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再快點!你們都是神農軍官學校的學生,你們和別人不一樣,這一點從你們入學等第一天校長就告訴你們了,現在就表現出你們不一樣得地方。校長在看著我們,他在等著我們勝利的消息,你們這麽慢,還要他等多長時間?”他在隊伍中大喝著,聲音傳遍整個行軍隊伍。而這個喊聲也的確非常有效,那些本來已經顯得很疲憊的士兵們立刻就來了精神頭,一個個走得更有精神了。
在他身邊的軍隊可都不是普通人,他們是神農軍校的在校學生,這一次在經過張順的批準,謝升動用了自己的學生們。神農軍校自從成立到現在已經先後為張順的軍隊送出了五期畢業生,這些人已經遍布了張順軍中的低級軍官,除了前兩期基本上都是從軍隊直接進入軍校,進行了短期培訓之外,後面的三期都是兩年的學製,而張順則親自當校長,這當中到底意味著什麽不言而喻了,而謝升、龍海等人則都先後做過副校長,他們也都是軍校實際的操控者,之前謝升在再次啟用之後首先做的事情就是要求把自己軍校中的學生全都拉出來,在他看來軍事訓練只需要三個月就可以了,而後面的學習還不如到戰場上真刀真槍的乾上一場來得更好一些。
張順也知道他現在的這些軍隊基本上都是新兵,要是沒有一些堅實的底層軍官坐鎮,也一定會出現一些問題,所以張順直接就同意了,於是乎兩千多名學員、教職員工全都參戰,而他們自然也都成為了軍隊的底層軍官,成為了整個軍隊主心骨。但最新的一屆學生們卻有些問題,這些人普遍的問題就是年齡小,平均年齡不過十六歲而已,甚至其中最小的不過十三,最大的也不過十八歲,雖說在宋人看來他們都已經是半大小夥子了,但在張順看來他們還都只是孩子,他們也是第一批學製三年的士官,而且基本上都沒有當兵的經歷。要是真的用這些孩子作為底層軍官,他也擔心會出現一些無法控制的問題,所以張順乾脆把他們編成了一個學生團,而謝升則把他們當做自己的親衛團,親自帶領他們,這也可以看出他對這些孩子的關照了。
但孩子畢竟還是孩子,他們的體力和耐力都不能和成年人相提並論,所以在如此高強度的行軍之中還是難免會出現有人掉隊的情況,所以謝升才不停的大喊大叫,讓他們保持鬥志。而這一招是非常有效的,這麽簡單的幾句話就已經讓這些年輕人又一次鬥志昂揚起來,他們的確入學不到半年對於戰場還是非常陌生的,但是這些孩子卻都是堅定地張順支持者,他們基本上不是來自於戰爭遺孤就是來自受過張順恩惠的家庭,他們都報著要把命還給張順的想法來參軍的,所以對於張順的一言一行都奉為神明,對他說的每一個字也都當成自己為人的座右銘記在心裡,所以此時一聽提到了校長,立刻就精神百倍,走的萬分起勁了。
當然了這當中那些歲數還小的孩子也不是那麽容易克服的,這一次打仗雖說並不會真的使用他們,也不過是對他們的一種鍛煉,但他們的歲數實在太小,這樣的高強度行軍受不了就是受不了。不過還好,張順一直都在軍隊中奉行互相關照的作風,把自己的戰友當成自己的親兄弟,因為他們是隨時都可以為你擋住刀劍的人,隨時可以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的人,這就是張順曾經對他們說過的話,這些孩子是不會忘記的,所以此時看到有人走不動了,就一定會有大一些的孩子走過來幫他們拿武器,背行禮,然後互相攙扶著繼續向前,此時孩子們的臉上也許都是疲憊的神色,但是心中卻都充滿了驕傲和自豪,我們也能做到別人能夠做到的事情。
此時謝升的臉上依舊黑得像是鍋底一樣,看著那些孩子們的眼神一點也沒有憐憫和欣賞,讓人不敢和他的眼神有絲毫的交匯。
“你有點過分了!這些孩子已經做得很好了。”這個時候身後一個聲音傳來,那是謝升的搭檔政委李宏田,他也是軍校的政委,此時也被任命為這個軍團的政委,他對於這些孩子的表現已經很滿意了,但是看到謝升那個樣子還是難免有點過分的感覺。
謝升這才回頭,不過此時臉上已經滿是笑容了“這些小孩子做得很好, 他們應該是比我們其他所有人都純粹、都更出色,等他們長大了就是我們軍隊的脊梁,但是古人不是都說了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我們要給他們更多的歷練的機會,這個時候不能心軟啊。嘿嘿,老李啊,我知道這些人都是你當心尖子,但是不嚴格哪行啊。”
李宏田苦笑著點點頭“你說的都對,只是這還是一群孩子呀。”
“他們會長大的,這麽多年來他們都已經長大了,而向他們這樣的孩子還有很多,都在學校裡面讀書,等待著下一批的招生,我相信,像這樣的孩子還會越來越多的,等他們長大了,我們就會成為最強大的軍隊,無人可以撼動的軍隊。”
張順一直都在對於下一代投入大量的資金,這個時候在神農架、在襄樊地區他已經開了義務教育,對於那些該入學堂的孩子不管什麽出身都要進入學校學習,而那些表現突出的孩子則都被送進了軍校,這可是要花大錢的,因為不但要管這些孩子讀書認字,還要管他們吃飯和文具,這些落到每一個人的頭上並不算什麽,但是累加在一起卻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而張順卻從來都沒有絲毫的猶豫,因為他知道這些人都是未來,他也經常這樣告訴自己手下的將領,將領們早就被洗腦成功了。
“不知道譚振奇那邊如何了?按照我們的分析,阿朮可是要全力進攻揚州的。”李宏田也覺得這個話題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的,於是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