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給孩子們上過課,準備去墨家打掃除。
這不是要過年了,咩咩大隊放了假。
墨西身邊有渣叔在,總讓人覺得不放心。
風很大。
墨白裹著自己的衣服,上面的泥巴雖然看著別扭,但相對於林亭受傷的心,這些不算什麽。
長痛不如短痛。
她既然已經是顧維安的人,別人就算再給自己示好,也沒有理由去接受。
何況,那種預備備胎的操作,實在令人作嘔。
今早來的時候,她便給盧婆子說好了,還勞請她務必轉告給丁香。
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年代裡,有個愛你的人,和關心的你的朋友,日子也不算太過艱難。
離眠崖村還有些距離的時候,上次跟著顧維安身邊的那個小李,氣喘籲籲地跑到村口,見到墨白就喊:“小墨老師。”
“小李。”
他在盧婆子家吃過飯,也因為墨白那時跟顧維安拌嘴,所以對這個子弟兵的印象深刻。
“你跑得那麽急,是出了什麽事嗎?”
小李從軍區出來,是想讓墨西幫忙,現在看到墨白,不知道該不該把消息也一並告訴她。
墨白是顧師長心尖上的人。
顧師長現在遭了難,她會不會像那些膽小怕事的女人一般,就這樣跟顧師長解除婚約?
墨白看小李一直不說話,她心裡頭隱隱不安,“是不是顧大哥出了什麽事情了?”
上次空間是烏雲。
她本以為將顧維安從刀哥那裡解救過來就已經解決了問題。
可是上午她趁著課間,走進空間時,仍舊是烏雲密布。
並且任務還是沒有改變。
小魚兒也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墨白咬著唇,因為著急,也不顧男女有別,她抓著小李的胳膊,“顧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說啊!”
情急之下,小李低著頭:“顧師長因為私自去陵城買議價糧的事情,被組織上知道!搞不好……”
說著說著,小李居然哽咽起來,他想起先前顧維安囑咐自己的話,男子漢不能輕易掉眼淚,他頓了頓接著說:“……會脫去那身軍裝……”
在陵城的那晚,墨白就已經知曉這一天,遲早會發生。
那時她問他,想好了沒有。
他最終的決定,還是堅持自己。
這是他身上的責任,也是顧維安的擔當。
不過一個白天加一個夜晚,他竟那麽快,便出了事情。
小李以為墨白是想著怎麽擺脫和顧維安的關系,如果真是那樣,他為顧維安喜歡這麽一個女人,感到不值得。
“小墨老師。”小李微怒:“顧師長對你那樣好,你可不能做那忘恩負義的人!”
墨白知道小李指的是什麽,所以並沒有氣惱,她對小李說:“你放心。我這條命是他救下來的,除非他自己親口說不要我,我才會離開。”
聽到這句話,小李才松了口氣。
傷心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你來眠崖村是做什麽?”
墨白問著小李。
於是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壓扁的事情,“小墨老師。麻煩你給你墨西同志說一聲,讓村民們每個人都在請願書上簽上自己名字,到時候,咱們也好求組織上寬大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