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壞了!”這一瞬間張順的心中想的事情不多,這兩輩子的經歷也並沒有像放電影一樣在腦子裡面過一遍,隻是幾個難忘的瞬間和幾個難忘的人出現在腦海中,但也隻是驚鴻一閃便消失無蹤,唯一讓他有點驚訝的便是最後一個出現的人影竟然是都沒有說過幾句話的郭芙。
她怎麽會出現呢?這個問題很奇怪的在這種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了。可就在張順自己都鬧不清楚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忽然從他的身後伸出一隻手,看似好無力道的朝那柄長矛上輕輕一甩,只見那柄長矛便直接出現了一詭異的弧度,並且再也無法刺出半分,隻是眨眼間長矛便朝後面彈去,將那個使用長矛的人彈了出去。
然後張順便感覺有人在自己的後腰上推了一把,他整個人便直接轉了個方向到了另外一邊的安全地帶,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看到那個人竟然是剛才還在站在後面觀戰的郭靖,沒想到郭大俠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就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這也讓他不禁大吃一驚,同時又腎上腺激素爆棚,難道說要看到傳說中的降龍十八掌了?
郭靖的到來的確讓對方那三個人很是吃驚,但吃驚也隻是一瞬間發生然後就消失的感覺,這些人從小就被訓練成為了殺人機器,他們生存的意義實際上就是殺人或者被殺,所以一擊不中之後便立刻組織起第二波的攻擊,不過這一次的目標已經從張順變成了郭靖。
長矛再次閃電一般刺出,三根長矛瞬間就鎖定了郭靖,甚至也封住了他的退路,仿佛在一擊之下郭靖必然會成為槍下知鬼。但是他們還是太高估自己了,郭靖這樣的江湖人士也許在戰陣上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可是像這樣的場面卻是絕對可以做到遊刃有余的。
他還是舉手一揮,中間的長矛便再次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弧度,不過這一次那個韃子的力量也是加大了很多,所以長槍比上一次出現的弧度還要大上許多,可經過上一次的經歷之後,長槍的槍杆其實已經出現了斷裂,隻是從外面還看不出來而已,隻聽到哢嚓的一聲脆響,這杆已經不堪重負的長槍便從中間斷裂,而那個家夥也再次被彈了出去。
郭靖卻也不追趕,而是伸手在空中抓住了半截槍杆,猛地朝左邊那個人撞了過去。他的身體撞在槍杆上的瞬間,韃子立刻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讓他拿捏不住,身體不由自主的挪開了幾步,而郭靖手裡的半截長矛就在這個瞬間便閃電一般刺入了他的胸口。
韃子不敢相信一般看著自己胸前的半截長槍,這個瞬間他甚至忘記了疼痛,但也就是這麽個瞬間郭靖已經抓住了他本來握在手裡的長槍,往下一番然後再向上挑刺,直奔另外一個方向的敵人而去。
那個人此時早已經方寸大亂,只看到對方那個中年漢子的長槍像是靈蛇一般從自己的肋下刺入,這一刻他雖然拚命想要躲閃,但還是無法避開這致命的一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長槍從自己的從小腹中刺入,然後毫無阻礙的從另外一端刺出,鮮血也順著槍杆狂噴而出。
但這個韃子倒也有些悍勇之氣,一時沒死的他竟然直接扔下了長槍,伸手拉出了彎刀,象牙拚上最後一口氣和郭靖同歸於盡。
但彎刀雖然已經出鞘,可也就是那樣而已,因為郭大俠也在這個瞬間到了他的左邊,伸手托住他的手臂往下一拉再往後一拽,隻是眨眼間便將他的胳膊環摘了下來,彎刀也就到了郭靖的手中。
郭靖再也不看這個人一眼,
而是隨手將彎刀扔出,彎刀在空中畫出了一道銀弧,正好釘在了那個剛才倒地的韃子的胸口上,將他也牢牢地釘在地面上。 一口氣連殺三個人,也就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這期間郭大俠的動作行雲流水,簡直就像是教科書一般精彩漂亮,可真是一點也不比那些後世拍出來的電影效果差多少。
“哇,不得了了,他們殺了怯薛軍,咱們快跑吧,不然都要死這裡了。”也不知道是哪個降兵大喊一聲,一時間剛才還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一群人,竟然有大部分站起來轉身就跑,這個時候對於死亡的恐懼終於戰勝了他們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 逃跑也就成了主旋律。
“原來他們就是怯薛軍?”張順之前雖說經常吹噓郭破虜殺了多少怯薛軍的事情,但卻根本就不知道哪些人是真的那些人是假的,在他看來這些韃子的穿著打扮都差不多,根本無法從衣著上分辨出來,哪裡有自己拍攝電影的時候那麽明顯呢?想想也不奇怪,要是真的訓練出一支很強悍的部隊卻特意給他們披上不同的戰甲,那麽他們一定會立刻成為敵人攻擊的首選目標,所以韃子最開始的時候對於這支部隊也是沒有什麽特別標注的。
隻是後來怯薛軍成了一種象征,而大量的官員子弟混跡其中,為了區別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這才開始換上不同的戰甲,而到了那個時候這支軍隊也就只剩下盔甲了,可這個時候這支部隊裡面還都是從小就接受死亡訓練的士兵,他們的戰鬥力也是最強悍的。
“郭大俠太厲害了,小子看的熱血沸騰,這幾招實在漂亮啊。”張順也在這個時候走上前去狂拍馬屁,但凡大俠都是一樣喜歡虛名的,被人拍馬屁的滋味絕對是令人愉悅的。
不過令張順沒想到的卻是郭靖殺了三個人之後皺起了眉頭“老三,咱們還是快點動手少這些東西,怯薛軍名不虛傳,別看我能輕松斬殺他們三個人,可要是真的來的多了,恐怕我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這句話也讓張順嚇了一跳,怎麽聽這口氣,這位大俠也是第一次遇到怯薛軍呢?他也是腦子抽了,當即就問了一句“您小時候在蒙古就從來沒和他們打過交道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