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沒有回應保利諾的牢騷,但也許,這就是事實。
保利諾這段時日幫李佳做了許多的軍工大事,但佟冬冬卻似乎依舊對保利諾提不上興趣。
真真將她的頭微微抬起,朦朧著眼睛看著李佳。
“李佳,你回來肯定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去做。”她突然說到。
李佳怔了怔,他低下頭,又沉默了一會兒。
“這裡確實已經呆不了了,我留在這兒的作用已經不大了。”過了一會兒,他才悠悠地說到。
他現在隻想讓真真好好地陪著自己。
雅蜜乖乖地牽著李佳的手,似乎她也感應到了李佳的憂愁。
哐當!
突然,朱慈烺猛地推開了酒館的大門。
“”李佳轉過頭,一臉無語地看著闖進門的朱慈烺,“怎了”
朱慈烺挑了挑眉,他猛地抓過李佳的手臂,讓他不得不松開了雅蜜的手。
“你還在這兒做什麽我們得趕緊布防啊!”朱慈烺叫到。
“布防”李佳輕哼了一聲,他拍了拍真真柔軟的後背,讓她松開了自己的身體。
“吳三桂不會來的,京師已經是守不住了。”李佳捏了捏朱慈烺的肩膀,緩聲說到。
“不會的,我們還有四萬余軍隊,我們還可以招募民兵,我就不信李自成他可以打進來!”朱慈烺指了指門外。
李佳瞥了一眼朱慈烺,又暗暗咽下一口唾沫。
朱慈烺的話過於天真,也許是因為他沒有見到李自成的部隊,所以才會如此覺得自己仍有一戰。
但是李佳,你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混水摸魚這麽長時間,為何就不敢再搏一下呢!
更何況,自己完全可以讓太子與自己南下,組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南明王朝。
自己這麽早放棄豈不是辜負了自己之前做的一切!
自己去蒙古,留在滿清,不都是為了想讓歷史根據自己的設想前進嗎!
雖然中途出了很多挫折,甚至讓李自成提前進軍,但已經讓明朝複興多了許多良性因素。
更何況,自己知道李自成的命門,襄陽等地也已經重新到了明朝政府的手上,世事依舊難料。
“行。”李佳點點頭,“我先洗一個澡,明天與你一同布防,今天就讓我的兵好好休息一下。”
朱慈烺聽到這句話才舒展了眉毛,他抿著嘴捏了捏李佳的肩膀:“對,不要放棄,我相信你。”
李佳全身顫了一顫,他重重呼了一口氣,湊過朱慈烺的耳邊說到:“萬事都有失敗的幾率,我已經想好了,十五日會有船隊過來,到時候你一定要上船南下。”
朱慈烺哦了一聲,雖然沒有口頭上的回應,但還是點了點頭。
送走了朱慈烺,李佳才一股腦地癱軟在椅子上。
他捂了捂腦袋,似乎在思考什麽。
“李佳,我給你倒熱水洗澡吧。”真真忽然說到,“你這幾天也怪累的。”
李佳挑了挑眉,默默點了點頭。
也許自己真的只有先好好泡泡澡才能緩解心中的疲乏與壓力了。
吳三桂已經處於觀望的立場了。鐵血軍幾次經歷大仗,傷亡慘重,士氣低迷。
而明朝的禦林軍更是不堪大用,更何況,就目前的實力對比,明朝軍隊連城牆都佔不滿,又怎麽防守數倍兵力的闖軍呢。
關外,多爾袞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李佳只是燒毀了多爾袞的糧草,延緩了他們的用兵時間,但沒有起到致命性的打擊。
佟天道不一會兒就走近了酒店,他提著一壺酒瞄了瞄癱軟在椅子上的李佳不禁笑道:“終於回來了,這段時間好好呆在這兒吧,我勸你哪兒也別去了。”
李佳唔了一聲,他不禁苦笑了一聲:“師父,這不行啊,我剛剛才答應太子要去布防的,到時候搞不好,我們還要打巷戰呢!”
“巷戰?你們怕是瘋了,那酒館怎麽辦?”佟天道嘖了嘖舌,“當時可就是靠這個賺了不少錢啊。”
李佳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佟冬冬也皺了皺眉,拉了拉佟天道的手:“好了,爹,你就別說了。”
佟天道倒是搖了搖頭,他喝了自己腰間的一壺酒,打了一個嗝才說到:“李佳,我告訴你,這個太子以後就不一定能成為皇帝,但是你如果真的想救明朝,這個太子你得牢牢攥在手裡。”
李佳抬起頭看著佟天道,似乎想聽之後的話。
“如果哪一天你失去了這股力量,等待你的可就是滅頂之災。”佟天道說完便上了樓,一面唱著曲。
佟冬冬撅了撅嘴巴,似乎她認為佟天道這句話說的太過分了。
但是李佳卻覺得內涵深意,佟天道雖然本來是一個閑雲野鶴,但是李佳卻總覺得他有著常人沒有的能力與見地。
“冬冬,陪我一起練劍吧。”李佳突然站直身對佟冬冬說到。
佟冬冬呃了一聲,她的眼裡也多了一絲溫情,她緩緩張開粉唇,點了點頭:“好。”
兩人在後院上,各自執劍,互相切磋練習劍法。
雅蜜倒也自識無趣,爬到了屋簷上。
可讓她剛剛從閣樓上了屋簷, 居然看到保利諾早早地坐在那裡。
“你怎麽也在這兒?”雅蜜好奇地看著保利諾。
保利諾微微側過頭瞧了一眼雅蜜,不禁微微笑到:“聽說你是滿族人,長的確實好看,臉型很不錯。”
雅蜜傲嬌式地笑了笑:“那當然。”
突然她又瞪了瞪眼:“喂,本格格是問你怎麽也在這兒呢?”
“哦,哈哈。”保利諾指了指佟冬冬,“她就在那兒,這兒方便看。”
雅蜜鼓起了腮幫子,看著李佳與佟冬冬。
“兩人這個時候還在練劍!”
保利諾撓撓頭:“你們漢滿的仗還沒結束吧,但是你與李佳談的戀愛可真是刻骨銘心。”
雅蜜長大了嘴巴,她托起了下巴,撅了撅嘴巴:“我當時究竟是怎麽瞧上李佳的,雖然我是動過心,對愛動過心,對他,也動過心,但是”
“但是什麽”保利諾側過頭嬉笑道。
“但是他居然嫌我!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嗎”雅蜜翹了翹腿,看著自己並不完美的身材,她不禁歎了一口氣。
“珍戲(惜)好吧。”保利諾吹了一下搭在自己額頭上的幾縷劉海。
“哈哈,你的調調可真夠怪的。”雅蜜不禁捂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