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鹹吃蘿,淡操心。”
墨雲逸小聲嘀咕了句,他心裡頭悶,又不能發泄,所以即便是腳被磨出泡,還是堅持出去轉轉。
“老弟。”
墨西準備收拾西廂房的東西,見墨雲逸一瘸一拐地扶著腰往外走,“你剛剛不還說什麽,自己腳疼得都走不動路,現在還亂走。”
這話堵得墨雲逸心裡頭難受。
“還是等吃過飯,涼子給你端盆熱水,好好泡泡、解解乏。”
給了當頭一棒後,現在又給蜜棗,晚了!
墨雲逸難以接受墨西的虛情假意。
“老哥哥。”
人可以因為貧窮,但不能夠志短,他故意腰板挺得筆直,“都說鄉下的空氣養人啊,我在你這個屋子沒多久,倒是覺得渾身都有了精氣神!”
墨西才不會像墨雲逸那樣,把一句話往深處,去想多種意思。
通過眠崖村上次的事件,墨西是懂得一個道理:人若是都生活在別人的眼皮底下,該多累啊。
“要得。”
墨西點頭,由著墨雲逸在院子裡四處轉。
墨雲逸故意背著手,腳每走一步,就疼在自己的心上。
所以,他為什麽要在墨西的面前裝x,累了就該多坐、多躺、多休息啊。
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墨雲逸也是接受過教育的人,犯得上跟一個大字不識的莊稼漢一般見識?
這場無硝煙的戰爭,還真是贏了口水仗,吃苦的是自己。
正午難得有點稀薄的陽光,墨白從空間裡帶出來的雞正好派上用場。
墨雲逸出來,看到就是墨白正在徒手宰雞的一幕。
“外公。小心一點。”
那隻雞看似溫順,察覺自己要死掉的時候,那可是拚了命地掙扎。
加上維維衝到院子裡,它想要幫助墨白把雞抓住。
院子裡一時間,好不熱鬧。
墨雲逸這種在城裡待慣的人,哪裡習慣這陣仗,他連連倒退幾步,誰知被逼得走投無路的雞居然跳到了他的臉上,還拉了泡雞屎。
可把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體面的墨雲逸,給惡心壞了。
墨雲逸畢竟是長輩,墨白看到驚慌失措的外公,是想笑又不能笑。
倒是顧維安成功捉住那隻雞,他交到墨白的手裡,“你去殺雞,我幫外公處理。”
然後走到墨雲逸的身邊,他扶起他,“墨爺爺。您別怕。”
老爺子可沒做過什麽丟臉的事,若是被那墨西看到的話——
“雲逸老弟,你這臉可怎弄的?”
真是說不得。
說曹操,曹操就到。
“剛剛我們沒抓住雞,結果雞跑到了外公的身上......”
墨白邊拔掉雞毛,邊對墨西解釋道。
墨西聽後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他對顧維安說:“小顧,你是客人,怎麽能讓你處理雞屎呢。還是我給你們外公清理,你去幫助涼子吧。”
男人應聲,將手帕遞給墨西。
“雲逸老弟。”
墨西將手帕往自己的身上蹭了蹭,墨雲逸的臉都綠了。
本來他被那隻雞往臉上拉屎就已經很尷尬了,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墨西是不是剛出院,那醫院的細菌得多多啊,他還把乾淨的手帕往自己的身上蹭。
難不成,還要用那隻充滿細菌的手帕給自己處理嘛=m=
“墨大哥......唔......”
結合著滿臉屎的氣息,墨雲逸覺得自己想死的心更加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