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漢的渾身,正被無數個蟲子撕咬著。
陸清歡漸漸覺察到李漢的不正常,“你怎麽了?”
一旁的服務員,好心地提醒道,“可能是過敏了。”
“什麽?”
陸清歡驚訝道,“你過敏,還吃魚?”
“阿漢是不想掃了你的興致。”
頭一次,陸知行沒抹黑李漢。
不過林清堯坐立不安,她愧疚滿滿,“阿行。你明知道李特助過敏,你還同意我們一起吃魚?”
“我這不是,給他在陸清歡面前一個表現的機會嘛。”
服務員繼續提議道,“你們還是帶著李先生快些去醫院看看吧?省得耽誤了治療。”
陸知行仍然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而林清堯,急著要幫著陸清歡送李漢去醫院。
陸知行把她按回位置上,“點了那麽多魚,不吃完,就浪費了。”
“可是清歡一個人——”
瞧著林清堯焦急的小臉,陸知行笑了笑,“小悠。他們情侶的事情,你跟著瞎摻乎,會妨礙到阿漢進展的。”
“為什麽?”
陸知行慢條斯理地繼續剝魚肉上的刺兒,見林清堯依舊懵懂的模樣,繼續說道:“阿漢知道自己過敏,還吃陸清歡喂的魚肉,說明什麽?”
被陸知行這麽一點撥,林清堯原有的負罪感也沒了。
畢竟這種事情,一個巴掌的確拍不響。
她小聲嘀咕了句:“你們男人真的是——『性』質太惡劣了。”
“惡劣?”
陸知行嘴裡嚼著土豆片,“小悠。你真是不了解男人。”
林清堯不再理他,繼續憤懣地吃了起來。
本來是想著吃過飯以後,帶著李特助跟清歡回酒店去看一下小灰灰,可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回到希斯墩酒店以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
今日不過只是想單純地與陸知行一起買個手機,沒想到竟會發生了那麽多事情。
小灰灰最近一直在休眠的狀態。
陸知行坐在床上,提議道,“小悠。你累了一天了,先去洗澡吧?”
林清堯總覺得陸知行怪怪的,可她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當她再次從浴室出來時,見陸知行窩在床上抱著手機,不知道看些什麽,於是湊過去問道,“阿行。你在看什麽?”
靠近時,身上帶著沐浴『乳』的芬芳,陸知行的喉嚨一緊,腦子顧不得考慮太多。
從壹微的時候,他就想睡她。
“小悠。”
陸知行有意調暗了床頭前的燈。
“......怎麽了......?”
“......飯後準備吃些甜點......”
“......唔......”
很快,她的浴袍被打開,林清堯紅著臉,“......阿行......不行的......”
這句求饒的話,對於林清堯來說,簡直是自討苦吃。
男人連前戲都懶得做,直接加大了他在她體內的力度,“不行?小悠,你是在說小爺不行嗎?”
“......不......”
明明不是第一次了,林清堯還是不習慣陸知行的撞擊,疼得她眼淚汪汪的,指甲嵌入陸知行的後背,劃過一道紅痕,“......阿行......慢一些......”
“小悠。”陸知行咬著她細長白皙的脖子,“我似乎不止一次地給你說過,不要輕易去挑釁男人的權威。”
“......嗯......”
林清堯的聲音越來越小。
“小悠。給我生個孩子。”
男人低磁的嗓音很有誘『惑』力,“小悠。給我生個孩子。”
陸知行又重複了一遍,她之於他,是這世上唯一。
待他從她身體退出去,剛想要換個姿勢繼續纏綿一番,卻看到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沉沉昏睡了過去。
“唉。”
陸知行無奈地抱起林清堯重新走回浴室,試完水溫以後,才將她放在裡面。
上一次,林清堯是清醒的狀態,所以陸知行沒有特別細致地看。
即便發生過很多次關系,絕大多數也因為關著燈或者如剛剛那樣過於幽暗的光,看得只是個輪廓。
逐漸,陸知行養成了閉上眼,就熟知林清堯身體部件。
浴室的光很亮,他輕輕地拭去她額頭上的汗水,顫抖著的手,用水撩著她細嫩的皮膚。
該死。
陸知行看到自己那蠢蠢欲動的貨件,暗自咒罵它為什麽那麽沒有出息。
怕林清堯再著涼,陸知行以最快的速度替她洗好身子,不舍地移開那幅精致的美人圖,從台上抓起另一個浴袍給小女人裹上。
川北的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
陸知行吹乾林清堯的長發以後,提起牆角的那隻灰『毛』兔子的耳朵,悄悄走出205室。
“壞蛋陸。”
灰『毛』兔抱著腦袋,從他手裡掙脫,“經過系統檢測掃描,你體內的多巴胺正在上升。”
“你就只會說這麽一句嗎?”
陸知行踢了灰『毛』兔一腳,聽見它嘶溜誇張地叫了聲:“哎呦。”
“小爺現在的人設都崩了,難道不是因為你?”
“對不起。”灰『毛』兔自動屏蔽陸知行的問題,“經過系統檢測,您的問題,已經超過了小灰灰的認知領域。如果您還想繼續詢問,可以按重啟按鈕......”
陸知行猛地拍了下小灰灰的腦袋,“再給我耍花樣,我就找個地方把你埋了。”
“壞蛋陸。”
小灰灰想要咬陸知行,無奈他的胳膊很長,它的牙齒夠不到。
陸知行之所以叫灰『毛』兔出來,也是有所圖,“小爺問你,如果小爺現在拿著身份證去注冊——”
“咦。”灰『毛』兔對陸知行的態度緩和了許多,“你是要跟林林結婚嗎?”
“那是自然。”
陸知行的俊臉上『露』出少許的紅光,“我不提前娶了她,怎麽斷了那些宅男的念想?”
“壞蛋陸。”
灰『毛』兔的眼睛發出紅光,“剛剛經過雲計算得出,川北市民結婚的程序,似乎除了身份證,還需要戶口本。”
“這我知道。”
陸知行點點頭, “所以,才想說那戶口本的事情,你幫我弄個。”
“哼。”灰『毛』兔伸出右爪錘了錘自己的小胸脯,“你現在是在向我尋求幫助嗎?”
“嗯。”
雖然陸知行很想罵這個破裝置,礙於自己求人辦事不得不低頭,“小悠不是你的主人嗎?”
灰『毛』兔沒有回答陸知行的問題,它忽然發出滴滴啦啦的奇怪的聲音:“壞蛋陸。你要是敢拋棄林林,你就死定了。”
“怎麽樣了?”
陸知行將灰『毛』兔放在地上,半蹲著身子問道。
“我已經在川北的公安系統重新植入了你們幾個人的信息。”灰『毛』兔打著哈欠,“你回頭就說自己的戶口本丟了,拿著身份證補辦一個就好。”
“多謝。”
他很少會謝別人。
灰『毛』兔最近之所以會老是重啟是因為自己的能源不夠,在休眠之前,它有氣無力地說道,“下次記得把我放在太陽光充足的地方,我需要能源......”
陸知行將休眠的灰『毛』兔重新撿了起來。
回到205室內。
床上的小女人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陸知行輕輕地吻著她的額頭,側著身子,從後邊圈住她,然後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