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隻為睡天后重生·川北篇第270章她總能在睡夢裡,看見的別人的故事許是之前商綰姐的事情對自己的衝擊太大,所以才會每每夢到她的時候,總會如刀割一樣。
夢裡是五月的雁南城,而林清堯始終在夢境裡,只是一個過客。
楊絮紛飛的節氣裡,對於過敏的人群來說,算不上是什麽好兆頭。
午後的陽光很足,一群年輕的女孩子們結伴搭乘公交車,應是趕去上學,坐上車就開始嘰嘰喳喳,討論著時下最熱的八卦。
“你們聽說了麽——”
其中一個穿著粉色雪紡衫女生小聲道,“葉家大少為了個白眼狼,連著葉氏都要沒啦。”
*
與室外炎熱不同的是,法院內部的陰涼。
沈商綰指認完畢以後,落座,身上早已經冒著虛汗。
顧聿軒溫熱的手,覆蓋著她的冰涼,“沈醫生。放心。很快就要結束了。”
他語落,法官莊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本庭依法對被告葉氏集團、被告人葉安年集資詐騙案進行了一審公開宣判,以集資詐騙罪分別判處葉氏集團處罰金一百億美金,並判處葉安年無期徒刑………”
無期。
明明是自己期許的結果,可又為什麽在成功的時候,全身突然疼得喘不過氣。
“被告人,你還有什麽要申辯的嗎?”
法官落下小錘,問道。
即便身穿囚服,也難掩男人的高貴氣質。
“綰綰。”他回頭,俊眸裡鎖定著目標,“你愛我嗎?或者說,在你的心裡,哪怕,有一絲愛我嗎?”
年少曾多麽喜歡他,現在就多麽痛恨他。
“也是。你怎麽會愛我呢。”
葉安年自嘲地笑著,即便沈商綰不去看他,也知他現在是什麽樣的神情。
這是多年在一起的契合。
這份契合,早已刻在內心深處,根深蒂固。
“若是再給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我還是會愛你。”
淚。
無聲無息地從眼角滑落。
她何嘗不知道,自小起,那個男人就是這樣的自以為是。
沈商綰閉上眼,顫抖著小奶音:“珍重。”
是她親手把他送進了暗無天日的高牆,原本只要她緘默,這場官司便會是另一種局面。
沈商綰想,自己應該是恨著他的時候,比愛著他多一些。
所以,才會作為人證的的時候,這般冷血無情。
葉商舟從後面抓著她的胳膊,星瞳閃光,歇斯底裡地問:“二姐。大哥對你這樣好,你難道就沒有心嗎?”
是啊。
她本就是無心的人。
方才那話,應該是聽進了葉安年的耳中。
是綰綰的話,哪怕她只是無聲對著的口型,他也能知曉她在說什麽。
珍重麽?
“阿舟。”被兩名民警看押的葉安年,停下腳步,留下一句:“我進去以後,好好照顧你二姐。”
即便是她是如此嫌棄自己加冕的姓氏。
時間不多,葉安年只能癡癡地望著那個曾陪在身邊二十年的姑娘,是他親手毀屬掉他們的幸福,她應該恨他,應該的。
“綰綰。我不後悔。”
這是他說給她的最後一句話。
法院外,微風過,楊絮紛漫天飛。
不知是陽光太濃烈,撐不住兩重差別。沈商綰癱軟在階梯上,眼淚再也繃不住。
阿年。
指尖嵌進掌心,遠不及心中底半分傷情。
多少年歲逝去,忘不掉初遇的那場雪。
他說:“哭。是最無能的體現。最好的報復,是你要比傷害你的人,要強百倍。從此以後,你隨我姓,我能給你這世上無上的榮光,也可親手毀掉你所有的希望。”
*
鬧鍾響了。
又是那場夢。
沈商綰抬起手臂,床頭櫃上的日歷提醒著她,葉安年已經進去第三個年頭。
日子還需要繼續過。
二十四歲,體面的工作,精致的面容,沈商綰身邊追求者不少。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她住的公寓前,看樣子,已經等了許久。
沈商綰從屋子裡出來,手裡提著黑色的垃圾袋,裡面裝著的團團紙巾,那是昨晚因夢境感染落淚留下的。
“二小姐。”
男人從保時捷下來,朝著她點了點頭。金發,碧眼,與這個普通的小區格格不入。
鄰居劉大媽從附近的森林公園,做完健身操瞧到這一幕,對著老伴說:“我就說咱們對面住的那位沈小姐,一看就很是金貴的人。”
三年。
沒再聽什麽人,這樣稱呼著自己。
沈商綰下意識地握緊了手裡的垃圾袋,才發現自己剛剛早已經丟掉。
她悵然若失地笑著,見那個男人越走越近,“大少說,想與二小姐共進早餐。”
“不用!”
沈商綰的性子向來是極度溫順,顯少用這般尖銳地叫著:“我上午還有一台手術!不能耽擱!”
路上的行人,正用很奇怪地表情看著她。
Ming其實並沒有跟上來,不知是不是心虛,又或者是其他的情緒佔據了上風,沈商綰跳上公交車的瞬間,才大口大口地從肺裡吐出氣來。
今天的陽光,如同三年以前的五月,一樣的刺眼,讓人覺得心寒。
不是說好無期,他竟這樣地快就從監獄出來。
*
“大少。”
Ming回到保時捷,對著後座那位英俊矜貴的男人道,“二小姐跑了。”
“你當我眼睛是瞎的?瞧不到你嚇著我的綰綰?”
Ming唇角上揚,無論分別多久,他們家的大少的嘴巴還是這樣毒。
“我的大少。”
Ming把剛剛系上的安全帶解開,轉過身想要去擁抱葉安年:“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人家都想死你啦。”
葉安年皺眉,有光從照進車內,忽而憶起自己在獄中時,總站在那束微弱的光裡,算著何時能出去再見她。
方才看著她,比起以前清瘦不少,葉安年一手推開Ming:“開車。”
“去哪兒?”
“北城區的福記包子鋪。”
以前綰綰上學時,總愛吃那家的包子,豆角肉餡的。
老板人實在,餡多個大,男學生們早飯時,要上兩個,都會覺得撐。
“……那家呀……”
Ming說話吞吞吐吐。
“那家怎麽了?”
“之前顧家不是建設學區房的時候,都一並拆了……”
葉安年愣了數秒,一種形容不出的笑容映在臉上。
原來物是人非的,不單單是物的變化,更多的是人心處的荒涼。
“Ming。”
瞧著窗外的景色,葉安年幽幽地冒出了句:“你說她還會等我嗎?”
見他不說話,葉安年自問自答道:“哪怕是她親手指認,我竟一點也不恨她。”
“你可知道,在監獄的那段日子,我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想她。”
綰綰。
我很想你。
滄海百年才變桑田,我與你之間,橫跨三年的鴻溝。
既然你不肯,那便由我去鏟平,那些不能在一起的障礙。
“大少。”
Ming是葉安年與沈商綰感情的見證人,他無法說出遺憾背後誰對誰錯,調解著尷尬的氣氛,“還買包子嗎?我知道有一家,是福記包子鋪的孫女開的。”
==作者的話分割線==
大少和綰綰的故事最近會穿插,要記住的是這些都是林清堯夢境。在葉家哥兒的文沒有正式發布之前,我可以把他們用多種形式放出來。凌晨還有一波,小悠就可以事業線了。結局是個大驚。真的。會被罵死的,那種大驚。我現在覺得當初簽約我的編輯可能因為我的腦洞後悔著。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手機版閱讀網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