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
陸知行顧不得假裝,索性站起來托住她,“什麽時候發現破綻的?”
“解開衣服的時候。”
林清堯環著陸知行的脖子,“陸知行,你要是再這麽混蛋下去,我就讓小灰灰咬你。”
“那在被你的小灰灰咬之前,我能咬你嗎?”
這句話經他的口中說出來,總帶些不正經的味道。
“陸知行!”
林清堯惱羞成怒地推開這個惡劣的男人,“我警告你,你要是再這麽不正經,我——”
“你怎麽樣?”
“我閹了你!”
陸知行爽朗地笑著,那聲音很大,仿佛覺得林清堯在天方夜譚地說一個不得了的笑話。
“小悠。”
他反手撐著浴室的瓷磚,女人嬌小的身軀剛好被包裹。
林清堯當場嚇得話都不利落了,“你......你要幹嘛......”
“我在想啊。”
陸知行學著剛剛林清堯的動作,也挑著她的下巴,“是誰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
“無師自通。”
林清堯想要推開這堵肉牆,無奈被捂得嚴嚴實實。
陸知行給了她一個震懾的眼神,“小悠。你要是再亂動,信不信我就在浴缸辦了你?”
她悻悻地收回小手。
林清堯知道,像陸知行這個男人,向來是吃軟不吃硬的。
你要是跟他對著乾,沒準兒最後幾天下不來床的是自己。
於是林清堯軟萌萌地晃著陸知行的胳膊說:“阿行哥哥,我錯了。”
“哦?”
陸知行挑著那迷人心魂的桃花眼,“錯在哪裡了?”
“你都病得這樣重了,我給你點火——”林清堯無辜道:“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阿行哥哥,我以後再也不說把你閹了的渾話了。”
見到陸知行表情有些松動,林清堯繼續撒嬌:“人家前些天發燒了麽,頭腦不清醒。你不會跟我計較的,不是嗎?”
本來,被叫阿行哥哥的時候,陸知行就有些春心蕩漾。
可畢竟他也不是旁人家那種霸道總裁一夜幾次狼的,雖然也想著夜夜笙歌,可總要考慮到小悠的身子,承受不住自己。
“嗯。”
陸知行這會兒被點燃的火還在燒著,他松開林清堯,從櫃台上取出一個潔白的浴巾,“擦乾淨,到外邊等我一會兒。”
得到自由的林清堯走到門口,還回頭故意裝作特別關心的模樣,“那阿行哥哥,我先出去了啊。你一個人,要加油喔。”
太陽能沒有熱水?
想起林清堯的那些小伎倆,陸知行知行搖著頭,笑了笑。
此時浴缸的水,經過剛才的折騰,已經涼了。
男人逐漸冷去的欲火,在心底莫名滋長出酸澀。
這樣的日子,還能夠過多久?
“小灰灰。”
林清堯在浴室外抱著沉睡的兔子,不知道它能不能聽見,“你說得對,陸知行真的太壞了。”
她只是想跟陸知行好好談個戀愛,可是那個壞蛋,腦子裡都想著睡自己?
“林林。”
灰毛兔睜開眼睛,活動了一下筋骨,“你們辦完事情了?我還以為壞蛋陸耐力持久,續航到後半夜呢?”
“怎麽可能——”
林清堯漲紅了臉,“他就是個八秒!”
“什麽八秒?”
陸知行從浴室出來,半裹著浴袍,
走過來的時候還伴隨著沐浴乳的清爽的香氣,“小悠。我是不是八秒,你不是知道?” 知道自己說錯話,林清堯害怕他這匹餓狼將自己吃掉,索性閉上了嘴巴。
剛剛在浴室裡的時候,陸知行就在考慮如何把林清堯的體力提高一些。字靈的事情,在他的心裡一直是過不去的坎。如果不解決,他跟小悠的未來,實在堪憂。
“剛剛氣焰那麽大,現在怎麽不說了?”
林清堯聽到陸知行這個小氣的男人,有意地懟自己,撅起小嘴將他的話題打發過去,“阿行哥哥。我好餓呀。”
陸知行當然知道小女人若是處於下風,總會比著明白裝糊塗。
“好了。”
也不給她一般見識,大手寵溺地揉了揉林清堯的小腦袋,“等服務員送來換洗的乾淨衣服後,我們就出去吃飯。”
林清堯再次在心底慨歎,希斯墩酒店服務真的一流,雖然不是自己和陸知行,其他來住的男人和女人發生過自行想象的畫面以後,第二日總歸要換洗衣物的。
“小悠。”
陸知行盯著大腦放空的林清堯,清了清嗓子,提議道,“要不你也去衝個澡吧?反正都是要等著,你的衣服,我也幫忙要了。”
林清堯收起想象,點了點頭,重新走回浴室。
不知道為何,看到那個浴缸,就會想到陸知行剛剛有可能在這裡,做一些無法言說的事情。
她抬起手拿下花灑,終究還是沒有進浴缸洗,她想自己大概對浴缸的情趣產生了陰影。
細細的溫水,認真地將醫院和颶風車內的細菌全部衝洗乾淨。
此時林清堯聽到門外說話的聲音,大概是服務員將乾淨的衣服送過來了。
她洗的差不多,等聽到關門的聲音後,輕輕地呼喚著:“阿行。”
“洗完了?”
陸知行這邊已經換好衣服,正整理著領口,聽到林清堯在叫自己,立刻應道。
“你把我的衣服拿進來吧?”
林清堯將浴室門拉開一條小縫,畢竟剛洗過澡,即使包裹著浴袍,也會覺得有些冷。
陸知行將服務員剛剛送來的那袋子衣服掏出來,準備遞給林清堯。
他原本只是去送個衣服,怪不得服務員臨走的時候那抹神秘的微笑,陸知行剛剛在浴室降下去的溫度,在見到如此材料的內衣頓時急速升高。
一想到小悠穿成這個樣子,若是被別的男人看到了, 陸知行就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阿行。”
在浴室等了很久的林清堯以為陸知行沒有聽見自己說什麽,於是她把門的弧度拉大了一些,“衣服還沒有拿來嗎?”
陸知行將那些xing感的情qu內衣重新裝回袋中,“小悠,你再等等,衣服出了點問題。”
他坐在沙發上,撥打前台的電話,“喂。”
“您好。希斯墩酒店為您服務。陸先生,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接電話的是一位聲音甜美的南灣腔調的女聲。
“剛剛205送的女士衣服——”
陸知行慍怒道,“給我換件正經點的、布料多的、最好能裹全身的。”
“205——”電話那頭似乎在敲打著鍵盤查找著什麽,“哦?入住的是林小姐?這位先生,請問是對剛剛送去的衣服不滿意嗎?”
“如今都上了秋,穿那麽少做什麽?!”
“好的。我們馬上就會為你重新置購一件傳統的女性秋季服裝。很抱歉先生,讓您在希斯墩酒店有了不愉快的體驗。”
電話那頭的女聲繼續道,“請問這位先生,對於著裝上有什麽具體的要求嗎?”
“上身針織裝,下身牛仔,內衣的話——”陸知行想了想,“不要露太多——”
掛上電話以後,前台的小姐姐忍不住吐槽:“寧寧。我在希斯墩那麽多年,第一次遇見這麽奇葩的顧客。來我們店裡住的,怎麽不都是川北的青年新貴們,送去的情qu衣服,竟然還被如此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