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經常王者峽谷的秦楚,李漢是前所未有的緊張。
自己雖然把把前十,可是從未吃過雞。
林清堯有些困,丟了手機在沙發上,閉上眼小憩。
陸知行提高神經,盯著屏幕上的那個人究竟在什麽地方。
忽然界面上提示:“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而那個連續秒了他們三個人的大佬,死在了安全區外。
秦楚:“可以啊,老陸。”
李漢簡直淚目:“老大,你太厲害了。”
陸知行嘴角揚起弧度:“小爺憑本事帶妹吃雞,服不服?”
林清堯被爭吵聲吵醒,她揉了揉眼睛,“吃上雞了?”
陸知行擺出一副乖巧的模樣,似乎如過去小孩子做了件好事,期待著家長的表彰。
“嫂子困了麽?”
眼尖的李漢瞧著林清堯打哈欠的模樣,“天也黑了,我跟老楚就不多逗留打擾了。”
“沒事兒。”
林清堯強忍著困意,“再玩會兒就是,我剛剛就是盯著手機界面時間長了,眼有些澀。”
聽話間,秦楚已經抓好床上的衣服,“阿漢。你把今天直播的錢轉完老陸帳上,然後我們就走。”
若不是秦楚的提醒,李漢倒也忘記了,他連忙掏出手機,“老大,現在直播每天限額提現2W,我先轉給你,剩下的按天轉。”
陸知行點點頭,待到李漢和秦楚走到門口,林清堯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李特助。”
“怎麽了大嫂?”
李漢停下腳步問道。
“你——”林清堯撓著頭,“若是你下次直播的時候,可以幫忙問一下誰需要買房子——”
“賣房?”
李漢詫異著。
陸知行在後面環著胳膊,“嗯。小悠不想在這裡住了,房子是貸款買下來的,沒證所以不太好賣。”
秦楚聞後,鼻尖裡發出哼笑,“老陸,你不是富可敵國嗎?你把林林的房子買下來,這樣證也倒手了,不願意住就扔了,不是你一貫的作風嗎?”
那些。
也不過都是在嶺南的陸知行罷了。
若說現在的陸知行的全部家當,也就是剛剛李漢轉過來的2W,秦楚雖然無意間說得這些,但卻刻在了陸知行的心上。
身為一個男人,給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全款房子,整日只會甜言蜜語,饒是嘴上功夫。
陸知行在嶺南接過一個戲,他在裡面扮演裸婚的男主角,沒有鑽戒沒有房只有一顆愛女主角的心,在所有人都覺得浪漫到不行時,男女主在柴米油鹽中失去了過往的激情。
開始的我們嘴上總是不要物質,有愛就可以戰勝一切;後來的我們才發現,當這個世界只剩下愛的時候,卻是最讓人絕望的。
雖然聽不到陸知行心裡的想法,李漢從陸知行的面上瞧出了男人的不自然,他回答地挺爽快,“行。老大,賣房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這才拉開門,跟著秦楚離開了林清堯的家。
林清堯回過身,陸知行還杵在那兒,冷著一張臉,她笑嘻嘻地湊過去,軟綿綿地喚了聲,“阿行。”
見陸知行沒有理她,林清堯扯著男人的大手晃了晃,“你在想什麽呀?”
林清堯矯情起來的時候,聲音能酥到陸知行骨子裡,可是此時的他對她,心裡愧疚覆蓋了其他的情緒。
“小悠。”
陸知行由著林清堯環著自己的腰。
“對不起。
” 他說得聲音很輕,以至於林清堯以為自己是在幻聽。
大概是剛剛秦楚的話,他放在了心上,林清堯噗哧一聲笑了。
這個男人,倒是真的可愛。
“喔——”
林清堯故意拖長語調,“你以為,你做錯的事情,隨便道個歉就完了麽。”
“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時間一瞬間凍結在此處,空間裡除了陸知行,所有的物體如相機對焦在一點中,不動了。
“小北。”
男人低沉著嗓子,“還不出來?”
遠處忽然生得張明媚妖嬈的面容,似男人卻又如女人般糯著嗓子,“陸哥。”
顧漠北笑嘻嘻地從團霧裡走出,“身體明明都動彈不得了,卻偏偏還能夠開口。”
“別鬧了。”
陸知行擰著俊眉,“快把時間恢復。”
顧漠北像是沒聽到陸知行說話一樣,甚至還有意氣他。
走到林清堯的面前,伸出細長蔥白的手指捏著林清堯的下巴,嘖嘖稱道,“七年不見。小悠長大了,可真水靈。”
“別碰她。”
特殊能力本來就對陸知行沒有什麽作用。
哪知道,陸知行這嗓子一喊,居然身體可以動了。
顧漠北已經來不及逃,陸知行鉗住她的胳膊,“這一年,從嶺南出來,跑去哪浪了?”
一年?
顧漠北愣了愣,“陸哥。什麽一年?我們從嶺南出來做什麽?我剛剛跟著那個人,來到這兒,就被你抓包,真無趣。”
“你也死了?”
關於陸知行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讓顧漠北聽得暈頭轉向,“打住,哥!我活得好好的, 怎麽就死了?”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你信不信我告訴小悠,你有多猖獗。”
“我死了。”
陸知行並沒有在意顧漠北的威脅,“去年的三月,我的車子被黑衣人動過手腳,車閘失靈,墜入海中。”
“STOP!”
顧漠北舉起左手,右手的食指抵在左手的掌心,“陸哥。你又抽了?這會兒還演上了。”
“我沒給你開玩笑。”陸知行繼續說:“沒幾天,阿漢是尋著我失蹤的消息,被黑衣人捅死。”
“哦——”顧漠北乾笑著,仍舊是一幅狀況外的模樣,“呵呵。”
“最後是老楚。”
陸知行抬眼瞧著顧漠北。
“陸哥。你那是什麽眼神?”顧漠北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反應倒比陸知行想象中淡定,“繼續說啊——”
“老楚是去年六月,跟你發生爭吵那一日,被黑衣人剜去了雙眼。”
忽然時空屏障出現裂痕,房間的石英鍾嘀嗒聲重新響起,林清堯嘟囔著小嘴,“阿行。你為什麽不理我?”
自家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個美人兒,林清堯心裡我萬馬奔騰:陸知行現在是什麽意思!難道自己早就被綠了?
現在的家花,永遠不不上外面的野花。
他剛剛說對不起,是不是想向自己攤牌,告訴自己畢竟他們七年不見,所以他已經結婚了,不能夠和她在一起。
林清堯的小腦袋裡在極短的時間中,升出了數萬種可能。
顧漠北感受到女人的敵意,禁不住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