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華夏國。
冬天一下雨,眠崖村就更冷了,尤其是今年一整年,村民的日子都很難熬。
從三月開始,村子的田地裡出現春旱,眠崖村幾萬公頃的農作物受到災。
好容易挨過了春,夏季又遭受洪水泛濫,洪災過去,又鬧蝗災,天災人禍,防不勝防。
於是秋天的時候,眠崖村開始陸陸續續死人:有餓死的,有得瘟疫死的,還有莫名不知道原因慘死的……
一時間,人心惶惶。
墨西,是眠崖村的村長,平時操持著村裡的事物,村子今年無收成,他肩上的壓力很重,瞧著外面的雨,思緒感慨萬千。
“大。”韓翠花抱著墨雄,歡天喜地從外面回來,手裡揚著張大餅,“今天咱們,終於能吃上飯了。”
“你從哪裡弄來的這張餅?”
墨西皺著眉問道。
“俺把墨涼那丫頭賣了――”韓翠花說這些話的時候,絲毫不覺得羞愧。
“孽障!”
墨西義正嚴辭,手裡的拐杖啪啪啪地落在韓翠花身上,“涼子再怎麽說,也是你身上的一塊肉,也是我們墨家的孫兒。你再窮,也不能乾出這麽喪盡天良的混蛋事!”
墨雄見到母親被祖父打了,嚎啕大哭,弄得墨西的心情很煩躁。
“一個女娃娃,能做啥子。”
韓翠花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反正將來也是潑出去的水,與其在潑出去以前,不如賺口糧吃。”
“你……”
墨西顫抖著手,指著韓翠花說:“你知不知道,現在方圓幾百裡,還能有口糧的,都是什麽人!你這是把涼子往火裡推!”
韓翠花抱著墨雄,冷笑:“大。您還真是村長的位置坐得久了,老糊塗了吧?”
“那墨涼真是我身上的肉嗎?墨城死了那麽久,俺替他養了那麽久其他女人的娃。在這種鬧饑荒的日子,換張餅吃,也不算虧吧?!”
說著,掰開了一小半,送到八歲的墨雄的嘴裡,耐心地哄著:“俺滴乖乖兒啊~不哭不哭,阿娘瞧著心疼啊。”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
――海城軍區――
顧離城,華夏國唯一一個一位僅師長就授予少將的解放軍軍官,也是華夏國最年輕的少將。
方才,若是他晚到一步,這個姑娘,肯定被那惡霸玷汙了。
“……維安……”
墨白嘴裡嗚咽著,“……救我……”
世界是漆黑的。
墨白怎麽也沒想過,自己辛苦考上的大學,被堂妹墨綠頂替了名額。
而自己的奶奶韓翠花,為了讓妹妹有嫁妝,將她毒啞了,合著叔叔,一起把自己賣給了隔壁村裡的老光棍,那老光棍不僅經常毒打她,而且還帶著其他沒有媳婦的,一起佔有她。
離世前,看著那些惡心的老男人們趴在自己身上,她好恨……
此時,顧離城的好兄弟葉修團長,過來報道,“城哥。我已經查清楚了,這位同志的姓名叫墨涼,今年十七歲,被母親韓翠花,賣給了那個惡霸劉三。”
十七歲麽。
顧離城下意識地伸出手,如果小白還在,現在也這麽大了。
自己怎麽也不相信,他的小白,嫌貧愛富,要給他退婚,還留下什麽讓他娶自己的妹妹墨綠的混帳話。
上一世,自己作為顧維安,還沒有找到她問個清楚的時候,就莫名地死了。
從1983年魂穿到1960年,
他的大伯顧離城身上。 墨涼。韓翠花。
男人的俊眉緊鎖,對著葉修說:“那個韓翠花, 是不是眠崖村死了丈夫的?”
“對。”葉修應著,“這寡婦韓翠花在當地村,特別有名。”
此時床上的女人,幽幽地睜開眼睛,瞧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還有盯著她看的兵哥哥,撓了撓頭髮,“你是誰?這裡是什麽地方?”
“小墨同志。”
顧維安倚在窗前,“你別緊張。”
“這是海城軍區,你母親韓翠花把你賣給了鄰村惡霸劉三,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等等!
母親韓翠花?和祖母一個名字?
墨涼……
那不是自己姑姑的名字嗎?
“……”
墨白用左手揉著腦門兒,“現在是什麽日子?”
葉修以為顧離城救過來的姑娘,可能受到了驚嚇,很好心地解釋著,“1960年12月10日。”
1960年!
墨白望著窗戶那張陌生的面孔,這個身體是墨涼的!
她居然從1983年,魂穿到了自己小姑姑身上!
(作者的話:這隻是一個小說,融於生活且高於生活,不涉敏感話題。作者本人對評論沒什麽玻璃心,人物情節按照大綱,成長路線,欲揚先抑,或許對於讀者來說,有些慢熱,女主只會越來越好,生活也會和和美美。
世界一分為二,溫暖且涼薄,若能引起讀者共鳴是緣分。若讓你們閱讀體驗不愉快的話,小魚兒先道個歉==
被書城惡意刷負分又怎麽樣?你以為給我打低分就可以壓垮我麽。繼續保持你們的馬甲,不要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