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玥玥、、”宜秋棠連忙將閉上眼睛的女兒摟住,緊張地低叫:“你、你什麽時候開天眼了?”
“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很生氣,死死地盯著江麗婷,然後,我就看到了氣運……”
欒宜玥也沒有對自已親娘隱瞞的意思。
雖然她姥姥是個神婆,但是她媽卻是完全沒有繼續到這一點特殊的血脈傳承。
而她也是在六、七歲時,才多少看到一點,可還沒有等她穩定下來,在十歲左右,好象是她來初潮前,就突兀沒有了這種‘視覺’了。
這讓姥姥和娘都好可惜,可看不見了也沒辦法。
“天佑我兒!”大女兒受此一難,居然將她娘的獨門技能繼承,這天眼一開,看誰還敢在明面上咒她女兒!
宜秋棠這下子是真的開心的抱緊女兒,替女兒高興。
“娘,我這天眼開的不夠徹底,一天只能開三次,再多我身體受不住的。”
“就是一天能看一次,我兒以後的日子也不難過了。不行、咱得你姥姥在天保佑,明天娘帶你回去祭拜你姥姥!”
“這事先不急,我是準備回去大祭拜姥姥的。娘,我這一次回家,也是有要事要提前跟你說一聲,省得小珠寶她姥爺又幹了件大蠢事!”
“怎麽了,你聽到什麽風了?”宜秋棠一聽女兒說是要事,心也提了起來。
若是不知道女兒開了天眼,她或者聽聽就過了。可是,現在女兒既然得了她娘的真傳,那麽有些事,就說不清了。
從小到大的經歷,讓她非常明白,她娘說的話,十成十、就是準的不能再準的。
“娘,咱們家的房產、地產,是寫的誰的名字?”
“當然是我跟你爹的。”
“壞了!”欒宜玥這會兒明白了,為什麽當年她那蠢爹,只有他簽了名字和指印,事就算成了!原來都有他的名字,這就怪不得了……
“怎麽了?”宜秋棠緊張地低問。
欒宜玥也沒有瞞著她娘的意思,當即將她蠢娘會遇上的算計,清楚的說了出來:
“娘,我跟你說件事、你要冷靜。”
“好,娘聽著。”
“我先說原由,事情會不會是這樣發展,我不敢咬死。剛剛我開天眼看過,你印堂已經聚了黑氣,說明,已經是有人起了歹毒念頭。”
宜秋棠心下一緊,點頭。心知肚明:現下能對她有惡念的,除了祖宅的那一堆人,沒誰了。
再聽到女兒一開口問的是家裡的財產,咬緊牙槽。
“娘,你也別動氣。我是收到風聲,咱們村因為靠近鎮上,有一個大房產集團,準備收購咱們整條村,這事,現在應該也多少有點風聲傳出來了吧。”
“嗯。因為這事,你那蠢爹已經被祖宅那邊的人叫去幾次了。”
“所以,重點就在這了。兩年前咱們家跟那邊分家時,就只有住著這塊地,才算是欒家分過來的。”
說起來,欒家二房這塊地,在二年前,那就是最偏僻的一角,是欒家老輩一早就佔了地,種有大批果樹。
早十幾年前,果樹都死了一大半了。分家時,祖宅是住了幾十年的老宅,房子啥的都還好好的。
但是,若是二房要分,那地方就會很少,何況,欒東旭都結婚了,再過兩年,欒東昶也要結婚,哪還有什麽房間?
最後,爺爺欒中立偏心地將老祖全留給了大房,將欒建民趕到了現在這邊廢棄的荒園。
雖然面積比老祖宅還要大,但是卻只有黃泥屋兩間!比起老祖宅的石磚青瓦,那是毫無看頭。
就這樣,欒建民也沒有意見的認了,欒建華當即就在村支那裡做了記錄立了證明。
連同之前,欒宜玥姥姥秋明慧給女兒準備的‘嫁妝’,也一起做了一份詳細的證明。
因此,當時也將欒建民的名字,一起記了上頭。
宜秋棠那會兒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現在一想起來,卻是氣的要死了——原來在這麽久之前,那大伯一房,就開始打主意了!
“娘,現在問題就是,咱們村裡買賣地,一直都是當家家主簽了名字,那協議就算成了。我怕,老宅那邊會使計,讓蠢老爹簽字打手印…娘,這事,防不勝防呀。”
宜秋棠絕望地望著女兒,緊張地問道:“玥玥,那、娘現在要怎麽辦?”
以往她從來沒有深思過這種簽合同的行為有什麽不妥……
現在被女兒一提醒,宜秋棠已經倉皇失措了。
家裡這二年,經過她和兒子的努力,家邊的荒園整理了出來,她娘為她承包下來的果樹,亦有起色。
特別是她喂養的那些果園雞,被鎮上一家特色農家菜看中了,兩家已經簽了份協議,眼看那批雞就要出籠了…
若是丈夫真愚蠢的被老宅地邊人算計了去,沒有按時完成協議的交易程序,她、她和兒子不說失信於人,兩人可都要坐牢!
“娘,唯今之計,就是明天壓著蠢老爹,去將家裡地產、房產都轉到昌昌名下!”一起到前世她娘和弟弟的悲淒命運,欒宜玥就對欒建民這生父、蠢老爹遷怒!
“好!明天就去!”宜秋棠心裡緊張, 拉著女兒說了她現在的生意經,這讓欒宜玥恍然大悟——
怪不得老宅的人敢這麽不要臉的算計她家,原來是她家娘親不自覺的露了財!
“娘,以後,家裡賺了什麽錢,你都不要往外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堂哥他娘是個什麽性子?家裡哪件事她沒有算計過?你呀~~”
欒宜玥也知道她娘,不過是想要在她那小人的大伯娘面前立起來,卻不知道,這麽一來,也讓自家的財路見了光!
“我、我憑自己能力賺錢,還不能往外說?”宜秋棠嚅嚅地反駁。
“那也要看是什麽事,和什麽人呀!阿爺、阿奶都是短視的,只看到眼前,卻不知道他們那個大兒媳婦狼子野心呢!你又何必招了她的眼,無端端的讓咱們家陷於險地……”
“嗚~玥玥,咱們母女命都不好,嫁個男人,認不清他家人的真面目,累地咱們有苦只能往心裡咽……”想到這,宜秋棠替自己命苦,又替女兒命苦,眼淚又垂落。
“娘少瞎說,咱們怎麽會命不好!女人便是嫁的不好,只要咱們自己立起來,日子也不會有多難過。反正同樣是要做的,我為自己和孩子而做,總比為了便宜他人而做,更快樂和舒心。”
“好好,娘說不過你,夜深了,你先回屋休息,明天一大早,咱們就壓著你蠢爹去村支部!”
“好。反正昌昌成年了,總歸是他的,現在就讓他掌控,是窮是富就要看他自個兒努力了!娘,你也不要太惦記,總歸還有我和昌昌在你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