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陳飛想得入神之時,房門再次被人敲了起來!
陳飛神識外放,自然對來人一清二楚喃訥著說道:“怎麽是他?”
木門吱嘎一聲打開,青色古風袍子,臉上掛滿褶皺,道道波紋中帶有一股睿智。
“突然到訪,還請小友見諒!”蒼炎城城主楊天霸,抱拳作揖,十分客氣地說道。
“不知前輩是想秋後算帳,還是另有企圖?”
陳飛臉色一拉,在他的認知中,貌似城主絕非是什麽好東西。想想那吳玥之父吳東來,不就是個例子嗎?
“哈哈~小友脾氣怪異,倒有老夫年少之時的幾分影子啊!”
楊天霸絲毫不做作,朗聲大笑,腳步也不請自入,徑直坐在了茶桌前。
一雙黝黑的眼神,盯著陳飛,便開始目不轉睛地問道:“小友,應該就是教廷到處尋覓的人吧!”
“切!確實是我,不過那又如何?莫非前輩想抓我邀功請賞?”陳飛語氣頗衝,根本沒給對方好臉色。
“不敢不敢,老夫是不會做出這種無聊至極的事情。”
一個城主謙卑到如此地步讓陳飛心頭一亂,雙目緊盯楊天霸,瞬間石化。
沉默了半響,陳飛舔了舔嘴唇,低聲問道:“城主大人,是不是有事而來?”
楊天霸抬眼看了一下陳飛,嘴角上的笑意更加濃烈。
“別無它事,只是對你有些好奇,過來想與你小聊幾句!”
陳飛眼皮兀然突突地直跳,心裡升一股子不好的預感,問道:“是私事還是國事,是你的事還是我的事?”
“哈哈!好狡黠的小滑頭啊!”
楊天霸一手抓起茶壺,反客為主,為陳飛和自己斟了兩杯茶水。
別有意味的說道:“不知小友當街暴打教廷人員,是如何想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是那幾個人太過囂張,我看不慣罷了!”
“哦?”楊天霸順口大呼,隨後說道:“看來小友是個真性情的漢子啊!”
陳飛總感覺不對勁,這楊天霸的馬屁拍得也太明顯了吧!
自己的半斤八兩,自己心裡有數,何況他的所作所為,說好聽點是真性情,說難聽一些就是瘋狗咬人。
管你是誰,惹了他就是不行!
“真性情不敢當,不吹虧倒是真的,我若欺人必是惡人,若人欺我必死無疑!”
此話一出,楊天霸稍一愣神,旋即老臉漲紅,前腳剛剛拿城主身份欺人,後腳便被啪啪打臉,這話說多少都有說給他聽的成分啊!
轉念一想,他急忙換了話題:“小友突然空降王城,就與教廷人員起了紛爭,老夫覺得事情似乎沒那麽簡單吧?”
“不錯,我的手段對付敵人是無所不用其極,對待朋友卻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既然你稱我一聲小友,我也不便瞞著你。我確實另有圖謀!”
陳飛如此大方直言,也是經過幾番思考的,一可以試探楊天霸到底是王國的人還是教廷的臥底,二就是楊天霸和方君豪都忍不了奪妻之恨,恰好自己正好處於這種狀態。
如果能拉到這方實力不錯的靠山,成功率那可就是直線爬升了!
酬酢再三,他決定試探一番。
“君上強令本人心愛女子參加選秀,教廷聖子東方如豈不是有奪美之嫌?若是面對情敵無所作為,前輩你說在下的心愛女子將如何看我?”
一句咄咄逼人的反問,露出一道凶光閃現。
堅定,
果敢,再配上他那副敢作敢當的模樣! 就好像再警告著楊天霸,“誰敢阻擋我!”
事情說得這麽直白後,陳飛雙目緊視楊天霸,盡把他面目的神態全都收在眼裡。
“啊~果真如此?”
“絕無戲言!”
楊天霸強裝淡定,心中卻是慌亂如麻,握著杯子的食指,在不經意之間,微微一顫!
能被君上下令參選的女子,豈能是一般人家?
“那小友是怨恨君上還是教廷呢?城內四百有余的怪物,是否又與小友有關?”
陳飛冷笑一聲,抿嘴喝了一口茶水。
從楊天霸的緊張神態上看,陳飛心裡已經有了分寸。
“原來楊城主是君上那邊的人!”
楊天霸呆若木雞好一陣子,才醒悟過來,急忙說道:“這有何關系嗎?我為城主自然屬於君上管轄范圍,與教廷雖無仇怨但也沒有瓜葛。”
“好!”陳飛猛然大喝一聲,驚得楊天霸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小友這是何意?”
陳飛語速加快,略微帶有質問口吻說道:“倘若教廷反天,你作何選擇?”
楊天霸條件反射一般,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自當以死救國,護我王國周全!”
陳飛這才咧嘴一笑,燦爛的小白牙露出來一排。楊天霸能有這份覺悟,足以證明楊天霸是個好人,可以依托!
他笑得越漂亮,楊天霸心裡就越發毛。
久久不安的心,七上八下地翻滾,心裡不住地猜測著陳飛的想法。
想他城主自居多年,萬萬沒想到,今天跟一個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說話,會有種琢磨不透和忐忑不安的心態。
那一瞬間兒,他似乎覺得眼前人,修煉了什麽秘法,返老還童了!
二人就這樣目光凝聚,互相看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咣!
房門一聲巨響,方君豪慌裡慌張地闖了進來,全身發顫,臉色陰沉,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驚慌失措!
楊天霸一臉不悅的說道:“你這老東西,怎麽還這麽冒失?”
“大事不好了!教廷發布聲明!”方君豪沒頭沒尾地來了這麽一句。
“都說什麽了?”
“聲明中說了兩條,一所有秀女必須明天中午前進入教廷參選,二,指責王國防護不力,致使怪物入城,使百姓自身安全無法得到保障!”方君豪一口氣說完。
陳飛握緊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他奶奶地,就延期了一天?看來是等不及了!”
此話一出,讓方君豪和楊天霸面窺而視,頓時變得滿頭霧水!
“小友,此話何意?”
陳飛冷聲說道:“教廷謀篡之心已久,此時此刻突然發言攻擊王國,定然是所有準備,想要開始行動!”
“啊~小友可不能平白無故地亂說話啊!”
陳飛掃了一眼二人,面色不改地說道:“請問二位,清除城中怪物,為何教廷出人把守城門?難道你們不覺得反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