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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渠硬起心腸要掣製親娘,並不想讓老娘再走前世的路,因而將她快捷地架著拖到村中小河塘的一角時,一路上冷硬的黑臉可謂是勢如破竹——
直到看到波光漣漪的小河塘,璩美英終於回過神來了。
她遍身發寒,奮氣掙扎道:“渠、渠生,你要幹什麽?”
“娘你別怕,這會兒子陪你一起死,總歸不會讓娘一個人在黃河泉上太寂寞。”濮陽渠一臉冷凝地望著水面,神眼甚至沒有望向老娘,只是繼續拖著她到了河塘邊。
“不、不要,我不要死!”璩美英怎麽會真的想要死,她不過是說出來威脅小兒子罷了。她不這麽說,怎麽以此控制渠生,將那個姓欒的狐狸精扣留下來!
一想到欒宜玥,璩美英的心情更是惡劣,可對於一向說一不二的小兒子,她有點膽怯,幸好靈機一閃,終於找回了一些的強勢,腦容在線反詰:
“渠生,娘沒有要跳水了,還是…你只是想要謀殺了親娘,然後要跟你那狐狸精雙宿雙棲?!你這是嫌老娘是個累贅——”
聽到親娘這種指責,濮陽渠心臟苦澀的抽痛一下:都說佛由心生,璩美英明顯已是心態上有病了!
得治。
“不,兒子說了會陪你一起死,就會一起死!”濮陽渠的犀利的眼神一下子對上了璩美英,說完時,兩人已經站在了小河塘邊上了。
後面追上來的濮陽家三個男人,親眼看到璩美英不知道說了什麽,讓濮陽渠一下子就將親娘提起來,兩人就站在了河塘邊緣上。然而一行人距離濮陽渠卻是甚遠——
“啊!”璩美英尖叫了一聲,老手大力的用力攥緊小兒子兩條遒勁的手臂,她尖叫了聲,嘴裡亦軟了道:“渠生,渠生,你、你不要做傻事!我真不想死了。”
“娘,不要再說了。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你每一次都要以死相逼著兒子達到你的私欲,心裡怕是死志高築,那就不要再遲疑了,權當是兒子還了生恩。”
濮陽渠眯著雙眼,定定地望著璩美英,補了句:“兒子再無能,但是陪娘一起死,卻是可以的。”
“不要!”璩美英瞬間尖叫,感覺到半邊的身體已經懸在了河塘上空,不懂水性的她當即害怕的無法自述,妥協的話脫嘴而出:
“渠生,我不要死!我再也不以死相逼你了,你要帶她走,就帶她走!”
“不,娘,比起活地痛苦,兒子選擇長痛不如短痛。”說著,濮陽渠手臂一震,璩美英原本扣著他手臂的老手,一下就滑了——
“噗”地一聲,是什麽重物落水的聲音。
“啊、咳,啊~救命呀!”
隨著璩美英的驚恐的話,是濮陽渠一臉黑臉冷凝,如同修羅般地惡魔聲音:“娘,不要掙扎,溺水死地很快的,不要怕,娘死了,兒子肯定會陪著娘一起下地獄。”
“噗、我,我不要死了……救我!”璩美英閉著雙眼求救。
在狼狽地被灌了幾口河塘水,勉強浮潛了兩下後,璩美英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下沉,死亡的恐懼一下子就突擊而至!
最後一眼看到的是,冷凝著硬臉的濮陽渠,她知道這小兒子確實是要一心求死了。
可是,她不想死、她怕死!
能好好活著,為什麽要死?璩美英奮力掙扎著最後一口氣吼道:“我、噗要死!”
“真不要死了?”濮陽渠冷硬地問著,對於已經明顯體力不支的老娘,這才開口詢問。
“唔~”短短一秒,璩美英的頭已經快滅頂了,手朝著濮陽渠那伸著,盼著他能拉她一把。
她往後後半生裡,是真的不敢再提‘死’字了。
這一回,濮陽渠倒是如她的意,大手準確地一抓,臂力驚人的將泡了水,又喝了不少河塘水的老娘提了上來。
璩美英已經處於半昏迷的姿態了,被濮陽渠平躺在地上,兩下就擠出她腹腔灌到的河塘水,“噗”地一聲,吐出最後一口水,人這才緩過昏迷勁。
驀然一清醒,看到眼前冷臉凝重的小兒子,璩美英恐極、怒極,憤然“啪”地一聲,狠狠打在了濮陽渠臉上,罵道:
“畜生!你為了個女人,連親娘都要狠心謀殺了!”
“娘還知道這是謀殺?那娘可知道,你對玥玥的行為,更是一直在慢性謀殺?”被親娘打了一巴掌,濮陽渠動都沒有動一下,他隻冷聲反駁的望著挺起身後退的老娘,緩緩的反問。
璩美英一起到欒宜玥,就讓濮陽渠心裡更是堅定的要將自己過繼出三房,不為什麽,就為了他的妻子,不再受到這腦子有病的老娘磋磨。
看到再度冷了臉的濮陽渠,璩美英心中一怕,剛剛那種溺水要窒息無助的感覺,霎時浮上她心頭!
被濮陽渠真的任由璩美英掉進河塘裡的行為, 震驚的濮陽源父子當場愣住,身體僵硬的完全動不了。
而濮陽江反倒是因為看出了小侄子並不是意氣用事,這才松了一口氣,又覺得這璩氏確實要受點教訓,當即就跟在小弟兩
父子身後,遠遠地看著事情的發展。
只要不是出了人命,憑他就能將事情壓下去!
想到這,濮陽江一雙利目環顧了四周:憑著四周圍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這種事情肯定不會在村中露出任何的風聲。
璩美英許是被濮陽渠臉上的堅毅,和冷硬行為嚇地不輕了,就連身體濕淋淋都沒有引地她注意,而是怵的往後挪退:
“你滾開一點,你就隻想到你媳婦的感受,那我的感受呢?我才是你親娘,是生你養你的老娘,憑什麽我辛苦養大的兒子,要便宜那個姓欒的壞女人!”
“呵,娘這心裡真的是有病。你是我親娘,我難道之前對家裡的貢獻和對兩老的孝順,都喂了狗了?!”
被小兒子這樣指著罵,剛靠近過來的濮陽源父子真的是面上無光,但是一看到濮陽渠剛才的行為,心中對於濮陽渠是真的未語先怵了。
若是之前濮陽渠表現的有多孝順家裡兩老友愛大哥,在剛才的行徑對比之下,這會兒的濮陽渠就有多憎恨家裡人對他妻子的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