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國的極光風暴,覆蓋范圍很大。
木屋這邊,劇組的人吃完火鍋後。
韓慕白打了個飽嗝,隨口問道:“陸知行跟林清堯呢?”
錐生環顧了下四周,緊鎖著眉『毛』,“我出去找找。”
boss之前的交代,他牢記在心。那個小姑『奶』『奶』在這麽個地方,若是出現意外,他可怎麽辦?
“我也出去看看。”
陸清歡站起來,跟著錐生一同走出木屋。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
陸清歡抬起頭,折身衝著屋子嚷嚷:“你們快出來看,有極光。”
藍的、紫的、綠的、紅的、橙的……
果然是只有大自然,才會製造的鬼斧神工。
山區的信號一直不穩。
錐生的手機鈴聲猛然驟起:“……boss……”
“小悠人呢?”
錐生哆嗦道:“……應該是跟著陸知行在一起……”
“蠢貨。”
一種無形的力量,將錐生推到在地:“指望你能有什麽用!”
李漢從廁所出來,剛好看到倒在雪地的錐生,以為他是腳底打滑摔著了,連忙扶起他:“錐生哥,你沒事吧?”
l從聽筒裡發出詭異的嗤笑:“李漢?”
李漢滿臉寫著疑『惑』,錐生連忙對電話說:“請您放心,我一定會馬上找到林小姐的。”
“你找大嫂做什麽?”
錐生眼前一亮:“你知道林清堯在哪裡?”
別人不知道,李漢可是知道的,“老大今天對大嫂求婚,應該明早會趕過來。”
剛剛的話,想必l應該聽到了吧?不然聽筒那邊,怎麽會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錐生拾起地上的手機,l已經掛了電話,他用袖口擦乾屏幕上的融雪。
李漢隨口問了句:“電話裡的男人是誰?”
“你問這麽多做什麽?”
“不是。”李漢搖了搖頭,“他提了我的名字,而且我對他的聲音,感覺也很熟悉。”
“哦。”錐生這才收起緊張的情緒,“l是我們壹微的老板,你是公司簽約的藝人,自然會認識。上次你跟安葉的那個無厘頭緋聞,就是他後來蓋下去的,聽著聲音熟悉,也很正常。”
李漢點點頭,心裡慨歎著川北最大的文娛公司老板應該是怎樣的存在?不過他跟老大,很快也會在川北,上市一家類似壹微的公司。
“李漢。”
忽然,耳朵被人提起,李漢聞聲,便看到陸清歡怒火衝天的臉,求勝欲望極強的他立刻堆起笑臉,“歡兒。”
“你知不知道阿堯不見了!”陸清歡氣急敗壞道,“還有剛剛極光風暴的時候,你去哪裡了?”
說著,又是一隻單腳踢過,李漢捂著被踹的部位,疼得齜牙咧嘴地哼著:“歡兒。我剛剛去廁所了。踢壞了這裡,可關系著你以後的幸福呢!”
“呵呵。”
陸清歡輕笑。
“你在擔心大嫂?”李漢聽到面前這個別扭的小女人的心聲,連忙安慰道,“老大今天準備求婚——”
若是他不提還好,他提了後,陸清歡更是肺都炸了,“師兄都知道在極光下跟阿堯求婚,你卻只能在廁所裡吃翔。”
李漢雖然知道陸清歡口是心非,可是老大處處壓製著自己,讓他很煩,“夠了。”
男人的俊臉在陸清歡面前陡然放大,“我不想再聽你口中說陸知行的半點好,他能給大嫂的,我一樣可以給你。”
陸清歡漲紅了臉。
“阿嚏。”
雪洞口的陸知行,『揉』了『揉』發紅的鼻子,林清堯已經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著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林清堯抱在懷裡,雪洞裡倒是不錯,有條白『色』的『毛』毯,陸知行將小人兒用『毛』毯裹著,然後在她的身邊躺下。
第二日。
天氣陰沉沉的。
雪洞口的風猛烈地掛著。
林清堯『揉』了『揉』睡眼,陸知行單手撐著胳膊,“陸太太,早安。”
她面子薄,很快紅著臉。
昨晚無信號的手機,有了些微弱的信號。
林清堯收到陸清歡的消息,“阿堯。恭喜你跟師兄喜結連理。本來不打算打擾你們的,可是韓導對於你們兩個擅自離開挺生氣的,中午有我們的戲份,記得早點趕回來哦。”
她漾著嘴角的梨渦,回復陸清歡:“知道了。這就回去。”
可是又沒有信號了。
對話框顯示著消息發送失敗,她悻悻地扯了扯陸知行的衣角,“阿行。我們回去吧?清歡說,今天有我的戲份。”
“嗯。”
陸知行起身時,有些暈眩感,他晃了晃腦袋,將這份不適小心地遮掩,“小悠。外面冷,披上它。”
“你在哪裡弄得這張『毛』皮啊?”
林清堯從兜裡取出匕首,將『毛』皮裁剪一半,“挺大的,我們一起披。”
這張白『色』的『毛』毯,不知道是什麽動物的『毛』皮。
陸知行裹好後,一手攬過林清堯的肩膀,“走吧。”
昨天晚上遭遇狼群,那條路自然不能繼續走了。
林清堯拍了拍灰『毛』兔:“小灰灰,醒一醒。”
她想問問它,如何能回到木屋。
可是小灰灰似乎已經沒有足夠的能源可以維持,陸知行將它塞進林清堯的帽子裡,“別管它了,我們還是按原路返回吧。”
可是,若是遭遇狼怎麽辦?
“吼。”
林清堯猶豫片刻,還是選擇跟著陸知行走,剛下過雪坡,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
這一次,他們倒不是遇見狼,而是遇見了一頭身高約三米的北極熊。
林清堯顯然沒有搞清楚狀況,她笑著對陸知行說:“阿行。我第一次見這麽大的白熊。”
“小悠。”
陸知行緊緊地握緊著她的手,右手將剛剛穿上的『毛』毯扔在地上,“你的也脫掉。”
“為什麽?”
林清堯不解。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張『毛』皮應該是母熊的。”
“什麽?”
她急忙脫下身上的『毛』毯。
身後的大白熊只是在遠處低沉地叫著:“吼。”
陸知行拉著林清堯向後退了幾步,“小悠。剛剛這頭公熊,應該是把我當成了母熊,把你當成了幼熊。”
林清堯的小臉刷得一下子就白了,她是知道的。
如果發情期的公熊,遇上了帶著幼崽的母熊,是會把幼崽吃掉的。
“……阿行……”
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開玩笑的心思大過了恐懼,“如果你跟公熊交配……”
“噓。”
他按著她的腦袋,示意她安靜下來。
北極公熊的呼叫並沒有得到回應,它靠前又走了幾步,此時的林清堯與陸知行借此機會,悄然地折回雪洞。
“阿行。”
林清堯驚魂未定,她拍了拍胸脯:“公熊……不是一般都會在三月至五月期間才會發情嗎……?”
“這個時候,才十月份。”林清堯咬著唇,“它們應該冬眠了才對。”
陸知行反問道,“你以為動物和人,在本質上會有什麽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