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厲害?”林玄君驚訝道。
神劫,天下武道的巔峰。
天合境的強者已然是天下間頂尖的武者了,可是在天合境巔峰之後,便是另一個巔峰。那便是神劫。
北堂震生前就是渡過了一重神劫的天合境武者。
“這也只是猜測,具體她能到什麽程度,也不光是看天賦的。”北堂震說道。
縱然有的人有天賦,可是卻不努力,那怎麽也不會變得更強。終生只能是停留在低境界的位置。
“不光是這個小姑娘,就算是之前那些荒丘幫眾中,也有不少不錯的人。只可惜他們的資源太缺少了,根本無法衝擊更高的境界。”北堂震說道。
林玄君看向走在前方的路三。
“你叫路三是吧?”林玄君忽然問道。
“沒錯,就是我。”路三點點頭。面對這新來的首領,他還是有些放不開。
“荒丘幫是二十年前才出現的,那之前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林玄君問道。既然想知道這幫人為什麽會有如此的天賦,那就得問問。這些人不可能是憑空冒出來的,總歸之前也是哪裡的人。
路三臉色一變,隨即轉過身去。
“首領,我們現在是荒丘幫的人,至於以前是什麽人,已經不重要了。您放心,我們是不會背叛荒丘幫。”路三說道。
林玄君心中一凜,雖然他說得很平淡,但是林玄君卻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倔強。
“帶我去看看我住的地方吧。”林玄君岔開話題,說道。
齊耀跟在林玄君的身後,他有些不理解林玄君這是要做什麽。
他們不是拿到東西就準備離開嗎?
路三帶著林玄君和齊耀兩人來到了荒丘幫中最高大的帳篷前。
“這個帳篷一直沒有使用,首領可以住在這裡。”路三指著這帳篷說道。
這帳篷比別的帳篷還要高大,外部裝飾也很華麗。帳篷的頂端還有一些獸骨作為裝飾,周邊還有各種獸皮。
林玄君打開帳篷,走了進去。
一腳踩了下去,軟軟的。林玄君低頭一看,這地面居然鋪滿了地毯。而且這地毯柔軟異常,潔白無暇。
林玄君伸出手摸了一下這地毯,上面居然還有靈力流動過的痕跡。
“這是。。。。。。”林玄君驚訝。
“白毛獸的皮毛。”路三說道。“這都是我們荒丘幫的那些女人一點點編織而成,價值的話絕對不會低。”
林玄君摸了摸地毯,這東西的價值具體多少他不清楚。但是這白毛獸可是西荒稀少的靈獸,這麽多的皮毛那價值絕對就不止百萬兩銀子。
“首領對這裡滿意嗎?”路三問道。
“嗯,很好。”林玄君點點頭。
“晚上我們就會有一個晚會,首領一定要出來的。”
林玄君聞言感到有些有趣,晚會什麽的他還是從來沒有參與過。即使是在林家的時候,也只有一些重要的時刻才會有聚會。
林玄君坐在那椅子上,看著這帳篷中的一切。帳篷的頂端都是各種獸骨,大多是一些常見的靈獸頭骨。雖然看起來很恐怖,但是掛獸骨是西荒中的習俗。荒丘幫已經在這裡創立了二十多年了,自然也會有這種習俗。
路三見林玄君沒有說什麽,就想要退下離開。
“等等。”林玄君忽然叫住他。
“首領還有什麽事情嗎?”
“李峰傷治好的話,讓他來我這裡一下。順便讓那個跟著李峰的文生也過來。”林玄君說道。
路三不知道林玄君叫他們兩個人來做什麽,只是因為林玄君現在是首領,他也不會去過問。
等到路三離開,兩人才將自己身上的東西放下來。
“這裡還真是不錯。在這西荒中,能有這樣的居住環境,也是極好的了。這荒丘幫也是會享受。”林玄君笑道。
齊耀還是沒有說什麽,他話本來就少,對這樣的事情就更加沒什麽興趣了。
很快,李峰和柳元便走了進來。
“見過首領。”李峰和柳元兩人抱拳道。
李峰因為傷還沒有好,所以臉色還有些蒼白。柳元就在旁邊,攙扶著他。
“你們兩個坐下來吧。”林玄君說道。
李峰和柳元兩人也坐了下來。
“我叫你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們一些事情。”林玄君說道。
“知無不言。”李峰和柳元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現在既然是荒丘幫的首領,那就要了解一些荒丘幫的事情。”林玄君道。“荒丘幫我也看了,不錯。有些事情我有些不明白,那就是荒丘幫這些人的來歷。你們這些人雖然很像西荒的人,但是有些地方卻和中原很像。”
李峰和柳元兩人驚訝,林玄君居然發現了。
見兩人不語,林玄君又繼續說道。
“你之前說荒丘幫在此已經二十年了,那你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從西荒之外的地方來的?比如中原。”
林玄君的目光落在柳元的身上,這個人一身白衣,和中原的文生很像。
齊耀也說這個人的服飾和文曲宗的服飾是一樣的,那就是說這個人就是文曲宗的人。可是文曲宗的人怎麽會來這裡?
“敢問首領來自哪裡?你應該也不是西荒的人吧?”李峰問道。
“沒錯,我不是西荒的人,而是南域來的。”林玄君點頭。
李峰和柳元瞪大眼睛看著林玄君,他們沒聽錯吧?林玄君居然是從南域來的?
南域雖然也是和中原,西荒並稱的大域,可是卻和其他域差很多。南域的武者本來就很少出來,大多是閉門造車,實力都不強大。整個南域大多還是凡武者,靈武者少得可憐。
現在聽說林玄君是從南域來的,他們怎麽能不驚訝?
“其實,我們荒丘幫中的人大多不是西荒的本地人。”李峰說道。“我們荒丘幫之所以成立也是因為我們這些外地人在部落林立的西荒很難生存下來,部落幾乎不收外人。唯有六境才會收一些外來人。我們有自知之明,去不了六境。”
“你們都是從中原來的?”林玄君問道。
“大部分是。還有一些是西荒本地的人。他們要麽是部落被滅,才會來我們荒丘幫。我們荒丘幫成立時,建造這些的人正是西荒的人。”
“你是文曲宗的人嗎?”林玄君看向柳元。
“沒錯。”柳元點頭說道。“我以前就是文曲宗的人,只不過因為和一個長老的孫子爭奪一個丹藥, 惹惱了那長老,被趕了出來。”
柳元當年也是文曲宗一名極有天賦的弟子,只是因為在門內中和一個長老的孫子起了衝突,被門內排擠,最終逃亡出來的。
“被趕出來了?我還以為文曲宗會是那種極為公平的地方。”林玄君說道。
之前他遇到蘇文生的時候,蘇文生給他的感覺就是那種以天下為己任的人。以至於林玄君覺得整個文曲宗是個完美的宗門,沒有想到居然也會有這麽多蠅營狗苟。
“天下間哪有絕對公平的宗門?這長老極為疼愛他的孫兒,見我獲得丹藥,自然也要想辦法給他孫子。”柳元苦笑道。
他心裡其實還是很在意文曲宗的,不然也不會整天穿著文曲宗的服飾了。只不過過了這麽多年,他對文曲宗的心也收了回來。
“我們荒丘幫的人來這西荒,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要麽是被排擠,要麽是被驅逐。甚至還有因為觸犯國法,才會逃亡到這裡的。”李峰說道。
總的來說,整個荒丘幫就是一個流亡者的聚集地,聚集了中原的逃亡者。
“那你呢?”林玄君看向李峰。
李峰作為首領,能統領這麽多逃亡者,肯定也不是什麽小角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