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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利索地關門一轉身,立馬就看到組裡唯二的女性之一,一對清麗美瞳正關切地盯著他焦急問道:
“小李哥,怎麽樣?老大他、他說一起去嗎?”
這一次組織千禧年慶賀聚餐牽頭的,正是眼前的同僚景長歡,景大小姐。
“長歡妹妹,你啊,怎麽就這麽瞧上了那冷面閻羅,象咱們小李這樣不好嗎?起碼保證是個有能力的暖男啊!”
“鬱娜姐!”景長歡瞪了眼眼前的女漢子,直接被她的爽直給打敗了,不太好意思地都著小李哥笑了笑。
小李憨厚地摸摸鼻子,立馬迅速搖搖頭示意沒關系,並且他有意識地後退,快速離開原位:兩位姑奶奶都不好惹,他惹不起,只能躲起來自保!
“行行行,我不說,反正將來是你享受頭兒那絕壁冷空氣,我在瞎操心什麽來著!走,咱們先去洗個臉兒!”
鬱娜當即識趣的拉了嘴巴表示閉嘴不說,長手拉著景長歡抱怨說道:
“天啊,這鬼天氣,實在是太幹了,組裡事情這麽多,做都做不完,再來一個工作狂地閻王爺頭兒,事情更是多的讓人掉頭髮!
好長歡,快快,趁著下班了,咱們去洗個臉兒,正好讓你美美地出現在頭兒面前——”
原本想留下來等頭兒一起走的景長歡,聽到鬱娜姐這話後,濕漉漉的眼睛一亮,果斷的收拾好她的背包,朝著鬱娜姐利索點頭:
“行,咱們快走!”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嘛~
…………
欒宜昌沒管辦公室外,屬下們的戲鬧,全神貫注的查閱資料,趕在晚上八點前到達訂好的餐廳套間,發現全組同僚都到齊了,就等他一個人。
“抱歉,我來晚了,我自罰三杯,祝各位同僚,新年快樂、萬事如意。”欒宜昌沉穩地舉起酒杯,朝著在座眾人有禮致歉。
他濃眉似刀鋒下,那一對瀲灩的桃花眼輕微一挑,一改工作時的嚴謹,氣宇軒昂的俊臉帶上了淡淡的笑意,立馬讓沉寂的氣氛熱鬧起來。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空腹下,欒宜昌也面無異樣的跟著同僚們高興對飲,約半個小時後,他才借著上衛生間的空檔離了座——
欒宜昌不知道,當他關了門後,剛剛還有禮的同僚們一下子都鬧瘋了:只有一個宗旨,原來他們認為的不苟言笑的冷面閻羅王欒老大,居然還懂得餐桌上禮儀?!
唯有景長歡,她一直抱著鬱娜姐的手臂,笑地跟個傻子似的,明眼人一眼,這小姑娘怕是喝多了。
好在他們都是正經男人,何況都是同一個單位的同僚,不會對她有壞心思,因此看到她微薰薰地醉了,也沒有人再去鬧她喝酒了。
另一邊.公眾衛生間走廊
京城有多大?
欒宜昌在腦中立馬浮現出一組詳細的數據,隻一切都比不上這一刻,再見到陸卿儀時的震驚——
將近七年未見,二千多個日夜,他卻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側著嬌軀,正倚在窗外猛烈吸著女士煙的女人,正是陸卿儀無疑!
此時,女人一頭大波浪的卷長發,渲染了酒紅色,披散而長及臀部,一襲墨綠地一字肩小禮服,緊貼在她玲瓏有致的嬌軀上,便只是從側面也能看地出來,女人裝扮地很成熟性感!
猝不及防,她就這麽直接地闖進他的眼眸裡。
隔著兩丈余的距離,他聽著她捏著一部小巧的黑色手機一邊吸著煙,一邊朝著手機快速的對話。
“喬卿佩,你不要太過份了,我只是欠了你一件事,可沒有欠你的人,為了還你人情,老娘這六年來,都給你背了多少次黑鍋了?
這次你居然更過份,連相親宴你都敢讓我給你代勞?”
陸卿儀那個火大,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冷靜的聽著電話裡表姐在那裡嘰哩呱啦的解釋,她一個字眼都聽不進去,怒火特大地朝對話吼道:
“老娘不要任何野男人,你告訴你媽、你姨,拜托讓她們收手不要再費勁了好不好,拜托她們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時間好麽!
我最後再說一次,不是他,誰來我都不嫁!有本事,你們給我找到我男人出來啊!”
說完,陸卿儀就怒火十足地手機摔向牆角,瞬間,黑色的手機便在她腳邊碎成了兩半!
她凌利地抬眸,想要看看哪個狗兒子,膽敢窺視老娘——
欒宜昌收了目光,將手中不知何時已經燃到煙蒂的煙頭摁滅在置煙缸上,利落轉身。
原來,她還沒有結婚!可是,她已經有了一心想嫁的男人了……那麽,轉身便是他對她最好的祝福。
他半斂著幽暗的目光,桃花眸裡一片死寂地直視前方,每跨出一步,宛如千斤!
“欒……宜……昌?”陸卿儀震驚,望著那個一瞬間轉身的高大男人低喃,語氣似是不可置信,眼見他要走到轉角,她發瘋似地衝上前——
她甚至感覺不到奔跑時腳踝產生的痛,她不敢眨眼,奮不顧身的用力扯住男人的手臂,大聲朝他喊道:
“欒宜昌?!”
女人腥紅美豔的眸子,一下子就闖進了欒宜昌低斂著的視線裡。
他僵住身體,明明他強壯高大的身體,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被她扯動轉身,可是當她冰涼的柔荑,一碰到他手肘時,他就已經順勢轉了半身面向她——
僅是隔著一層薄衣, 欒宜昌都能感覺到她手上的冰寒涼意,目光就順勢地落在了她嬌好的音容上。
‘嗯,是我,好久不見。’
他是在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時,已經在心裡做好了思想準備,隻待面對她時,溫柔地說出這麽一句話……然而,他此時只能繃緊著身軀,吐不出一個平淡的字眼。
“欒宜昌,是你嗎?”陸卿儀哆嗦著小手,死緊的拽住他的手肘,淚珠已經先一步奪眶而出。
欒宜昌瞳孔收縮,大手已經先一步握住她纖細的手肘,免了她因站姿不穩而要摔倒的跌勢。
“欒宜昌,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對不對?!”陸卿儀不顧腳踝上傳來一波波痛覺,一對手緊緊攥緊他的手臂,悲慟如同幼獸悲嗚地叫喚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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