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的摯友狐狸】
獨倚高樓,憑欄遠眺,四野煙斜霧橫,八方細雨潺潺.
那時我們在雨中揮灑青春豪情,那時的九曲橋上留有我們一串串的腳印。
那時的聊天記錄裡總有我們激烈討論的話題,那時,我的心情就猶如一隻輕盈的雨燕,在清朗的世界中縱情舞蹈。
然而,也就在此時,我卻悲痛萬分。
狐狸,你變得不一樣了,或許我也變了吧。
就像物理老師說的那樣,沒有什麽東西是永恆的,隻有變化才是永恆的。
長相守,是種考驗,這是上天在考驗我們的友誼嗎?一種超乎尋常的失落雷厲風行般的向我湧來。
抬頭望天,天昏暗得一塌糊塗。
和則來,不和則去,好好享受對方,已足矣,這是我對愛情的箴言。
而你卻用利劍指著我,逼著我,將它用於我們的友誼身上。
你曾對我說,朋友應該是兩個身體,一個靈魂。
你說我越來越不了解你,你也越發不懂我。
可我卻認為朋友是用來理解的,不是非得了解透徹的。
當昔日的愛在一刹那變為永遠都無法詮釋的無奈時,那鍾痛會是怎樣的撕心裂肺。
曾經,我們是怎樣用同一種心情給對方以信心,以鼓勵,以溫暖。
現在,你就站在我面前,可我們卻行同路人,熟視無睹。我該如何闡釋這一矛盾才能使內心悄悄變得釋然呢?
我忘不掉過去的你,我總是隔三差五地從記憶中去抽取它們。
蘸著月色,輕輕擦拭,知道他們都鋥亮了才罷手。
然後我會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翻著我的日記,一頁,兩頁......
我覺得自己的心正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沉,不是所有的友情都會腐化,但是所有的花都會凋零,花的凋零是生命的結束,心情的凋零還能盛開嗎?
范瑋琪的《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你還會唱嗎?
你說你需要的是諍友,字典裡說,諍友,就是能夠直言規勸的朋友。
但事實證明,朋友的直言規勸對你不起任何作用。
我也不知道“朋友”,在你心中,藏在怎樣一個角落裡苟延殘喘。
那奄奄一息的關懷是否還能再次燃起。有危險不說的人,是敵人,不是朋友。
不夠關心你,就感受不到敵人的存在,然而對於你,敵人也是可愛的。
是的,這就是愛,這就是你說的心在,隻要心在,再自私,再任性也會覺得可愛。所以我沒有再干涉你。
驀然回首中,歡笑宛如煙雲,似水年華流走,不留蹤影。
風消逝了,循著自己的舊夢,留下來的隻有空氣,每一絲每一把都透著涼氣。
今日的友情,就如同一片孤獨的落葉,隻能體會它飄零的淒美。我和你說過:“有我的地方就有藍天,沒有我的地方藍天就是我”。而你已經不需要藍天了,就像此時我們頭上的這片天空,從來都未曾藍過。
你的十八歲的夏天,深深烙在你的心裡,可是裡面卻再也沒了我。
我和你看雲,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希望你看的那朵雲,不要飄逸在布滿陰霾的天空裡,不要換來一種心情,叫做凋零。
2006年4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