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麽?”王凱急著問:“我這吩咐他們去燒熱水,小林同志,還有什麽問題?”
未等林亭開口,就聽見胡塗搶先道,“土都被凍成這樣,你還指望種的東西能存活?”
林亭點點頭,“正是這個道理。”
王凱凝著眉毛,面露為難,他轉向葉修,“葉團長,你看看,咱們這兩個組的條件,該如何是好啊。如果想不出什麽對策,豈不是今天要拖了整個農場的後腿?!”
葉修沒種過地,這些他都是外行,拿不出什麽主意。
“要不,我去跟著鄭隊長商量商量,咱們去廠長那裡把情況說明一下?”
此次從蘭城運來的救濟糧,還遠不夠大家吃飽,群眾的生活仍舊無法得到保障,長期這樣下去,又會回到原點。
事不宜遲,葉修與王凱兩個人去找廠長。
七組八組的女同志在外面凍的臉都發紫,不免心情有些浮躁。
“老胡。”
陸美靜平時跟胡塗也說過幾句話,“你們隊長說了什麽情況?今天還能不能做工了?我這邊都快凍死啦……”
“你瞧瞧這雪都沒停,風還那麽大,覺得種上後,菜能存活嗎?”
來西瓜農場的人,絕大多數都不懂種菜的奧秘。
要不然,也不會通過勞動改造,去重塑自己的思想。
丁香拉著墨白的手,“涼子。怕只怕今天可能又沒辦法做工了。”
天氣一直不好。
若是這樣下去,余糧只會越來越少。
墨白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吊墜,想著去空間裡種植些東西。
“丁香姐。”
她想起小魚兒對自己說空間要保密的事情,咬著唇,“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若是做工的時候,你能不能幫我打下馬虎?”
“肚子不舒服?”
丁香很關心墨白,“是不是剛剛喝了冷風?加上你穿得實在太少……”
“我去方便一下,緩緩。”
墨白衝著丁香扯了抹寬慰的笑容,準備抬腳走人時,忽然身上一陣溫暖。
她仰起脖子,抬頭看到林亭正對自己癡癡傻傻地笑著。
“小墨同志。真是巧,今天又遇上你了。”
方才林亭無意間聽到了丁香與墨白的對話,那不是之前在醫院的那位品行好的女同志嘛!他朝著胡塗打聽到了墨涼的名字,以及她為什麽來農場。
然後猜想她應該是穿得少導致身體不好,於是就把自己的大衣脫了下來。
“哎喲喲。”
陸美靜看到這一幕,立刻對胡塗碎舌頭:“老胡。你有沒有覺得一陣腥臭?”
“你說啥子呐?”
別看胡塗平日裡一幅孔乙己身上之乎者也的學者作派,他到底也是個情商不夠的人,無法與陸美靜的說法契合。
“我說,就像狐狸的騷氣一樣,咱們這一陣腥臭。”
人總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痛。
墨白上次剛給陸美靜三個巴掌,現在她又是開始在背後煽風點火。
“同志。”
林亭擋在墨白的面前,比起顧維安的隔岸觀火,林亭現在無疑是英雄救美,“請你給自己留點口德。”
陸美靜嘴裡嘀咕著:“狐狸就是狐狸,真是到哪裡,都有男人爭破腦袋,去給她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