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千人所爆發出來的驚人戰鬥力也隻是短暫的,終究還是人數佔優裝備佔優的元軍佔據了上風,不管他們為此付出了多少代價,但他們也終於將這些敵人分割包圍起來,然後一一消滅,很快戰場剩下的宋軍已經不到二百人了,而他們還都被包圍在不同的區域裡面,進行著最頑強的抵抗和廝殺。
本來猴子身邊還有一百多死忠,這些人也都是一直都跟隨在猴子身邊出生入死的,不過經過剛才的一陣慘烈廝殺之後也就剩下十幾個人了,而這些人的拚死護衛也讓猴子沒有受傷,在這樣的戰場上的確也不多見。
不過這會光景猴子可沒有閑心管這些了,他一直都在暗暗觀察著郭芙他們到了什麽地方,當他注意到那些人終於衝進樹林的時候,他也是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你們還有機會活下去,就算以後在陰間見到了三哥也有話說了,兄弟沒有辜負你的期望,我死在了郭姑娘的前面,不能埋怨我了吧。
一想到這個,他反而還挺高興的,正好回頭看到了兩匹戰馬朝自己奔了過來,也是咧嘴一笑“嘿嘿來得正是時候,你爺爺我收下了!”
這兩個騎士各自手裡端著一條長矛,朝著猴子衝去,他們想的是就算長矛不能一下殺死他,戰馬的衝擊力也足夠將這個人踩成肉泥了吧?
可是猴子卻不多不閃隻是死死地盯著那兩個人,直到他們進入了距離自己不到十步的時候他才猛地大喝一聲,手裡的斧頭便直接橫著扔了出去,斧頭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圓盤一樣的光影,哢嚓的一下就把左邊一人的馬腿切斷,而去勢不減繼續將戰馬的後腿也切斷了一條,別說是戰馬了,就算是一隻老虎,被人連續砍斷了兩條腿也受不了,戰馬當即一聲悲鳴摔倒在地上,馬上的騎兵自然再也坐不住了,當就從馬上摔了下來,好在這個人的身體靈活,隻是在地上摔了一下就馬上爬了起來。
而另外一個騎手也被這個嚇了一跳,也就是這個稍微有點猶豫的時機正好被猴子把握住,一把抓住了他的長矛,順勢一擺便直接跳上了他的馬背上。這一下騎士再也沒有什麽戰鬥力了,他的整個後背都交給了對方,自己還有什麽好說的。不過他也不會束手待斃,隨手就抽出了自己的彎刀向後面猛砍。
可是猴子卻一點也不在意那看在自己腿上的彎刀,他沒有浪費時機,伸手一抹,手裡的短劍就把對方的喉嚨割開了,鮮血立刻從他咽喉中冒了出來,騎士也是下意識地用手捂著,可這樣做既不能減輕鮮血向外流淌的速度,也不能讓他得救,隻不過徒增痛苦而已。
經過了這麽長的時間猴子依然不會騎馬,所以他一擊得手之後,便立刻從對方的戰馬上跳了下去,隻不過跳下來的時候他手裡已經握住了剛才那個騎士的長矛,正好對著之前那個剛剛爬起來的家夥就是一刺,那是那個家夥也已經抽出了彎刀,仿佛也是看出了自己的武器不夠長,所以便直接脫手扔了出來,幾乎同時長矛瞬間就捅進他的肚子裡面,而彎刀則砍在了猴子的肩膀上,那人終究還是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雖然一時死不了,但隨著腸子肚子不停向外冒出來,也是神仙難救了。不過猴子卻伸手把彎刀拔了出來,一臉的不在意神色,仿佛這一刀是砍在別人身上似的,對他來說什麽都無所謂的樣子。
巴彥圖勒看的也是一陣心驚肉跳,這個家夥的戰鬥力還真是驚人,當即就催動戰馬帶著親兵迎了過來,這種以命搏命的打法的確把他心中埋藏很久的戰鬥也激發了出來,他畢竟也是從戰場上走下來的人,對於鮮血的渴望不會比任何人少,他覺得這樣的勇士隻有自己這樣的身份的人才有資格送他去死。
巴彥圖勒可是射雕手出身,所謂射雕手也叫做哲別,蒙古軍中射術最好的人才有這個資格有這個稱呼,而巴彥圖勒就有這個資格,他是可以拉動五石弓的人才,就算是在蒙古軍中也是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人來的。
當年他就是因為這手絕活而被四王子拖雷提拔,後來更是屢立戰功最後做到了現在這個位置,就算是忽必烈也是非常欣賞他的,不過這些年隨著官越做越大他也已經很久不曾親自出手了,一方面也是找不到出手的理由,另一方面更是因為他心中已經沒有了值得出手的對頭,可現在他卻忽然發現自己找到了一個。
“來人,把我的寶雕弓拿過來。”有人立刻獻上了他一直都引以為傲的弓箭, 巴彥圖勒將弓在手裡顛了一下“老夥計,又該是你發揮威力的時候了。”
拉弓搭箭一氣呵成,弓似滿月般的拉開,而羽箭也正好對準了猴子,不過巴彥圖勒也有屬於自己的驕傲,作為一個射雕手來說他絕不能容忍任何人說自己是暗箭傷人的行家,所以他並沒有立刻射出這一箭,而是選擇了等待,等著猴子注意到自己已經瞄準了他時才終於松開了自己的手。
當的一聲脆響之後便是嫋嫋的余音在巴彥圖勒的耳邊回蕩著,他半眯起了眼睛仿佛是在聽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樂章,而羽箭也像是流星一般朝著猴子竄了過去。
猴子自從發現了那個人對著自己拉弓搭箭的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妙,因為他們之間實在相差的太遠了,這種距離普通人根本就不會妄圖射箭的,就算能射出來也不會有任何的殺傷力,可一旦有人在這個距離拿起了弓箭,那麽就意味著這個人絕對有兩把刷子,而這樣的人也絕對不能小看,因為隻要你略微有一點輕視對方的意思,那麽就意味著必死無疑了。
而弓箭也就在這個時候射了出來,和流星沒有絲毫的區別,甚至在發出的那一霎猴子像是看到了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