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小警員浮誇的演技,林清堯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真的跟你們隊長沒什麽的,他……”
兩個認識了近十年,要是真有什麽早就發生了。
林清堯更加堅定程修遠不會對自己有任何想法,“我覺得他就是喝醉了,隨便叫了幾句我的名字吧。”
此時一個帶著口罩的醫生走出病房,“小悠是誰?”
林清堯舉著左手,應道,“是我。”
小警官還納悶,林姑娘不是叫做林清堯麽?按照隊長的稱呼,小名應該叫做阿堯或者堯堯才對啊。
這會兒,怎麽就成了小悠了?
林清堯來到醫生的旁邊,十分焦急地問:“醫生,他怎麽樣了……?”
“病人只是頭部受到猛烈攻擊,好在CT沒有出現顱內出血。現在之所以會昏迷,只是輕微的腦震蕩。多注意臥床休息幾日,自然就痊愈了。”
隨後她跟著醫生進入病房。
小警員想起程修遠臨走前的囑咐,他掏出手機給程修遠發了條消息:“程隊。林姑娘送到醫院的那個男人,縫紉結束了。”
這一邊,川北警局的重案七組,空氣格外凝重。
程修遠在圓桌下面擺弄著手機回復:“繼續盯梢。”
“頭兒。”
劉思凡是七組的唯一的女警員,她的食指扣了扣桌子,“這一起案子與之前Kong姐的案子類似,那起明顯也是趙亮作案。”
“為何如此篤定?”
程修遠的疑問一出。
劉思凡捏著手裡的照片,冷笑道,“三天前的死者王晴,女,21歲。就職於川北東航空,監控錄像顯示前天晚上23時後,她提著行李箱,從川北機場路通往下榻酒店休息。”
“川北的晚上一般很難攔到的士,所以被害人選擇遛遛出行。自從這個王晴上了出租車以後,便沒有了消息。”
“而且,據死者同事介紹,被害人在案發當晚,曾經向自己微信求助,感覺自己遭到了一個BT司機的T—D,她很害怕。”
“發完消息後的當晚,我們接到報案,王晴失蹤。”
劉思凡拿著馬克筆在白板上繼續羅列著線索,“直到三天前我們發現被害人屍體。經法醫報告指出,死者生前曾遭遇過X—Q。雖然目前從體內並沒有提取到作案人的J—ye,但是通過王晴脖子上的掐痕,我們不難看出,是窒息導致最後的死亡。”
程修遠點點頭,他從桌子上起身,抓起另一杆馬克筆,在白板上先貼上剛剛發現的屍體地照片,“陳琳。女。20歲。就在剛剛,我們在北堤壩下遊找到屍體,凶手同樣采取先J後S的手段。與王晴不同的是,這一次凶手沒有親手掐死對方,而是采取將屍體拋進川江。”
“程隊。”
丁遇舉著手,向後推了推皮椅,“凡姐說得無不道理,兩個被害人的共性都是搭乘遛遛颶風車,而且死前都遭受過L—R。”
他繼續補充道:“陳琳的案子,我們基本已經鎖定了車尾號2343的趙亮為嫌疑人。至於王晴是不是他做的,就我個人來看,可能性很大。”
“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凶手為同一個,所以在此之前不要妄加揣測。”程修遠放下馬克筆,“這樣,小丁。你先去走訪一下,遛遛出行公司,問問旗下的颶風車為什麽會選擇沒有車牌號的車去進行業務?”
“小劉繼續去法醫那邊跟進屍檢結果,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傷口被我們遺漏。
” 丁遇點點頭,臨走前想是想到什麽,“對了。程隊,副隊和小李呢?”
“小李在醫院看護著嫌疑人同夥。”程修遠自動地將林清堯的事情隱去,“至於老趙,現在應該還留在案發現場,追蹤那個沒有車牌號的車子。”
“還有同夥?”
本來劉思凡對那種QJF就十分敏感,這下胸口的氣更是難以平複,“現在的男人是不是都用下半身生活?”
“哎。”丁遇上挑著眉,“凡姐。你可不能一棍子就把人打死昂。”
他挑了挑肩膀,“要知道,咱們組裡可就你一個女性,你的話,可是會引起公憤的。”
“行了。”
程修遠簡單整理了下桌子上的材料,“小丁別嘴貧了。”
“小劉跟我同車去,剛好我也要去川北大學附屬醫院看一看趙亮的同夥是否醒過來。”
如此交代完以後,三人便從重案七組走出川北警局。
與剛剛回來的老趙不期而遇,“程隊,你跟小劉這是準備——”
劉思凡與老趙簡單打了聲招呼,“頭兒。我先去開車,你跟趙隊先聊著。”
“嗯。”
程修遠點了點頭,繼續回答這老趙的問題:“哦。這不,正要去醫院看一下今日的屍體檢驗有沒有新的結果。堤壩那邊,可有其他痕跡?”
老趙搖了搖頭,“這個趙亮倒是個機靈人,我沿著川江四處排查,就連車軌的行跡,都未曾查到。”
“這樣——”程修遠看著劉思凡開車過來, 他拍了拍老趙的肩膀,“你在組裡休息休息,案子有什麽新問題進展,繼續聯系。”
直到車子開出大院老遠,老趙才想起忘了問程修遠,小李那個倒霉孩子去哪裡了。
再次抵達川北大學附屬醫院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陸知行幽幽地從病床上睜開俊眸,回憶剛剛發生的一幕幕,讓他這顆心委實難安。
不過還好,小悠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後腦杓還隱隱作疼,他悶聲嘶溜了著,放眼望去整個病房並沒有林清堯的身影。
“小悠。”
他急切地喚著她的名字,慌忙跳下病床。
到門口時,陸知行聽到門外的爭吵聲。
“阿堯。”
似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病房裡面的那個陌生男人,你必須交代清楚。”
接著林清堯熟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修遠。我說過了,阿行不是那個趙亮的同夥,之所以會駕駛遛遛颶風車是因為在正當防衛的時候,他受傷了。”
“他到底和你什麽關系?”
陸知行在病房內,也想親耳聽林清堯介紹他們之間是什麽關系。
“我男朋友。”
雖然林清堯沒有說自己是他老公,讓陸知行多少有些失落。
但有個身份,總比沒有強。
“阿堯。”
程修遠義正嚴辭地說:“你在說謊。”
男人指著病房,“若裡面躺著的真的是你的男朋友,那周海呢?你不是前些日子還說,自己馬上就要和周海結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