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克白最終還是上去扶了。
一個姑娘家,一個男人,孤男寡女在一偏僻小道上,女的又哭哭啼啼的,這畫面容易讓人誤會。
這下姑娘再沒有甩開他的手。
“怎麽樣,還行麽?”
徐克白問道。
“疼!”
姑娘眼眶帶著淚珠,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徐克白氣的。
“那……我扶你下去?”
徐克白問道。
“要不我滾下去唄?”姑娘這時候還不忘說調皮話。
“呃……你心態挺好。”
徐克白讚了她一句。
“我要心態不好,早就死了。”姑娘疼得呲著牙,雖然被扶著手臂,但試著往下蹦了一下,臉色卻是白一分。
又往下跳了那麽幾步,姑娘又叫“哎喲,哎喲,不行。疼疼疼!”
徐克白看了看她踮著的左腳,眉頭皺了一下。
這往下的路走快的都要一個小時,像這樣蹦著走,沒半天下不去。這一來一回的,修煉時間就浪費了。
“你這樣是下不了山的,要不我給你看看好了。”
徐克白停了下來,對姑娘道。
“你會看?你是中醫?”
姑娘呲牙咧嘴問道。
“不,我是看相的。”
徐克白認真地道。
姑娘一頭黑線。MP,這算什麽神回答。
“看相的這看腳算跨專業了吧?能行?”
姑娘問。
“看一下不會死!”
徐克白道。
“可特麽看一下也不會好!”
姑娘被氣笑了。
“不試試怎麽知道?這看相跟看腳都是傳統行業。”徐克白又道。
“能這麽解釋麽?”
“能。來吧,脫!”
姑娘看了徐克白一眼,然後才用狐疑地語氣問道:“你這家夥不是想劫財,是想劫色吧?我跟你說,不是帥哥一般我不配合。”
“別廢話,你還想不想好了?就你這汗腳我想看?你瘋了吧你?”
徐克白反唇相譏了一句。
姑娘臉色一紅,露出的白嫩的秀頸都是一片粉紅。
這特麽誰跑步不出汗啊?
被他這麽一說,姑娘倒是不想讓他看了。要是他覺得自己的腳臭,那得多尷尬?
但她卻被徐克白拉著坐下了,然後徐克白就想去脫她的鞋。
“不不不,我自己來。你別動,我來!”
到了這一步,姑娘也只能咬著牙脫了。但她的腳又疼的厲害,怕徐克白不知輕重,只能自己來脫。
崴腳這事兒可大可小。
小的話可能不用管它,三天兩頭就好了。但大的話有可能就是骨折,恢復不好的話甚至會影響走路。
姑娘的動作很輕柔。但就算動作再輕,每動一下都讓她呲牙咧嘴的疼。所以脫了半天,那鞋還沒有脫下來。
徐克白受不了這磨磨蹭蹭的。
道:“還是我來吧,你這手短腿長的,得脫到什麽時候?”
然後他伸手摁住姑娘的腳踝,固定住不讓它動。然後開始解鞋帶。
鞋帶解開以後,這鞋就容易脫了。
別得不說,姑娘倒覺得徐克白來脫的痛苦的確比自己來少一點。
只見那鞋子脫出來以後,徐克白又脫她襪子。
姑娘趕緊拉住,道:“唉,這看腳就看腳,脫襪子就不用了吧?”
“你懂什麽?我在觀察傷情。”
徐克白認真道。
“我極其懷疑你在揩我的油。”
姑娘抗議道。
“誰對一隻豬蹄感興趣?”
徐克白不屑地切了一聲。
姑娘聞言又是一陣羞怒。
再看那腳。
只見姑娘那原本白皙的腳掌上因為充血的緣故已經沿著腳踝的地方腫了起來,除了幾隻腳指頭依然像珍珠一樣圓潤晶瑩外。情形不容樂觀。說是豬蹄倒沒形容錯。
“嗯,你這腳,如果鹵著的話會比較好吃!”
徐克白上下翻著觀摩了一下,挖苦一句。
姑娘不樂意了,“喂喂,你這人有沒有同情心?看到腳就想到吃,你就沒想到別的?”
“你這話就不對了,難道看到你這腳還能有啥其他想法不成?換個沒有同情心的估計早拎著鞋跑了。”
“就你這嘴能有人找你看相?怕不被你說兩句,客人恨不得拎刀上門了吧?”
姑娘反譏道。
“嘿,有緣人什麽的我最喜歡了。我的客人可喜歡我了。沒人想砍我。”徐克白說著話,看完這腳以後心裡有了想法,然後他又說了一句,道:“別動。我要來了。”
“哎喲,你輕點。”
姑娘的腳被徐克白舉高了一下,拎著放到自己的腿上面,手撫在姑娘腳面紅腫的地方。
這個姿勢對姑娘來說有點羞恥,臉上不白了,反而紅彤彤的,一直紅到脖子根。她現在極其懷疑,面前這個家夥就是來抽水的。
要不要在他臉上來一巴掌?
姑娘開始考慮這個問題?
但要把他扇跑了怎辦?這條小路偏僻了點,自己就不應該抄近路的。真要扇跑了他等一個人來幫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了。
姑娘開始進行劇烈的心理鬥爭。
但那姑娘還在搖擺不定,下不了決心的時候,徐克白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
只見他將身上不多的真氣開始聚集在手掌上,然後輕輕地在姑娘腳上的位置來回摩挲。
不一會兒,姑娘隻感到腳上傳來一陣陣清涼。
原本疼痛難當的感覺開始減輕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涼涼的,癢癢的舒服的感覺。
“咦,還真有用啊?”
姑娘心裡驚奇地道。
看著徐克白的目光再也不是那種不信任的感覺了。
從她這個角度看去,徐克白一頭半長的頭髮擋住了他的半張臉,只露出高高的鼻子和如同刀削的嘴唇。
雖然乍一看上去徐克白並不是太帥,但仔細看多一會兒,姑娘發現他還是挺耐看的。特別是徐克白為她療傷的時候全神貫注的樣子,那份認真,竟然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這家夥似乎還不錯!”
姑娘想著。
然後腳上的痛覺過去以後,姑娘已經可以感覺到徐克白的手指輕輕撫在她腳面上那種輕微的摩挲感。
輕輕的,柔柔的,然後涼涼的,還有點麻麻的。
看著看著,姑娘臉又紅了起來。
“想什麽呢?陳罄竹,你現在什麽情況自己不清楚麽?”
姑娘在心裡說了一句。然後臉色有點黯然,強迫自己的眼神看向別處。
但過不了一會兒,她的眼神還是忍不住飄到徐克白的身上。
直到徐克白籲了一口氣,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