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維安眯著眼,又晃晃悠悠地走在墨白的身邊,“小白。你為什麽那麽好看?”
她以前,怎麽不知道他是這個樣子?
墨白很快把這個念頭打消,她以前沒跟他一起生活,所以不知道他這一面。
最後,把世上所有的軟話都說盡了,男人才老老實實地回到炕上睡覺。
墨白拖著身子,將那水盆放回水槽後,吹滅了炕上的煤油燈。
黑暗之中,她感受到男人的手正緊緊地握著自己。
只是她看不到,顧維安唇角上的笑意。
其實,他在她喂自己第一口醒酒湯時,就已經醒了。
腦海裡還依稀模糊地記得幾個片段。
走出飯局,小李不相信小白會不跟自己鬧情緒,口說無憑,還得眼見為證。
顧維安是醉了,高興未來海城的沙地可地可以被根治,高興自己跟小白有了孩子,所以沒喝多少,他就醉了。
理工科出身的自己,總是因為詞匯匱乏而無法把那些情話說得動人。
半醒半醉中,他無比貪婪地享受小白對自己的美好。
直到後來,也覺得很過分,想要做些什麽,逗她開心。
顧維安趁著酒勁兒,晃晃悠悠跟她告白,雖然反應過後,自己都覺得像馬戲團弄雜耍的。
最後還是放棄。
小白懷孕本就是辛苦的事,他怎麽能光圖著自己樂。
——次日——
顧維安醒過來時,小李已經背著包,在堂廳興高采烈地對墨白說“要我說,那林亭同志可真是能乾。試驗田的鹽鹼,經過他的治療,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改變。”
男人聽這話,倒是有些吃味,他對墨白道“那方案是大夥兒共同研究出來的,昨天農大來的那群青年們,將能夠把咱們海城整個縣的沙丘,全部都鋪排得當!”
話剛說完,外面的大風把門給吹開。
這是個好機會啊。
顧維安的眼裡放光,他對著小李道“抓緊收拾一下,咱們去大宗村的那片鹽鹼地,把他們那裡的風向口,也給測出來。”
墨白似乎早習慣男人這般為人民服務,她已經把做好的飯裝到了小李的背包中,並且囑咐他一定要記得提醒顧維安吃。
老爺子看著走了的顧維安,心裡頭替自己的孫女不是個滋味。
這孫女雖不是親生,但堪比親生。
其實一開始,他就是很反對顧維安與墨白。
顧師長對華國、對百姓的確是沒得說,可是人無完人啊,就像現在連自己妻子懷孕,也沒辦法在身邊照顧。
作為幹部,他是合格的;但是作為丈夫,墨西作為長輩,心裡頭為墨白打不平。
“涼子。”墨西倒是少去舊思想,他說“如果哪天你跟小顧過不下去,爺爺養著你。”
墨白知道墨西想要表達什麽,她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啊,劉鵬飛最近要忙著為上初中的事情做準備,墨白答應了去補課的。
“爺爺。”墨白對墨西笑了笑,“人家都是勸和不勸離的,您倒是給人家顛倒個。”
“顧大哥都是為了我們海城的百姓,盡早摘到這頂窮帽子,以後這些喪氣話,還是不要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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