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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風骨》第二百九十四章 李神醫啟程北上
新年伊始,李時珍便準備動身北上,啟程的日子定在正月初八。

  時光總是不知不覺中一晃而過,轉眼便至。

  正月初八這天一大清早,東壁堂就忙得不可開交。其實也不是從初八才開始忙,初七已經忙碌了一整天。

  需要做的準備工作太多。

  即便有二十幾位錦衣衛打幫手,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且不說李時珍需要攜帶的其它醫學文件資料和典籍,單單《本草綱目》的手稿,就將一輛馬車塞得滿滿的。

  這些手稿,李時珍視若生命。搬的時候他千叮萬囑,疊放的順序都要親自過目,不能亂,不能折。

  裝滿後,車子用油布遮蓋得嚴嚴實實的,就怕路上下雨淋濕。防雨措施做得相當到位。

  畢竟,這也是張靜修寫信給張喬松千叮萬囑的。

  花多少錢,請多少輛車,張靜修一概不管,讓張喬松自己看著辦便是,但唯獨兩點:確保李時珍和《本報綱目》手稿安全抵京,絕不允許途中有任何閃失。

  之前,張喬松對李時珍神醫一點都不了解,所以對張靜修的行為自是感到詫異:

  恩師為何帶領潞王和張鯨親自到蘄州城請李時珍?不就是一位民醫嗎?

  可這半年,隨著對李時珍的逐步了解,張喬松終於明白了。他也明白了張靜修為何興師動眾又派張鯨親自來迎接?而且是提前一個月到的。

  不說李時珍的醫術、醫德、為人……只看《本草綱目》手稿的數量,就裝滿了一大車啊。

  在打幫手的過程中,張喬松偶爾也會瞄一眼,盡管對醫學毫無涉獵,但也知道成書的不易。

  李時珍寫了將近三十年。

  從嘉靖三十一年,即公元1552年就開始編寫。

  那可不是寫小說,可以隨便胡謅亂造,一天能寫幾千上萬字。

  而是要親歷實踐,廣征博采,每一條都要經過求證的。

  據李時珍親口所述,他查閱了八百多部書籍,多次離家外出考察,足跡遍及湖廣、江西、北直隸、南直隸許多名山大川。

  真個是叫讀萬卷書,行萬裡路,既“搜羅百氏”,又“采訪四方”。

  即便不看書籍內容的價值,就這種精神勁兒,足以光耀千古。

  而要說到書籍內容的價值,也只能用“驚駭”二字來形容。

  裡面收載了藥物將近兩千種,附方一萬多個,對每一個草本的性味、主治、用藥法則、產地、形態、炮製、方劑配伍等,都作出了詳盡而可靠的介紹與解釋。

  試問這樣的人,寫就這樣的書,不值得尊敬嗎?

  張喬松佩服得五體投地。

  當然,他對李時珍越來越佩服的同時,對恩師張靜修的佩服也是與日俱增。

  恩師真是慧眼如炬啊!

  沒有人能像恩師那樣,具有如此超絕的眼光。

  李時珍的《本草綱目》還沒成書,甚至都沒定稿,就被恩師盯上,決心要出版,而且還簽了字據。

  此時的張喬松,尚不知北京城已經被張靜修震撼了好幾次,若是知道,那對恩師的佩服指定難以描摹。

  ……

  《本草綱目》手稿佔了一車。

  李時珍需要隨身攜帶的醫學典籍資料佔了兩車。

  此次進京,李時珍感覺不是一年半載的事兒,所以將兒子李建元帶在身邊,另加一名仆役。三人坐在一輛馬車上。

  也就是說,總共請了四輛馬車。

  其余迎接護送的錦衣衛,包括張鯨和張喬松,全部騎馬。

  初八這天,送行的人來了不少。

  既有當地的居民,又有蘄州城的部分官員。

  當地居民大多是出於對李時珍和東壁堂的尊敬,而官員大多是看在張靜修和張鯨的面子上。

  盡管張鯨的到來,沒有驚動蘄州城的官員,但這個消息還是走漏出去了。只是攝於對張靜修,準確地說,是攝於張居正的威勢,重要官員都不敢現身。

  因為這是張靜修的囑咐。

  但蘄州衛指揮使李承鵬還是率領錦衣衛來了。

  畢竟,李時珍北上的消息已經傳遍了蘄州城,又有二十幾名錦衣衛親自護送,著實也驚動了蘄州城。

  這種大場面,錦衣衛需要親臨現場維持秩序。

  ……

  東壁堂前。

  張喬松與張鯨並轡。

  張喬松客氣地道:“張公公,你先請吧。”

  張鯨推辭道:“不不,你先請,我押後。張公子明確交代過,來蘄州城,必須一切聽你的。”

  “好!”

  張喬松也不客氣,驅馬上前一步,並朗聲說道:“張公公押後需謹記: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前面兩輛馬車。恩師說了,若有居心不良惡意靠近者,殺無赦!”

  只因前面兩輛馬車,一輛坐著李時珍和李建元,一輛托著《本草綱目》的初稿。

  “明白。”張鯨點頭答道。

  他雖然在蘄州城待的時間不長,但比張喬松知道得多。

  他知道唐億四出價二十萬購買《本草綱目》的出版權。他也知道張靜修在北京城掀起的風雨。

  不得不說,對張靜修,張鯨是感到畏懼的。

  原來他更加畏懼首輔張居正,但現在對張居正的畏懼,已經退到張靜修後面去了,而且這種態勢還此消彼長。

  世上有些人或事,盡管你不願意相信,但容不得你。你若不信,都不知什麽時候會遭殃。

  對張鯨而言,他覺得張靜修就是這樣一個存在:能夠輕易贏得李太后的青睞,能夠將潞王殿下玩弄於鼓掌之中,潞王還得屁顛屁顛地跟著他、感謝他、與他做朋友……

  加上這陣子與李承鵬的密切交往, 張鯨慢慢學會了“接受”,明白在沒有能力東山再起之前,必須將心中的所有不甘隱藏,否則說不準哪天會有血光之災。

  所以,張靜修讓他一個秉筆太監聽從什麽都不是的張喬松,他也隻得依從,不敢違抗。

  張喬松說什麽就是什麽。

  張鯨自己明白後,還衝錦衣衛大喝一聲:“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就這樣,隊伍出發了。

  張喬松領頭,十名持刀錦衣衛跟在他的身後,而張鯨率領十名錦衣衛緊隨馬車後頭。

  另有四名錦衣衛,分居前面兩輛馬車的左右。

  錦衣衛本身就是威權的象征,是惹不起的存在,所以這個陣勢盡管人數不多,但看上去十分威嚴、壯觀。

  李承鵬早已開好了道兒,回馬道:“張公公,一路走好!”

  張鯨點頭:“李指揮使,咱北京城見。”

  李承鵬在下屬面前感覺有點兒不好意思,尷尬地笑了笑:“張公公,尚未確定的事,還是不要這麽說。”

  張鯨不以為然道:“李指揮使就靜候佳音吧,有潞王殿下和萬歲爺兩道保障,進京已成定局。”

  李承鵬唯有付之一笑:“我送你們出蘄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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