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下雪是常見的現象。
可對於川北這種沿海城市來說,如此頻繁的暴雪,倒不是很一個好的現象。
一次,這樣的暴雪,似乎是並不常見,仿佛是帶有一些傷感的成分在裡面,直到馮師傅將陸知行拉回希斯頓酒店,陸知行始終維持著緊閉著雙眼。
他自認為在圈子裡的這些年,從未做過一件傷天害的事情,問心無愧地專注著拍戲,倒頭來,卻害得小悠,被自己所連累。
真可笑。
幸好馮師傅將陸知行送回去的時間早,現在已經天氣預報藍色暴雪預警,道路被阻。
陸知行站在希斯頓酒店的陽台前,看著窗外的飛舞的大雪,面帶陰鬱。
李漢的視頻電話,不合時宜地切了進來。
“老大。”
次在墓園,秦楚的車被陸知行開走,秦楚那個死傲嬌,自己不好意思問陸知行車在哪裡,倒是派來了李漢。
瞧著屏幕裡陸知行滿臉的倦容,李漢想起最近新聞裡的熱搜,不由地嘴瓢了句,“那臉還真的讓大嫂給打了?”
“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就掛了吧。”
“別啊”李漢撓了撓後腦杓,支支吾吾道,“那個”
不過陸知行的反應很奇怪啊,倒是破天荒地沒有罵自己。
“有事快說。”陸知行皺著眉毛,“我現在沒什麽心情給你閑聊。”
李漢的:老大不會是發燒了吧?現在都不稱呼自己小爺了麽。
“老楚的車”
“艸。”
不愧是可以跟秦楚互懟的關系,陸知行才想起秦楚的車被停在了醫院,就沒開回來。
“怎麽了”
李漢暗自惱自己簡直是給自己沒事找事,這下好了,老大開始爆粗口了。
剛想要繼續說些什麽,陸清歡失魂落魄地走了進來,李漢盯著渾身濕漉漉的女人,心疼地手機都快從掌心脫落:“歡兒,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
“快給師兄打電話。”
陸清歡冰涼的手抓著李漢的胳膊,“阿堯出事了。”
“什麽?”
李漢將手機放在茶幾,去廚房弄一碗熱乎的薑糖水,“別急,慢慢說。”
“阿堯”
陸清歡懷著孕,加現在又淋了雪。
“小悠怎麽了?”陸知行在手機另一頭吼道,“北牌樓到底發生了什麽?”
陸清歡聽到北牌樓的字眼,眼圈猛一黑。
恰逢李漢端著一杯熱氣騰鞥的薑茶,手裡還拿著毛巾,看到她搖搖欲墜的身體,連忙接住。
然後,輕輕撫順著她的後背,柔聲道,“歡兒,沒事的。你慢慢說。”
“阿漢。”陸知行從未在兄弟面前卑微過,“算我求你。”
“小悠失蹤了七個小時了,我一刻也等不得。”
“老大。”
李漢皺眉,“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現在歡兒懷著孕,剛剛又淋了雪,所以你別急她。”
說著,便把薑茶和毛巾,遞給陸清歡,“歡兒。你先擦乾淋濕的頭髮,再喝著薑茶暖暖身子。”
“陸清歡,小悠到底在什麽地方?”
陸知行哪裡是會乖乖等待的人,李漢怎麽能忘記,以老大對大嫂的那份感情,拿當年大嫂在嶺南消失的那段歲月,老大也像現在這樣焦躁不安著。
“阿堯”
喝過薑茶的陸清歡才緩過勁頭,“下午給我打來電話,說是當年負責她的編輯有話跟她說,我想著這也許就是扳倒安葉的機會,就沒阻攔她”
“所以,北牌樓死掉的那個女明星是誰?”
“路人青。”
即便是抱著溫熱的杯子,陸清歡仍然感覺到冰冷,於是乾脆將杯子放在茶幾,抱著頭,衝著視頻裡的那個男人說:“師兄對不起”
“若不是我見到那個黑衣人嚇壞了,阿堯就不會被帶走。”
李漢的眸子裡寫著震驚,陸知行倒不覺得奇怪,因為小悠的手機通話裡有陸清歡的記錄,所以他斷定她一定見過小悠。
“師兄。我真的太害怕了,人懷了孩子,顧慮總是多的”陸清歡沙啞著喉嚨,“報警吧阿堯肯定是被殺了路人青的黑衣人帶走的”
路人青?
那不是鬱編劇硬塞韶華裡的女網紅麽?
“警方說失蹤人口,需要二十四小時”
陸知行單手扶額,那個曾經神采奕奕的男子竟然如此頹靡著,實在無法繼續進行通話。
男人最後留了一句,“秦楚的車,在醫院。”
暴雪。
絲毫未有停下來的。
在胡同口處,程修遠一個過肩摔,將鬱九製服,想要帶回警局的時候,道路已經被封住了。
“警察先生。”
鬱九,也就是韶華的鬱編劇,他泛白的唇,哆哆嗦嗦著,“青兒的事情,真的跟我沒有半點兒關系。”
“據青字門的群眾爆料,你跟死者生前一直維系著情人關系。”
程修遠拍了拍鬱編劇的肩膀,“仔細回想一下,11月27日凌晨一點,你在什麽地方?”
“我”
鬱編劇腦海裡浮現出當天晚的情景。
11月26日,路人青確實因為要求加戲的時候,來找過自己。
他們住在希斯墩酒店的404房間,溫存過後,鬱編劇就另開了房間,去修改劇本。
“在房間裡寫劇本”
鬱編劇自動將路人青找過自己的事情,隱瞞了下去。
“小劉。”
程修遠示意劉思凡從希斯墩酒店調取的監控錄像拿出來,他抬起下巴,“這個你怎麽解釋?”
畫面中,鬱編劇正跟路人青在404房間門口,激烈地,擁吻。
“我”
程修遠的語氣一下子冷了起來,“老實交待!是不是你殺了路人青?”
“我沒有!”
鬱編劇反應地很激烈, 帶著手銬的雙手抱著頭,“即使我跟她說了分手後,她繼續糾纏我,我都沒有想過要害她”
“鬱九。法醫那邊傳來結果,證明了死者體內存有你的jing液,我還是那句話,若是老實交待,也許法律會從輕處理。”
“警察先生。”鬱編劇指了指自己眼底的疲倦,“你不是有監控錄像嗎?”
“肯定能看到,兩個鍾頭以後,我重新去大廳開了個新房間。”
確實,錄像帶裡是有那麽一個畫面,而後的鬱九,直到第二日中午從504的房間出來。
“凌晨的時候”
鬱編劇抖著手,聲音也跟著情緒起伏著:“我跟她結束以後,真的忙著改劇本。”
“什麽樣的劇本,需要另開一個房間?”(重生隻為睡天后..132132465)--( 重生隻為睡天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