州市不熟悉,我作為本地人又是他的領導自然是多帶帶他的,”霍子科卻依舊不冷不熱的,慢悠悠地說著。
從昕玥衝著霍子科盈盈一笑,“霍局長是前輩,願意花時間帶著自己下屬多鍛煉是好事啊,我想薛隊長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只是一個外人,要是說了什麽讓霍局長不高興的話,您多擔待,”
霍子科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回應從昕玥的話。辦公廳也隨著霍子科的冷哼而奇異地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都保持著靜默的狀態。
靜默下來的從昕玥才感覺到自己頭脹欲裂,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似得渾身無力。從昕玥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便轉身想要讓芒帶自己回家,“洛辰哥,這裡也沒有什麽事了,我有點不舒服,我們先走吧,”
芒見從昕玥臉色煞白的,伸手就摸了摸從昕玥的額頭,眉頭又皺了起來,“你又發燒了?快點穿衣服,我帶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