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富還在體會著張順話裡的意思,下面的戰鬥已經發生了變化。
衝進軍營的韃子們也已經看明白了外面的情況,他們立刻在副千人長的帶領下朝著碉樓發起了攻擊。他們的想法也很簡單,隻要能夠拿下碉樓,就可以解了外面的危局,所以他們一邊朝碉樓衝過去,一邊紛紛用手裡的弓箭朝碉樓上面射擊。
公道的說此時的韃子士兵們的戰鬥素養非常之高,手裡的弓箭也大都可以做到十拿九穩,在短短的時間之內竟然有十幾支羽箭射在了碉樓上面的射擊孔上,可惜的是此時那些射擊孔根本就沒有打開,而是用鐵板擋住的,現在射在上面的箭矢別說傷人了,就是想射進碉樓也沒有可能。
不過這也難不倒那些韃子士兵,他們注意到敵人並沒有想要通過碉樓射死他們,就立刻朝碉樓的裡面跑去,他們在正面沒有看到大門,所以就想著碉樓的大門一定是在側面。
不過當他們跑過去的時候才悲哀的發現,大門的確是在那裡,可問題是大門距離地面至少有兩米的高度,看樣子之前是有梯子在這裡的,而士兵進入之後也就把梯子撤走了。
士兵們全都呆住了,一個個面面相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而副千人長也一樣不知所措,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卑鄙的建築,更不知道這種東西該怎麽面對才好了。
好在並沒有要他們等多久,附近圍牆的後面,碉樓的樓頂就有一堆黑乎乎的東西扔了出來,朝著這群人直奔而來。
有人立刻閃開,有的人則用手裡的武器進行撥打,還有人直接舉起了盾牌準備攔阻,不過他們再次想錯了,因為奔著他們來的不是利箭或者石頭,而是一個個酒罐子,粗瓷製得酒罐子每一個頭頂上都插著一塊奇怪的白布,而且還都已經點了火,在空中飛舞的時候跟著畫出了以一道道或者黑色或者金紅色的幻影。
“這是什麽?”不少韃子都在奇怪著自己看到的是什麽東,也全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第一個罐子落地了,立刻就碎成了無數的碎片,然後很明顯有液體也跟著飛濺而出,之後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空氣中忽然就掀起了一陣熱浪嗎,然後便有火焰在他們的眼前炸開,最高的時候居然超過了圍牆的高度。
“哇!這是什麽呀!”牛富嚇了一跳,不禁大叫一聲,他剛才一直都在觀察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此時也是目瞪口呆。
“成了!”沒想到身後的傳來了一個興奮的聲音,他回頭看去只看到郭破虜興奮地握緊了拳頭,在眼前揮動了一下,看來這個東西應該是出自他的手筆了。
這種火焰的確和普通的並不一樣,燃燒起來的是一種近似於金紅色的紅光,隻是隨意一看就可以感到這火焰要比一般熱烈的多得多,而身陷其中的那些韃子士兵們則瞬間就被火焰吞沒,變成了一個個的大火球,在地上掙扎跳躍,看上去很有趣可也非常令人無言以對。
韃子士兵們此時已經變成了火焰中的飛蛾,他們全然沒有了剛才的驕橫,有的隻是不停地在火焰中蹦跳著,翻滾著的權利,他們可能也希望可以通過在地上打滾撲滅身上的火焰,可很遺憾這種方式也許對其他的火焰有效果,而對於現在這個一點價值也沒有,甚至於有些人在打滾的過程中還把其他人點燃了,而誰也無法阻止現在這個情況的發生,連天的慘叫聲中韃子士兵們一個個變成了燒雞。
“難怪他說有傷天和,
這種恐怖的情況還真是一點也不假呀。”想到這裡牛富不禁也感到了一陣惡寒,要是這樣的火焰也降臨到自己的身上,那麽會是一個什麽情況呢?簡直不敢想象。 “牛大哥,你該去拿下那個韃子千人長的人頭了,要是去晚了,他可就走了!”張順的聲音忽然在牛富的耳邊幽幽地響了起來,也讓牛富不禁打了一個寒戰,然後馬上轉身朝樓下走去,一直走到了樓梯的附近才反應過來,這個家夥怎麽能讓自己這麽失態呢?難道是這麽一團火焰就把自己的膽子給嚇破了?可那也太恐怖了。
可是這團火焰的確是在太令人恐怖了,幾百個韃子兵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支撐住就已經變成了一堆堆的黑灰,這種態勢不管放到誰的身上都會令人無法安然若素吧,而這件事也給牛富帶來了巨大的影響,甚至直接影響到了他後來的決定。
不過他走下了碉樓之後臉色也好神情也罷也已經恢復了正常,對著那些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手下人大叫起來“弟兄們,韃子打過來了。這也不知道是多少次了,他們怎麽就不怕死呢?不過不怕死不等於不能死,現在老子就帶著你們去把他們千人長的人頭給帶回來,別忘了咱們可都是健字營的人,咱們怎麽也要露兩手給這些新人看看,誰也不是白給的。跟我走啊!”
健字營的這些士兵一直都是跟隨著牛富出生入死,他們不但各個和韃子都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更也都是早就將生死之之余度外的人了,所以一聽說要去殺韃子當即全都紅了眼睛,連一個發呆的人都沒有就跟著衝了出去。
外面的戰鬥此時其實已經進入了尾聲,三弓床弩的射速一直都沒有減弱的趨勢,這也讓韃子士兵們隻能疲於奔命了。
部裡橫本來也想爬出去,可是無奈戰馬已經將他的腿壓死了,這也讓他知道自己今天是難逃一劫了,於是當即叫起來“快點回去,把這裡的一切都告訴大將軍,讓他帶人回來給我們報仇!快點。”隨著他的喊聲,終於有幾個人還是咬牙上馬,轉身向後面逃開了。
“要不要我去將他們追回來?”一直都沒有做聲的郭靖終於緩緩地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