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駱紅蕖竟然是祖奶奶的舊相識?
面對林昊驚訝的目光,許均茹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兩百年前結過一場恩怨,沒想到今日竟然找上門了。”
“大姐姐,你什麽時候和哥哥結婚啊?我都等不及了。”龍七公主握著筷子,眨眨長長的睫毛,將桌子上的飯粒撿起來塞到嘴裡,一本正經的問道。
“小機靈鬼,這是我們大人的事,你就不要跟著瞎操心啦!”祖奶奶聞言,俏臉一紅,愛憐的搓搓小丫頭肉嘟嘟的小臉蛋,“怎麽樣,姐姐說的沒錯吧,這裡可比你家那龍宮好玩得多了。”
“嗯嗯,電視真好看,湯姆貓好可憐!”小丫頭啄米似的點著頭,“有一個大姐姐,色眯眯的盯著大哥哥看,好討厭。”
許均茹臉上霎時籠了一層寒霜,一雙美目直勾勾的盯著林昊,林昊臉一紅,“一個大學學妹,給了她兩顆珠子,嗯,就是這樣……”
許均茹白了他一眼,低下頭喝雞湯。
回想起余夢喬前倨後恭的態度,林昊不覺有些鄙夷,因為她而惹祖奶奶生氣,的確很不值得。
“小丫頭,那個余夢喬再來,你就把她給我轟出去。”林昊捏捏龍七公主的小臉,吩咐道。
“嗯嗯!”小丫頭被兩人忽悠得雲山霧繞的,連龍宮都不想回了,現在又充當了他們的免費打手。
典型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貨。
“以前,我和駱紅蕖是同修好友。”晚飯後,三個人坐在房頂上納涼,仰望星空,祖奶奶想起自己和駱紅蕖之間的糾葛,幽幽說道。
林昊把剝了皮的葡萄塞到龍七公主的嘴裡,靜靜聽祖奶奶講過去的故事。
“我看那個駱紅蕖的境界很高,而且全身散發著一種很奇特的氣息。”林昊擦擦手,說道。
“她的修為比我高。”祖奶奶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她的本體為一株清音竹,生來清高孤傲,無紅塵俗世掛礙,修行起來自然順風順水。”
“我在樓上窺探了一下,她現在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地仙三級,而我昨天才剛入地仙一級,萬一交打起來,恐怕不是她的對手。”
“還有我還有我!”小丫頭摟著林昊的脖子,像個大號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大呼小叫起來,“我也可以幫忙的!”
“是啊,還有我們的小公主。”林昊一笑,許均茹卻沒有笑,“小昊你廢去了龍王一身修為,龍宮那邊遲早是要來報復的,若是東海來人尚可抵擋一二,倘若四海龍王集齊討伐,我們怕是危險了……”
“是啊!”林昊有些自嘲的苦笑一聲,“可恨我現在修為低劣……”
“傻小子,說什麽喪氣話!”祖奶奶抬手給了他後腦杓一下,“事在人為,你身子基礎好,悟性高,修行對你根本不是問題。”
她握住林昊的雙手,夜色下,一雙清亮的眸子定定看著林昊,櫻唇輕啟,“小昊,為了我,努力去修行,好嗎?”
“我一定會的。”面對祖奶奶期盼的目光,林昊心潮澎湃,使勁點了下頭。
“還有我還有我!”龍七公主高高舉起小手,卻忘了自己還掛在林昊脖子上,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疼得她哇哇大叫。
兩人都笑了起來。
“多麽其樂融融的一家,看得我都有些羨慕了。”話音未落,空中飄來一股清新淡雅的竹木香氣,一身勁裝打扮的駱紅蕖自半空飄落,出現在三人面前。
“你來做什麽?”祖奶奶下意識的把林昊拽到身後,
一臉警惕的問道。 “不做什麽。”她旁若無人的走到祖奶奶身邊,拿起一顆葡萄剝了皮,扔進嘴裡,“好甜。”
“饞貓。”小蘿莉抱著祖奶奶的胳膊,小聲嘀咕道。
駱紅蕖微微一笑,從腰間取出一方絹帕擦了擦手,“兩百年不見,姐姐一向可好?”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許均茹反唇相譏,駱紅蕖面色微微一變,看了一眼林昊,“他就是你那位心心念念之人的轉世之身吧!”
“草木本無情,你也知道什麽叫做心心念念?”許均茹皺了下眉,意有所指。
“草木無情,但卻有義。”駱紅蕖幽幽歎了口氣,“我此次來,是想讓姐姐幫個忙。”
“呦,你堂堂地仙三級修為,竟然還有用到我的時候?”祖奶奶一聽這妮子有求於她,心中大為快慰,高傲如你,也有低頭求人的時候!
感覺真爽。
“其實我不是求你,而是求你的小相好。”駱紅蕖看了林昊一眼,“林老板,久見了。”
“不久不久,我們下午才見過。”林昊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借著疏朗月光,林昊清晰可見駱紅蕖的臉微微變了顏色,但最終還是輕輕籲了口氣,朗聲說道,“聽聞林老板一手整容絕技冠絕天下,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駱姑娘是要整容嗎?”
“紅顏枯骨隨風散,名利富貴作浮雲,我向來不注重這些的。”在這個問題上,駱紅蕖顯得格外灑脫,妍媸美醜,在她眼裡看來不過骨肉皮相,並不重要。
“有一個小女孩,受了很嚴重的燒傷,希望林老板能幫忙治療一下。”駱紅蕖伸出手來,掌心驀然出現一根翠綠色的竹子,遞給林昊,“這是我的報酬。”
“好摳門啊!”龍七公主見她求人辦事,竟然隻給了一截竹子,忍不住嘀咕道。
給竹子有什麽用?哥哥又不是熊貓。
“你……”甫見此物,祖奶奶面色一變,這棵看去通體碧透,仿佛翡翠雕琢而成的竹子,正是自駱紅蕖的本體清音竹上取下來的!
“那孩子真的有這麽重要嗎?”祖奶奶皺著眉,問道。
駱紅蕖一撩鬢發,自動過濾了祖奶奶的問話,“林老板願意做我這單生意嗎?”
“好。”林昊答應下來。
“林老板快人快語,我欠了你一個人情。”駱紅蕖微微點了下頭,“事情就這麽說定了,明日我再來叨擾。”
“這就走了嗎,不再坐會?”祖奶奶見她轉身離去,故意喊道。
“姐姐坑人的手段,我領教過,不敢多坐,就此別過!”
“我什麽時候坑人了!”許均茹一聳肩,無奈攤開手,“把我當成什麽狐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