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陸知行摟著林清堯,“既然我回來了,就會保護好你們母女倆。”
他說了與L一模一樣的話。
不過這也沒什麽奇怪的,畢竟L是他另外一個性格。
小然似乎是醒了,正哭著。
林清堯推開陸知行,“我去看一看孩子。”
陸知行望著陸悠然,倒是覺得有一種很神奇的感覺,這種感覺似乎在二十一年前的時候,感受到過。
那個時候,自己好像也抱住了一個女嬰,皺巴巴的皮膚,醜醜的......
孩子應該是餓了。
林清堯在牆角,背著陸知行,偷偷地給孩子喂奶,不過這幾日的勞累,小然吸吮了許久,都沒有奶水。
陸知行走過來,剛要問林清要吃些什麽,不小心看到林清堯正跟女兒喂奶。
“怎麽了?”
林清堯喂不出奶,正急得滿頭大汗,見陸知行正看著自己,臉更紅了,“你走開。”
“是不是奶水不足?”
從知道林清堯懷孩子的時候,陸知行沒事就問李漢關於養娃的事情,也算是半個經驗豐富的人。
“你先把小然給我。”
新手爸媽面對孩子的時候,空有理論,沒有實踐。
陸悠然離開了媽媽哭得撕心裂肺,陸知行吼了句:“別哭。再哭我就揍你。”
“你幹嘛嚇孩子。”
林清堯也顧不得自己沒有穿Bar,靠近陸知行的時候,陸悠然剛好尿在了陸知行的身上,男人瞧著衣衫不整的女人,喉嚨裡吞下了一口水,“我去給小然換介子。”
嗎的。
這個小麻煩。
陸知行以前想要孩子,可是沒想過有了孩子以後,生活那麽麻煩。
陸悠然沒吃到奶,又哭又鬧的。
陸知行這種潔癖的男人,不僅隱忍著騷味,將陸悠然的小褲褲脫了以後,才發現自己沒有給孩子買換洗的衣服。
“小堯兒。”
陸知行衝著門外喊了一聲,“你找一找,家裡有沒有孩子能夠穿的衣服?”
林清堯在老胡同的房子,剩下的本就沒多少東西。
孩子沒喝上奶,因為餓而哭,林清堯聽得心裡也難受。
可是又不能凍著孩子,隻好拿著小毛毯,跑到浴室,給洗乾淨的陸悠然披上。
估計是折騰夠了,孩子睡著了。
陸知行小聲地說:“你先照顧孩子,我出去買孩子用的物品。”
“嗯。”
——
沈懷是在白塵呼喊聲中醒過來的。
他睜開眼,被渾身是血的白塵所震懾。
“白哥。”
一個高壯的黑人接了電話,用純正的中文對沈懷說:“先生的電話。”
沈懷接過電話。
“孩子在哪裡?”
一道威嚴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義父。”
沈懷決心隱瞞,“我不知道。”
“陳醫生已經招了。你以為五百萬就能夠封住他的嘴?”
沈懷沉默著。
“你喜歡林家的那個丫頭,不惜忤逆我的意思。現在還只是第一個階段的試驗,接下來孩子會成什麽樣,你能夠在第一時間得到數據?”
“義父。”
沈懷打斷了G先生的話,“孩子還不足月,新型的藥劑,這樣的數據,也不算是合理的。”
“你懂什麽?”
對方的情緒很激動,“我等了多少年,
才能來這麽合適的實驗對象,你竟然——” “看來,我對你的自由,還是太多了。”
沈懷的心往下沉了沉,他不知道義父要做出什麽事情。
“怕了?”
視頻電話中的面具男,發出詭異的笑容,“既然從我手裡搶走孩子,就應該想著今天的後果。”
“動手。”
畫面被中斷。
黑人將手機放好,應允道,“沈公子。得罪了。”
從決定將孩子還給林清堯的那一瞬間,沈懷就想過自己的結局。
他閉上眼,靜靜地等在義父的懲罰。
可是耳邊卻傳來白塵痛苦的聲音。
再次恢復實現的時候,黑人已經卸下了白塵的一條胳膊。
“白哥!”
沈懷猩紅著眼睛,“義父不是說,要給我懲罰嗎?為什麽要動白哥?”
黑人皮膚黑,所以笑起來的時候,能夠看清楚的就是那一口白牙:“G先生說,這樣比動你,還會讓你長記性。”
沈懷掙脫著捆綁的繩索,由於被一夜沒有動,腿變得僵硬。
他顧不得自己有多麽狼狽,一路爬到了白塵的旁邊,“白哥。你醒一醒。”
失血過多的白塵,已經陷入了昏迷。
黑人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時間到了。”
“沈公子。”
臨走前,黑人回過頭對沈懷說:“先生,準備了一個小小的禮物送給你。”
語落,便消失在沈懷的視線中。
這裡,是一家廢棄的百貨樓。
正當沈懷扶起白塵的時候,樓下傳來了一陣警笛聲。
——
陸知行走到母嬰店,不知道剛出生的孩子應該買多大的衣服。
跟店長比劃了半天,然後包下了店裡需要所有推廣對孩子身體好的奶粉。
這才大包小包到老胡同口,殊不知在不遠處,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監視著。
“G先生。”
是剛剛那位黑人,“沈公子的事情, 已經安排完了。”
“我知道了。”
被稱作G先生的男人望著陸知行走向老胡同口小區的一個單元,黑人順著他的視線,“需要動手嗎?”
“不需要。”
G先生若有所思地笑著,“現在還只是第一時間的實驗階段,用不了多久,他會主動聯系我們。”
“現在,我們要做的是什麽?”
黑衣人等待著G先生發號命令,G先生打了個手勢,“讓陳陳活躍在川北大學附屬醫院,另外傳出消息,說他這幾日一直在M國出公差。”
“Yes,sir。”
......
推開房門,林清堯單手摟著小然,應該是被折騰的累了,所以睡得很甜。
陸知行想到剛剛她喂孩子的模樣,渾身的血液四處流竄,陸二不爭氣地挺立著。
該死的。
陸知行想,這樣的日子,真是特麽的太難熬了。
可是,自己種下的果,自己哭著也要咽下去。
在燒熱水泡奶粉的時候,陸知行騰出個空上了兄弟群。
“有人嘮嗑嗎?”
秦楚那廝自從媳婦兒從樓上摔斷了腿,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
“有。”
李漢消息延遲了兩個小時才冒泡。
“老大。我正想著去找你說個事呢。”
“什麽事?”
陸知行挑了罐子自認為最營養的奶粉,才倒進熱水殺菌後的奶瓶。
“上次,你不是拜托我查川北大學附屬醫院的婦產科主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