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別人即便有番薯種子,恐怕也只是想著怎麽吃,可我張靜修不同啊,自始至終將它當作一門掙錢的生意。
番薯可以直接用來賣,這個掙錢吧。
番薯可以用來加工製作醬油,製作薯乾薯條,還可以釀製白酒,提取酒精,提取澱粉等等,這些都能掙錢吧。
尤其是澱粉與薯乾薯條,絕對能大掙一筆。
張靜修心裡樂滋滋的。
又是撿錢的節奏啊!
讓他最高興的是,在這個時代掙錢,幾乎都不用自己動手,只需動動腦子,提供幾個好點子就可以了。
難怪都喜歡玩穿越呢,穿越歷史就是有福利。其實根本不用什麽特殊的系統或強大的金手指。
要毛系統啊?
穿越本身就是金手指,什麽都知道,對每個大人物的命運和歷史走向都了若指掌,若依然玩不轉吃不開,那還不如找塊兒豆腐撞死,再穿回去過窮逼日子得了。
……
吃完番薯粥。
除了朱翊鏐這家夥,對其他人的表現和反應,張靜修都還比較滿意。
雖然番薯的味道離“真香啊”好像是有點兒距離,但大家都感覺番薯的味道不錯。
也確實,讓這幫嘴刁的人說“真香啊”,難,畢竟平常都是不愁吃喝的人。
尤其跟著張靜修的,天天有肉吃。
而張居正和耿定向是同年人,家境都還過得去,自小除了讀書吃過苦頭外,也沒餓過肚子。
況且,他們兩個人關注的重點也不在番薯是否好吃上,而在於它驚人的產量——能救貧苦百姓於水火之中。
那毫無疑問就是寶貝,就是神器。
……
接下來,張靜修準備烤幾個番薯給他們嘗嘗。
雖然在前一世這玩意兒可沒少吃,尤其是小時候,總喜歡做飯的時候,將番薯扔進柴火灶裡面。
烤番薯的味道,真是香啊!
本來,燒烤的東西就比鍋裡煮炒出來的東西要香得多。
要不,洪七公為什麽喜歡吃燒雞呢,連雞屁股都不放過,不就是因為香嗎?
但燒烤也是有講究的。
比如無煙煤的火焰太烈,就不適合燒烤,容易燒糊;用炭火比較好,而且烤番薯最好是燒成灰燼的炭火,不能有明火。
再比如用火爐子烤就沒有埋在火灰裡烤香。
這次,張靜修沒有讓他們洗番薯了,上面有一層泥土更好。
雖然朱翊鏐品嘗過生的番薯,也喝過番薯粥,但他仍表示懷疑,就這玩意兒也堪稱神器、寶貝?
然而,等到他嘗了一口烤好的番薯之後,這家夥頓時興奮得跳了起來,像是找到真愛似的。
“真香啊!”
“老張,原來番薯這麽吃,才是最香的。”
吧唧吧唧,風卷殘雲,瞬間乾完一個,吃完嘴一抹,還要接著烤。
張靜修白了一眼“滾犢子!這是培育的種子,金貴著呢,等到明年,你想怎麽烤,想烤多少,都不管。”
張居正和耿定向心不在於番薯的味道,所以只是象征性地嘗了一口,剩下的全被朱翊鏐搶去消滅掉。
方嶽在旁邊只有看的份兒。番薯粥他倒是喝了一小碗,可烤的番薯,就沒他什麽事兒了。
聞得烤番薯的香味,又見朱翊鏐吃得有滋有味的,方嶽站在旁邊直吞口水。但他想著院子裡這麽多,小少爺又沒清點數目,啥時候偷偷地烤一個就是了。
也不難烤嘛,直接扔進火裡。
……
就這樣,僅僅通過三道十分簡單的程序,便將“番薯”的地位在所有人心目中確立起來。
雖然關注點不太一樣,
但番薯“能吃、好吃”得到一致認可。那接下來就試驗培植吧,看看番薯的產量,以及它賴以生存的環境——這是張居正和耿定向比較關心的。
若無產量,又挑剔生存環境,並不是說種就能種,那再好吃都沒卵子用。
張居正帶著耿定向去了。
剩下的事兒,他們也幫不上忙,手頭上連物種都沒有呢,只能先等著看張靜修的表現。
不過,張居正今天挺高興的。
這是他唯一一次來珠市口這邊,沒被張靜修喊“老家夥”,也許是沾了耿定向的光吧。
而且還吃了番薯、番薯粥,要知道從前只有茶喝,是不是飯點兒都必須得走,近似於攆人。
對,被自己兒子攆的。
……
張居正和耿定向一走,朱翊鏐更加活躍起來,一副賤樣兒“老張,再烤兩個番薯嘗嘗唄。”
張靜修懶得搭理,大喝一聲“小嶽嶽。”
“小少爺,在呢。”
“去,守著番薯,若有誰敢偷吃,後果很嚴重,本少爺好像很久沒有動用鋼鞭子了。”
“是。”方嶽渾身一激靈,莫非小少爺看透了我的心思?
朱翊鏐像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老張,這番薯一大堆,至少得有兩千來斤吧,烤一兩個也不影響大局嘛。”
張靜修道“是吃重要,還是掙錢重要?”
朱翊鏐想了想,糾結地回道“一樣重要。有吃,但沒錢,就像本王出宮之前那樣,很沒勁;但若有錢,不吃不享受,不是也很沒勁嗎?老張,你說是不是?人生苦短, 及時行樂嘛。”
“人生苦短,當然要行樂,本少爺不是一個苦大仇深的人,但樂在苦之後,不經歷苦楚的快樂,你是抓不住的。”
“我靠,又在給本王洗腦是吧?不過,嘿嘿,本王習慣了。老張說什麽都有理,本王由衷地佩服,但能不能先烤兩個番薯吃?”朱翊鏐已經知道“洗腦”是什麽意思了。
但正如他自己所說,早已習慣,不在乎。
看在朱翊鏐一副“順服”且伏低就小懇請的份兒上,張靜修耐著性子勸道“烤番薯不能多吃,吃多了容易上火。”
“上火沒關系啊!”朱翊鏐卻眨巴著眼睛,賊兮兮色咪咪地道,“反正本王有瀉火的地方,不怕。”
“我日……”這個回答,讓張靜修很是無語,想吐槽都找不到合適的角度。
“就兩個,行不行嘛?”
“……”
“本王不吃,給雯雯烤的,這樣總該成了吧?”
“……”
“真特麽小氣!”朱翊鏐實在沒轍,最後終於和方嶽想到一起去了,不給咱還不能偷嗎?
不過,方嶽只是想想,敢不敢行動,還真不好說。
但朱翊鏐說乾就乾,好像是個天生的行動派。
他還特別用心,三更半夜爬起來,直接堵住方嶽的嘴,亮明自己身份,威脅恐嚇一番後,光明正大的拿走好幾個番薯,搬到自己房間裡先藏著。
方嶽自然不敢叫喊,而且也抱著僥幸的心理,反正小少爺沒點過數目,少幾個,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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