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墨雄的小身體往後縮了縮。
畢竟自己又不是墨西的親孫子,韓翠花那套撒潑的功夫,恐怕在墨西這裡面也早上了黑名單。
怎麽辦?自己不會真的被打吧?
墨雄聯想到上輩子,在監獄裡被教育的時候,渾身的汗毛豎起。
對於挨打,他有陰影。
“爺爺。”墨雄眼裡含著淚:“雄知道錯了,雄再也不會隨意撓姐姐了,求求你不要打雄......”
墨白見本已經堅定自己立場的墨西,現在又有些動搖。
剛想要開口,身旁的墨囡搶先道:“叔啊。這娃娃恁不能慣著的,別聽他現在說知道錯了,如果不讓他記住疼,他肯定沒辦法長心眼!”
“囡囡。”墨西聽了墨囡的話,狠下心說:“那個小崽子要是想跑,就先幫俺住那個小崽子,待會兒等我拿‘家法’來——”
墨雄在墨西走以後,小臉蒼白,他邁著小短腿想要溜走,被墨白堵上了去路。
“爺爺說了,你哪兒都不能去。”
墨白抱臂,不鹹不淡的說著。
“你撒謊!”墨雄想一頭撞開墨白的腿,他吼道,“我要跟爺爺說,你騙了他,你的胳膊上根本沒有撓痕!”
墨囡聽著墨雄的話覺得很有趣,按理說這墨家的兩個姐弟,兩人相差十幾歲,應該不至於說還跟孩子一樣爭寵。
而且墨雄今年才多大啊,都將前後分析的那麽完整,難不成那韓翠花還生出個神童不成?
剛剛自己幫助墨白那個丫頭,這墨囡也是存了私心的,一方面她有求於墨白的男人,另一方面墨西跟墨家分家以後,她父親病重,來眠崖村借錢的時候,那韓翠花沒給自己甩好臉色,還讓左鄰右舍都來看自己的笑話,更是害得自己沒見上父親最後一面。
墨囡心裡有怨念,又不能當著自己二叔的面說,隻好連同這氣都發在韓翠花的兒子身上。
“呦。”吃過飯的墨囡底氣也足,她將墨雄的小身體給提溜起來,“涼子。恁看見沒?恁那小娘,平時可沒少教這孩子壞水,都到了這個份上,他還想著怎麽誣陷你呢!”
墨白能夠感受,墨囡是有心偏袒自己。
“確實是欠教育!”
墨西的聲音從墨白身後響起,墨白轉身,看到墨西的手裡拿著家夥。
“三字經裡記載,養不教父子過!你親生母親沒教好你,現在你既然還在我戶上,我是得好好的管管你!”
墨西這次也是下狠了心,他的皮鞭打在墨雄的身上,畢竟是個小孩子,很快疼得墨雄嗷嗷地叫。
墨囡心裡的惡氣出了不少。
“你下次還學不學騙人?”
墨西又一個鞭子打在墨雄的屁股上。
“......疼......”墨雄哭得嗓子都啞了,“......爺爺......我好疼啊......”
從墨雄出生,墨西就一直寵著的孩子,就算知道不是親生,也沒有虧待過他。這幾鞭子打在墨雄的身上,疼在墨西的心窩。
“疼!”墨西又甩來一個鞭子,他叫道:“疼就對了!只有疼才能長教訓!”
墨白見好就收,畢竟如果真把一個五歲的娃娃打死了,她自己反倒會被墨西記恨。
“爺爺。”墨白潤了潤嗓子,“我想阿雄應該也知道自己犯的錯,下次應該不會再這樣。”
那個女人怎麽會如此好心幫助自己求情?
墨雄疼得昏厥之時,還在思考墨白這個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