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美靜添油加醋地描繪,“你還記得海城軍區的那個顧師長嗎?”
“嗯。”
丁香看著墨白敷衍道。
“我瞧著涼子跟顧師長熟悉,就想著讓她幫忙撮合著。”
陸美靜越說越氣,“她一定是老早就知道顧師長中意她,然後還在葉團長面前,看我的笑話!”
“靜啊。”
丁香輕拍著陸美靜的手背,“我覺得這當中有什麽誤會。”
“誤會?”
陸美靜嘀咕著:“你還不知道涼子魅力有多大吧?左一個葉團長,右一個顧師長。就連之前生產隊的王隊長,不是也很中意她嗎?”
她越說越過分,“之前,涼子自己不也跟我們說嗎?她娘把她賣了,這年頭晚娘都不會賣孩子吧?也真能扯,就是來騙同情的。還不知道自己苟合了多少男人,才被送進來……”
啪啪啪。
墨白的掌聲在陸美靜身後響起,正背後嘀咕的陸美靜轉身看到墨白後,瞬間不吭聲了。
丁香剛失去過丈夫,昨晚的事情,讓她與墨白的情誼更深切。加上陸美靜背後說人壞話,本身就是不對,她於情於理都會偏袒墨白。
“靜姐姐真是生得一雙巧嘴。”墨白衝著丁香笑著,她望著陸美靜,“怎麽不繼續說了?剛剛不是講得很精彩嗎?繼續啊。”
“方才是說到我苟合來不少男人,來的農場是吧?來啊,繼續說……”
陸美靜以為墨白屬於那種很柔弱的姑娘,畢竟看她做什麽都是傻裡傻氣的,沒想到她跟爭吵起來時,墨白是如此咄咄逼人。
“你不說了?”
墨白嘴上噙著笑,“你不說,我來說。”
“陸美靜。”
墨白沒有稱呼她一聲靜姐,而是直呼其名。
“幾天以前,我記得某個人吃了我給的白米飯,還哭著下跪說要感恩我。”
“如此感恩,可真是受教。”
陸美靜抬起蒼白的臉,咬著牙,“你厚顏無恥!”
“那也比不得背後做長舌婦,心無感念之人的皮子結實吧?”
陸美靜被噎得說不出反駁的句子,擼起袖子,就想要甩墨白一耳光。
卻被墨白單手緊緊地抓住了胳膊,另一隻手打在了陸美靜的臉上,“這一巴掌,是替你父母打的,敬你毫無感恩之心。”
陸美靜掙扎著想反抗,她嚷嚷著:“墨涼!你就是個潑婦……”
啪。
又是一個巴掌。
“這第二巴掌,是因為你的嘴巴無德,壞了我的名聲。同時也要告訴你,我能給你一口糧,也能讓你全吐出來。”
陸美靜被墨涼打得兩眼直冒金星,當初陸美靜之所以會來農場,也是因為自己這張陰損的嘴。
啪。
“最後一巴掌。”墨白揪著陸美靜的頭髮,“剛好要坐實你給我潑婦的名號,也算不枉費彼此相識一場。”
三個巴掌下來。
陸美靜的臉已經紅腫著。
今天她吃了這麽多悶虧,在棚子裡肯定待不住。
於是陸美靜從床上跳下來,穿上鞋子,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
“涼子。”
望著手還在抖的墨白,丁香上前握住她的手,小聲道,“今日因你冒尖,出盡了風頭;他日這陸美靜,肯定將你記上。”
“我不怕招人恨。”
重活一世,神擋殺神,不能白活一遭。
丁香隻覺得墨白還太年輕,別看棚子裡其他人都在做著彼此的事情,若以後遇上什麽事,都會被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