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薛沐風端著咖啡喝了一口,然後就決定無視這位表哥繼續問從昕玥,“這件事你願意幫我嗎?”
從昕玥有抬眼瞄了瞄站在自己一邊並沒有準備離開的芒,心裡也是無語,想著這個人還真的是做戲做全套,粘著自己不走了啊。
芒看到從昕玥無語的眼神,心裡卻是偷著樂,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薛隊長,”從昕玥收回眼神,放下咖啡,神情也變得嚴肅了,“這件事我可以幫你,但是我也是有條件的,”
“你說,”薛沐風對於從昕玥會提出要求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我工作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一旁干涉,我有我自己的做事風格,你要是信我就要給我絕對的自由,我會把你想要的結果給你,但是如果你要限制我的行動,或者還讓那個覃飛跟著我的話,那麽這件事我也就愛莫能助了,”從昕玥也是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的要求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就是想要絕對的自由唄,”薛沐風心想從昕玥的要求無非就是覺得自己盯她盯得太緊了。
“是的,絕對的自由是要建立在絕對的信任的基礎上的,薛隊長,你對我的信任有幾分,相對的就會給我幾分的自由,所以,現在,我想要知道薛隊長對我有幾分信任,”從昕玥也不避諱,她就是想要知道薛沐風到底信任自己幾分。
薛沐風低頭又喝了一口咖啡,思忖了片刻後才回答,“不讓覃飛跟著是可以的,但是你必須每天都跟我保持聯系,至少讓我知道你在做些什麽,這也是對你安全負責,畢竟我以前是答應過那個人的,雖然他答應我的實現不了了,但是我答應他的還是要盡量做到的,”
薛沐風的話讓房間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因為這個話題觸到了從昕玥和芒心裡痛點,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薛沐風也感覺到了這個話題帶來的傷感的氣氛,“從昕玥,對於這件事,我也想跟你說,我很抱歉,是我沒有把莫西看好,而且到目前為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下的手。上面的人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正在討論如何處理。也不知道會給我什麽樣的處罰,或許過段時間我就不在藍州市了也說不定,”
“應該不會的,”從昕玥聽到薛沐風在為莫西的死而自責,心裡也是有點同情他,但是有些事還是不適合現在告訴他的,“藍州市剛剛經歷了動蕩,如果這個時候在換點一個隊長,那麽對整個藍州市公檢法的形象是有損害的,我估計最多是內部給你一個處罰,對外會找個理由幫你把這件事給抹平的,所以你不用有很大的心裡負擔,”
薛沐風沒想到從昕玥居然還反過來安慰自己,這更讓薛沐風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了,“不管怎麽樣,總是我工作上的疏忽。這件事我一定會會查個明白,給你一個交代的,而祝逸的事我也希望你能盡全力幫我,”
“當然,只要你給我足夠的信任和自由,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的,”從昕玥很乾脆,因為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從昕玥都希望能查清祝逸消失的真相。
“可以,但是,”薛沐風看向了站在一邊的林洛辰,“你的這位表哥,”
“他跟著我,”從昕玥毫不猶豫就開口了,“如果他做出了任何妨礙或破壞破案的事情,一切責任由我承擔,我願意為他承擔一切後果,”
薛沐風對於從昕玥這樣的說辭還是有點驚訝的,他沒有想到從昕玥居然會如此相信和需要這位表哥。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也就沒意見了,”薛沐風因為莫西的事心裡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從昕玥,所以對於她提出的要求也是能答應就答應了。
雙方達成了協議後從昕玥自然也就不會懈怠,她首先需要見的就是祝逸本人。從昕玥覺得只要知道祝逸是不是被人植入了暗示就能知道其他人到底是被威脅的還是被植入暗示的了。
從昕玥和芒很快就開車到了大學,來到了祝逸所在的辦公室。
“祝老師,”從昕玥輕輕敲了敲門。
祝逸開門見是從昕玥,原本平靜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是小從啊,進來吧,”
從昕玥自然是能感覺到的祝逸情緒上的變化的。以前從昕玥去找祝逸,無論是什麽時候祝逸總是能很熱情地招待自己,而這次居然只是冷冷地請自己進門,而且臉上很明顯是掛著一絲不悅和不耐煩。
從昕玥和跟在自己身後的芒對視了一眼,後者也也就接收到了從昕玥想要表達的意思,立刻警惕了起來。
“祝老師, 好久不見,聽說您去參加了一個研討會,”從昕玥和芒進門後,見祝逸並沒有主動請自己做,也就只能站在祝逸的辦公桌邊。
“是的,有什麽問題嗎?為什麽你們都這麽關心這個研討會的事?”祝逸有些不悅,因為這已經是他回來後第二個這麽問他的人了。
“你們?除了我還有別人來問過您嗎?”從昕玥就隻當自己不知道,想看看祝逸回答這些問題時是什麽反應,從來來判斷祝逸說的是實話還是假話。
“就是那些刑警啊,”祝逸坐在椅子裡臉色更加不悅了,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只是去參加了一個研討會,為什麽會引來刑警的詢問。
“祝老師,”從昕玥繼續發問,“您去參加研討會這件事,事前有跟其他人說過嗎?”
“沒有啊,”祝逸一臉不屑,好像是在說這種事為什麽要說給別人知道。
“祝老師,您知道嗎?就是因為您沒有跟任何人說,然後手機又落在了那個月靈谘詢室,大家都以為您失蹤了,所以才會讓薛隊長那邊的人立案偵查的,”從昕玥索性就把事情放在明面上說,看看祝逸是個什麽反應。
“是這樣,那還真是我的疏忽了,”祝逸顯然並沒有因為自己這個疏忽而真的感到有什麽愧疚的,反倒是對從昕玥和薛沐風這麽大的反應感到不耐煩,“總之我就是去參加了一個研討會,不是什麽失蹤,也不是被人綁架,你跟那個薛隊長就不要再跟著我查來查去的了,可以嗎?這樣都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和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