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遠的話,鍾殿森愣了愣:“啊?哪個人?”
“就是在那精神病旁邊站著那人啊!”
鍾殿森放慢車速,回頭看了看,道:“哎呀~你管人家是誰幹嘛?再說了、哪裡有人?不是他自己蹲在那裡嗎?”
“你特麽瞎呀!那麽大個都看不見,就在他旁邊站著呢!”陸遠一邊說一邊使勁兒往後指。
鍾殿森皺了皺眉頭:“哪裡有人?你說剛從他身邊經過那女的?”
“對對!是個女的,但不是經過,而是就站在他身邊呢!”說著頓了一下,納悶兒道:“唉?我怎麽感覺她有點像宋醫生呢……臥槽!還真的特麽是宋醫生!”陸遠一下就瞪大了眼睛,大叫:“停車停車!臥槽、是宋醫生,快停車!”
“哎呀,閉嘴!什麽劉醫生、陸醫生的,就是王院長來了這裡也不能停車!”
“那就調頭調頭,快點!是宋醫生!”陸遠一邊喊著、一邊手舞足蹈,就跟犯了癲癇症一樣。
“行行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先坐好,別特麽亂動!跟個大馬猴子似的,我不得找個路口才能調頭嘛!你以為想調就調哇。”
“快快快快!”他催促道:“趕緊滴!再不快點又特麽讓她給跑了。”
此刻,陸遠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在大白天見著她了,這回可不能再讓她給跑了,況且這次還有鍾殿森為自己作證,證明自己之前看到宋醫生並非幻覺。
鍾殿森立即加大馬力,很快就衝到一個十字路口,隨即猛打方向盤、一個漂亮的過彎,二人直接原路折返回去。
可還沒等陸遠反應過來,車子就猛地下停住了。
陸遠一臉疑惑的問:“怎麽了?熄火啦!我說你這破車……”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鍾殿森使勁兒的擠眉弄眼還嘟嘴。
“臥槽?你抽羊角風啦?”
鍾殿森鋼牙緊咬、臉上一副大便乾燥的表情,道:“沒看見前面有交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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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陸遠抬頭一看,還真有一名交警朝這邊走了過來,而且還正對著他們二人‘擺手示意’呢……
陸遠無奈的擼了擼脖子,道:“來的可真特娘的是時候哇……對了,你不也是警察嘛、還是副局長,他得聽你的呀!”
“閉嘴!都特麽是你害的,催催催催!這回可好了,弄不好罰款事小,扣分我跟你沒完!”
陸遠撇了撇嘴、也不搭話,眼看著那交警走過來,鍾殿森就放下了車窗。
交警:“你好,請出示您得駕照。”
鍾殿森扭動了幾下大肥屁股,從兜裡掏出駕照隨手遞給了他。
交警看了看,又將駕照還給鍾殿森,道:“下次注意行車規范,剛剛您轉彎的速度太快了。”
“啊?快嗎?”鍾殿森問。
“嗯,差一點就漂移了……”那交警點頭道。
“哦哦、好,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交警聽後笑了笑、後退兩步,並示意二人可以走了。
鍾殿森隨即發動車子,說了聲“謝謝”就關上了車窗……“呼~”歎氣道:“嚇死我了,幸好沒事。”
陸遠納悶兒:“你是副局長你怕什麽?”
鍾殿森:“副局長就不扣分啦?副局長就可以橫衝直撞啦?副局長那麽牛弊、我直接開坦克多好!”
“噗~”陸遠笑道:“瞅把你能耐滴,捧你兩句又不知道自己姓啥了。還開坦克、你怎不上天呢,直接開火箭!”
鍾殿森聽了之後很認真的想了想:“就是不知道火箭的駕照難不難考……”
陸遠:“容易得很,我家裡有幾本呢,想要就借你一本。”
二人“哈哈”一笑,隨即來到小區門口、卻早已不見宋醫生的身影。
陸遠暗罵一聲,恨恨道:“又特麽讓她給跑了!”
鍾殿森:“誰呀?我到現在都沒明明白你說的是誰。”
“宋醫生啊,宋玲!”
“啊~我想起來了!”鍾殿森恍然大悟道:“就是前一陣子死在停屍間那個宋玲。”
“對對,就是她!”
“臥槽,難不成大白天的還見鬼了?她不是已經死了半個多月了嗎?!”
“對呀,所以我才納悶兒,為什麽我總能看到她?”
鍾殿森皺了皺眉頭:“你確定不是看錯了?”
“肯定不會看錯!”
“嗯~”鍾殿森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那這麽說來……你還真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了。唉!我想起一個朋友,她就是心理醫生……”
“滾滾滾!”陸遠打斷道:“勞資又沒病,看什麽心理醫生!”
“嘿!不是你自己說的嘛,精神病人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病的。”
“滾!趕緊滾,打車滾!勞資沒心情跟你扯淡。”說著,陸遠推開車門,向那‘精神病’走了過去。
“喂!這裡不讓停車啊!”鍾殿森喊道。
陸遠:“那就靠邊停,幾分鍾就好。”
應該是聽到了二人的對話,那‘精神病’轉過頭來, 朝陸遠笑了笑:“找到那個女孩了?”
陸遠一愣,心說:‘他怎麽知道?’於是也笑了笑,問:“你都知道些什麽?”
精神病聳肩:“我知道的就這麽多。”
“那你能告訴我她在哪裡嗎?”
“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聽他這麽一說,陸遠的心裡“咯噔”一聲,頓時瞪大了眼睛,道:“什麽意思?你是說她……?”
“不,她還沒有死。”
“那她?”
精神病:“只是不在這個世界了而已。”
陸遠晃了晃腦袋:“不是,我還是沒弄明白你的意思,不在這個世界不就是死了嗎?”
“非也。”那‘精神病’又開始文縐縐的說:“你看不見的,並不代表它不存在。相反,你看見的,也並非就是事實。”
陸遠又搖了搖頭:“你能不能說的再通俗一點?”
‘精神病’也搖了搖頭:“棋在局中,局在盤中時,當局者易迷。而局外有棋,盤外有局時,則觀局者亦迷。誰是棋子誰掌盤,你要搞清楚了。實在不行,你也可以退一步、暫且做個旁觀者嘛……再晚可就來不及咯~”
陸遠的眉頭擰的像根麻花一樣,心道:‘為什麽每次跟他說話、都感覺自己雲裡來霧裡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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