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陸遠朝胖子挑了挑眉。他太了解這胖子的性格了,絕對是典型的給臉不要臉,所以道歉是沒有用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毒攻毒!
但什麽才是這胖子的毒呢?很顯然就是一個字“吃”,不然他也不會這麽胖了……
陸遠轉了轉眼珠,道:“我是在教你做人。”
胖子一聽一下就火了,吼道:“你說什麽!好大的膽……”
他的話還沒說完,陸遠就擺擺手,道:“你聽錯了,我說的是:膠泥座人!”
“那不還是一個意思嗎!”
“不不不。”陸遠細心講解道:“膠是膠水的膠,泥是泥巴的泥,座是寶座的座,所以稱之為——膠泥座人!”
“哦~”胖子恍然大悟道:“那是什麽意思?”
“唉~”陸遠故作惋惜的搖了搖頭:“堂堂長安城鍾大少爺,竟然沒有吃過膠泥座人,真是可惜了。”說完朝土豪使了個眼色,道:“我們走吧,看來這位胖爺也沒見過什麽世面嘛,我還以為他是多厲害的人物呢。”說著就往外走。
土豪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麽,隨即撓了撓頭也跟了出去。
可二人剛剛走出門口,就聽身後胖子叫道:“唉!小兄弟!”
陸遠心中一喜,暗道:‘上鉤了!’於是回頭裝作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道:“嗯?怎麽了?”
胖子:“呃……話說誰告訴你我姓鍾的?”
陸遠看了看土豪,見他沒有什麽反應,便道:“我猜的。”
胖子:“那首先我要更正你一下,我不姓鍾!”
陸遠:“不姓鍾!為什麽?”
“這還有為什麽嗎?因為我爹不姓鍾啊!”
“呃...那你姓什麽?”
“我姓馬,人送外號小馬哥!”
“哦,好吧,那是我搞錯了......”
胖子:“其次我想問一下,在咱們這長安城境內,真有你所說的這道菜嗎?”
“當然,不信你問他。”陸遠指了指身旁的土豪。
“啊?我……”土豪愣了一下,道:“哦對!沒錯,是有這道菜,我們兩個正準備去吃呢,聽說好吃的不得了!”
“是嗎?”胖子舔了舔嘴唇:“還有這等事情,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陸遠這時卻故作驚訝道:“沒有人告訴你嗎?”
胖子搖頭:“沒有哇!”
“嘖嘖嘖……這麽好吃的東西,現在全長安城都傳遍了,你竟然不知道,唉~咱們走吧。”陸遠說著又招呼土豪走。
“唉!那個……”胖子欲言又止的擦了擦嘴:“你們能帶我一個嗎?”
陸遠:“呦~不巧,我們搶了好久才搶了兩個位置出來,要是帶上你的話……有點難辦咯~”
胖子:“我請客!”
陸遠:“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問題是……”
胖子:“問題是什麽?”
陸遠假裝很為難的樣子想了想,道:“要帶你去也行,除非你先答應我個條件。”
“什麽條件,不是你胖爺我吹,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之類的勾當,其余一蓋沒有問題!”
陸遠心說:‘好大的口氣!簡直比這精神病還能吹牛弊。’道:“肯定不是殺人放火呀!你看我像是能乾這種事的人嗎?”
話音剛落,土豪和胖子同時點了點頭……
“呃…”陸遠白了土豪一眼:“你別跟著瞎攪合!”又轉頭看向胖子,道:“你倒是答不答應?”
胖子猶豫了一下,像是突然下定了什麽決心,咬咬牙,道:“你說吧,既然不是殺人放火,那什麽條件我都能答應!”
“好!”陸遠拍手道:“那你幫我找一個人。”
胖子撓撓頭,看了看土豪卻沒有接話。
陸遠疑惑,問:“你不是說什麽事情都行嗎?身為長安城捕頭的兒子,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不是難,而是太難了!”
“為什麽?你爹不是捕頭嗎?查個人應該很簡單才對呀!”
胖子“哈哈”一笑,拍了拍陸遠肩膀,道:“走吧,咱們去哪吃?”
陸遠一臉茫然:“什,什麽意思?”
土豪:“他答應了。”
“哦!”陸遠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胖子說的是反話!太難了,實際上就是說太簡單了!
陸遠心中暗罵一聲,怎麽說自己也比他‘大’一千多歲呢,竟然被他一個古人給玩了!如果換做是別人那還好說,畢竟在某些方面古人的智慧是遠高於現代人的。
但自己卻是被這死胖子給玩了,而且還是千多年前的死胖子,這讓陸遠的心裡受到了何止一萬點暴擊?!於是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搬回這一局……
見前面二人已經走出門口,陸遠叫道:“土豪!”
土豪:“嗯?怎麽了?”
陸遠:“我喜歡的東西還沒買呢。”
“呃…”土豪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陸遠,道:“我真不能給你買,這傳出去可怎麽辦呀?”
胖子:“買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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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中這支簪子了,他不給我買!”陸遠指著土豪說。
胖子看了看陸遠,又看了看土豪,道:“哎呀~不就一個簪子嘛, 你就給他買了唄。哦對了!你這頭髮哪去了?這麽短的頭髮,也用不著簪子啊!”
陸遠:“我送給我喜歡的人不行嗎?”
土豪:“可是…我給你買,這成何體統啊!”
陸遠:“那你借給我錢,我自己買,這回總行了吧?”
胖子:“這個主意好!快點滴,別磨嘰了。”
土豪:“呃……那好吧。”
陸遠交了錢沒有猶豫,直接就選定了那枚雕刻有鳳凰圖案的簪子。沒有拿到手之前、陸遠只是覺得它很精美、很漂亮,可拿到手之後陸遠不由得驚歎,這古人的手藝可真不是蓋的!
只見鳳凰的圖案被雕刻的栩栩如生,整支簪子墨綠而修長。這玉體本身就已經是極品,再加上這巧奪天工的手藝,更是極品中的極品!
如果是在現代,這絕對是擺放在博物館裡的稀罕物件,而在這千多年前的長安城大街上卻是隨處可見,這怎能不讓陸遠感慨?
記得《佚詞譜》中曾寫道:滄海桑,海桑田,滄海桑了滄海田。
誰又能想到,這支精美的簪子、此時正攥在一個一千三百多年後的人手中?
陸遠不知道2017年的長安城是什麽樣子的,但是他敢肯定2017年的人們,絕對不會知道自己一千多年前就曾來到過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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