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會有期。”腳剛踏出列車,我本以為隻是同乘一輛車的關系,下車了就和龍塢是路人,但聽到身後龍塢的話我還是扭過頭,做了個抱拳的手勢,回道:“後會有期。”
我發現一旁的風無邪表情怪怪的,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見她同樣做了個抱拳禮,我才曉得我的抱拳禮放反了,我撇撇嘴把手收了回去。
一道黑影忽然砸了過來,我條件反射的一把接住,發現居然是龍塢對付老太婆時的怪印。那時龍塢收手太快,拿到手裡我才看清了怪印的本來面目,怪印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拿在太陽底下都不反光,印有兩面,用的不知道是篆文還是什麽文字刻上八個大字,這面印倒是和龍塢的氣質很配,古樸內斂恢弘大氣。
“柏鑒老弟雖然不同凡人,但我看你並不會道術,這面是天官印的仿品,送給老弟你就當承了你一聲大哥了,下次有緣再見。”龍塢說完就拖著老太婆從相反的方向走去。
“龍塢大哥這是要去哪?”我好奇的看向風無邪。
“去把老太婆燒了。”風無邪說完見我愣在那裡,說道“怎麽,愣著還不走,是不是要看燒死屍啊。”
死屍我現在倒不怕,就是看見了膈應,說著我就跟在了風無邪後面,低聲問道:“龍塢大哥還真要把老太婆送回鄉啊?”
“哼。”風無邪冷哼一聲,就站住了腳步問道:“接下來往哪走?”
我被人海擠得不自在暗中發力把身邊的人都撞開,風無邪這麽一說我心底暗道一聲不好,問道:“不是你帶路嗎,我是一直跟著你的啊?”
“是你提同行的,我以為你認得路。”風無邪被人肉海擠得面紅耳赤,一掌把擠在身邊的遊客推開,那個遊客骨瘦如柴,一頭紅毛,被風無邪推倒在另一個遊客的身上,張嘴就大罵一通。
“曹尼瑪,土包子你是不是有毛病,一看就是有爹生沒娘教……”眼看著風無邪都被罵紅了眼眶,我趕緊上去一把將紅毛的領子提了起來,我可不會認為龍塢把天官印送我真的隻是為了交個朋友,他可不是地主家的傻兒子,看龍塢走時在我和風無邪看的一那眼,意思都已經溢於言表了,而且怎麽看天官印都是個寶貝,我可不想還給他。
紅毛被我提起來後,頓時滿眼懼意,但見我屁都不放一個,髒字就把不住關的吐。我被罵的恨不得一拳揍死這個龜孫子,當然我也真的一拳錘在了遊客胸口。
“你舌頭這麽長,小心哪天把舌頭咬斷。”我對地上的遊客吐了一口口水,抓住風無邪的手腕就往外走,看戲的吃瓜群眾都對我紛紛避讓。我正對風無邪笑著說道:“那種人就是嘴欠,打他……”
“快走。”風無邪忽然反抓住我的腕子就跑。
“死人了。”身後的尖叫傳進我的耳朵,隨之而來的就是周圍的遊客對我像避洪水猛獸一樣。我遠遠望去,很清晰的看見那個被我一拳揍的趴在地上的人嘴流鮮血,瞪大眼睛倒地不起。
“我殺人了?”我問道,手不住的在抖。風無邪一臉奇怪的看過來:“不就是你咒死的嗎,反正也不是什麽好人。”
兩條肉腿終究跑不過警車,而且還是眾目睽睽之下。我坐上了人生第一次的警車,估計還要第一碗牢飯,想著我就想起了郭冬臨的小品。
“大爺,我說人真的不是我殺的,你信嗎?我從小體弱多病……”我皮笑肉不笑的對著面前穿的一絲不苟挺著將軍肚的老警察說道,這老警察看樣子都不是盞簡單的燈,我身上除了一萬塊是一點油水都炸不出來的,可我又是犯的殺人。
“說完了,帶下去,想清楚了再交代。”老警察看報紙的眼睛都不抬一下,我就被帶進了鬧房,我對老警察恨得牙癢癢。
不一會風無邪也被關了進來,我想著她自稱是龍虎山的傳人應該和官方會有關系。
“什麽情況,你怎麽也被抓緊來了,你不是龍虎山傳人嗎,想想辦法啊?”我一把抓住風無邪的兩肩連問道。
“那個人是情急之下無意間咬斷自己舌根又感染才死的,和我們關系不大,那些老油條炸不出油水總會放我們出去的。”風無邪盯著被我死死捏住的肩膀,臉色也難看起來。
我一把放開手,不好意思的拿起茶杯,說道:“不好意思,我失態了,最近犯了太歲一樣,情緒有些失控。”
忽然的一巴掌把我扇懵了,我臉黑了起來,就聽風無邪撇嘴說道:“水裡下了蠱,你可以繼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