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工作人員嗎?”因為會議室外圍安保嚴密,幾乎不存在被悄無聲息突破的可能性;所以看到推門而入的男人後,年輕的成教大主教、似乎以為是工作人員在提醒晚餐時間。
雖然聨合國名義上是表世界的國際聯合組織、但實質上卻幾乎等同於國掌控下的機構;更不要談位於紐約的總部大廈。
身為東道主的國總統羅伯特·卡茲、仔細打量了一番來者;最終微歎一口氣,靠在椅背上:“各位……如果我沒記錯,工作人員裡沒有這號人物。”
未知人員闖入會議室,距離各國首腦的直線距離不超過十米;即使如此,英女王伊莉莎依舊保持著波瀾不驚、甚至帶著一些調侃的語氣:“哦?您身為總統,居然會記得如此清楚嗎?”
“如果是長相普通的人,恐怕還認不出來。”表面保持著答話的姿態,右手不知何時已經伸到桌下、打算按下緊急警報按鈕;卡茲總統有些無奈道:“不過,像這種樣貌出眾的年輕人、如果在總部大廈工作的話;白宮裡恐怕早就傳開了吧。”
為了防止各方之間產生猜忌,領導人們所帶來的保鏢、都在距離會議室五十米以外的地方待命。如果是一名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從接收到警報開始、大約需要十秒趕到會議室內。
十秒鍾,也就是一兩句話的時間。就算入侵者攜帶著槍支、打算挾持人質,也能輕易用語言拖延。
身為政治家,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是必修的課程;卡茲總統更是深得此中精髓:“這麽一表人才的年輕人,為什麽要乾違法的事呢?現在收手,我以個人名義擔保、你不會被拘捕。”
“不用再等了,你們的援軍、距離這裡大概有一千公裡遠。”在來的路上順手設下空間魔法,將五十米的直通道拉長到一千公裡;此時荀缺隨意地靠在門框邊緣上:“如果打算談一談,就好好坐著、不要搞小動作。”
話音未落,一股隱晦的波動直襲心臟、帶著足以攪碎普通人肌肉的力量。雖然可以硬扛下這一招,但荀缺還是將其反射回去。至於原理,只要將“施術者”與“目標”的空間概念對調、就能輕易達成。
“噗嗤——!”皮膚表面綻放出一朵血花之後,白衫瞬間被染紅;剛上任不久的羅馬正教新教皇、連忙捂住傷口:“你!”
“我可是手下留情了呢。如果不是把位置稍微調整一下,你現在已經死了。”
話音未落,代表f國出席的“傾國之女”頓時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距離入侵者不到一米,手中更是不知何時多出一柄金紅色長劍,帶著陣陣雷鳴之聲、揮劍斬下。
看著不知從那裡取出武器的f國代表人,卡茲總統嚇得連忙往後縮了縮;然而看向其他人時,似乎都沒有過於驚訝、一幅“早就知道”的表情。這也讓他更為深刻地認識到了——在場所有人中,他是自保能力最弱的那個!
f國聖女,被稱作“傾國之女”的金發女人;掌握著國家級靈裝、聖劍“杜蘭達”。雖然威力及影響力不及“卡提納”,但也是世界頂級靈裝之一、蘊含著不可小噓的力量。
但是,就是這樣一柄聖劍、揮斬而下的攻擊卻被人用手腕輕易架住!
彈開劍身後,荀缺走上前一步、金發女人則是緊跟著後退一步。
“還要繼續嗎?”直接在屋內找一個空位、悠閑且隨意地坐下;視線在衛星圖像上停留片刻後,沒有人再輕舉妄動。
至於國總統羅伯特·卡茲,早就將桌面之下的緊急警報按鈕按得“啪、啪”作響;可是半分鍾過去了,本該十秒趕到的警衛們仍舊不見蹤影!
“不用再試了。”坐在他身旁的y女王伊莉莎歎聲道:“恐怕和他說的一樣,那些警衛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趕來了。”
“我不介意你們和外界聯系,不過最好快點;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商談。”
即使這樣說,自身擁有強大力量的首腦們、並不打算向外界求助;因為就算這樣做,結果也不會改變。
他們自己往往就是所在勢力的第一強者,或是掌控著最為強大的靈裝;如果就連這樣都無法撼動入侵者,人海戰術只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然而,身為麻瓜的卡茲總統卻不這樣想;他連忙從上衣口袋中取出手機、撥通某個號碼:“羅紫琳, 作為我的私人秘書、這時候你跑到哪去了!?”
另一邊傳來了絲毫不弱的怒吼聲:“在路上啊!你這個白癡!”
兩人間的對話絲毫感受不到“總統與秘書”的氛圍,似乎有些隨意得過頭;緊接著、總統大人以一種詫異且不敢置信的語氣道:“在路上?五十米的直通道,你打算跑多久?”
“五十米?”伴隨著“咚、咚、咚”的腳步聲,另一頭的女秘書官大吼道:“老娘我都跑了不止一千米!這條路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到頭啊!”
“還剩九百九十九公裡,再加把勁。”雖然隔著三四米,荀缺仍將右手放在嘴邊、稍作鼓勵道:“順帶一提:這間會議室與外界各個方位的聯系、都被拉伸到了一千公裡;所以從樓下、樓上突入都行不通哦。”
“你就是入侵者?”比起某個麻瓜總統,手機擴音器中傳來的女聲似乎更為可靠一些:“我們家的白癡總統多謝你照顧了,千萬別讓我抓住你!”
“滴!”連忙按下掛斷鍵,羅伯特·卡茲神色窘迫地移開視線:“那個……你們繼續談,我旁聽就好。”
小插曲結束;因為護衛中有聖人存在、一千公裡的空間距離大概可以拖延半小時左右,時間還算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