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有沒有對這個有些古怪的小家夥感興趣?他的確是挺有意思的一個小家夥對吧。」 不知為何顯得有那麽一點興奮的八意永琳饒有興致地說道——身為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無數歲月的月之都大賢者,她的確是有資格稱呼這個「區區」三百余歲的血精靈為「小家夥」並用自己的智慧加以操縱。
換句話說就是——玩弄。
「......」
「到底怎麽樣啊?今天你的反應真的有些古怪啊,完全不像是那有有魄力帶領著妖怪軍隊進攻月之都的你啊。」一直沒有得到回應的永琳語氣裡難得的有了一絲不悅。
「啊?什麽東西怎麽樣?哦哦,你是說要把那個家夥送上舞台嗎——我、我...人家明白了。」
永遠亭的師匠驚訝地瞪大了雙眼——比起八雲紫慌亂的模樣,八意永琳的不悅就像是日升月落一般稀松平常了。已經發現自己微微有些失態的八雲紫似乎想要掩飾什麽一般伸出手在眼前的空間中重重一點,肉眼可見的空間波紋就在我的身邊——準確地說是我的腳下——活躍地泛動了起來。
「——!?」
令幻想鄉眾人談之色變的「隙間」將我從腳到頭吞了下去,又在舞台的上方數米的地方將我吐了出來。先不說從半空中摔下去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更要命的是正在下方表演劍舞的GX9901竟然絲毫沒有停手之意,反倒是加大推進器功率挺劍朝我飛身刺來。
真是個戰鬥狂啊這家夥!
「尼瑪!八雲紫你算計我!」
由於最大的防禦利器救贖之魂還在冷卻之中,我隻好盡力側過身體保護自己;這原本是在地面上可以避過的攻擊——由於身在空中無法受力以至於不能調整態勢的緣故,我只能勉強讓過要害;相對的,左手肩部卻是被月光劍芒刺了個對穿。頓時我肩頭便真真正正地稱得上是血流如注,如果有人往血肉模糊的創口裡仔細看去甚至還能看到被削去一半的肩胛骨,真是怎一個慘字了得。
「咳咳,請各位留下的選手以及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注意了,這裡是來自組委會和三位評委剛剛的臨時決定:由於本次比賽並非完全的才藝選秀節目,而更加注重比拚各位選手的綜合素質,所以現在臨時決定改用戰鬥決定名次;所以,接下來的比賽將會是抽簽決定的一對一決鬥模式,究竟誰會笑到最後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隱隱約約透露著一絲困惑和無奈的霧雨阿求的聲音恰到好處地響了起來——想必也是受了台上那三個萬年不死老妖婆的指使吧。
我忍不住咬牙切齒地在心中對那三人送上了最真切的祝福。
「是要戰鬥決勝負嗎,哈哈哈哈正合俺的口味!」
「旭日之心!還有多久才能夠恢復到能夠戰鬥的狀態!」
『FourHoursMylord』
「整個幻想鄉唯一的雙劍使的就是我啊...我就是人稱庭師劍士的魂魄妖夢啊!」
「紫大人,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麽啊...再不回去的話我煮的飯都要冷了啊...」
「NT-RSystemcheckOK!」
「哼,風會指引我走向勝利。」
「.還真是令人期待..究極媚藥嘿嘿嘿...一定是我的了...」
我在台上一副英雄末路淒慘無比的樣子,底下的那些家夥卻是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真是的,和諧安穩地表演一下才藝什麽的不好嗎?我還想展現一下我取眾種族之長融會貫通大成的舞姿來著。
「雖然有些勝之不武——你還是投降吧,你的一隻手已經被我廢掉了,現在下去治療的話或許還來得及。」
銀白的劍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頂住了我的喉嚨。
「啊啊,看來好像真的是沒什麽辦法了...」我苦笑著輕輕擺了擺已經接近毫無知覺的左手,頓時一陣鑽心的疼痛便從肩胛骨處傳來。
「別想著拖延時間,我的劍離你可沒有多遠」
她又把劍尖往前刺出少許——應該說幸好現在的我沒有喉結嗎?
「沒辦法,也隻好這樣了。」任由左手鮮血流淌的我緩緩舉起完好的右手,低聲說道,「我投...」
身背X形微波板的機娘神色有了些許的如釋重負和松懈,手裡的劍也稍微偏離了我的喉嚨。看來之前那場激烈的劍舞對她的體力並不是毫無影響。這正是我一直等待的機會,毫不猶豫的一記零距離心靈尖嘯如同巨浪一般轟擊在她的心靈之上。
「!」
陷入恐懼狀態的GX9901身體不受控制地丟開劍筒,從我身邊跑開去。我眼疾手快地將兩枚劍筒放入懷中,開始用聖光給自己肩部的創口治療起來。
「可惡,你這卑鄙無恥的家夥!」
發現自己被欺騙的GX9901略顯羞惱地衝了過來,似乎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她直到衝到距離我不到五米的地方的時候才猛然發現自己手中的劍筒不知何時已經被那個卑鄙的**女撿走了,有些躊躇的她腳下的速度也不禁放慢了幾分。而就在這個時候,在地下潛伏已久的暗影觸手抓準時機突然發難,將她牢牢地綁在了原地。
「恩恩,真不愧是魔法少女的天敵,果然對付這種年紀雖小力量卻特別強大的少女還是要用觸手來對付啊。」
我看著全身都被暗影觸手所束縛——非常可惜的是身為暗影產物的暗影觸手不能產生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白色粘稠液體——雖然用要殺人的目光盯著我卻不得寸進的GX9901,好整以暇地將肩頭恐怖的傷勢治療好;甩甩手確定活動已經沒什麽大問題之後便切換成了牧師用於強化戰鬥力的暗影形態。
由於之前在使用暗影之觸時還未切換成暗影形態,暗影之觸持續的時間並不算長,GX9901在重獲冷靜之後有些驚慌地向後退去,想必是在有必勝把握之前不願再靠近那個「如同惡魔一般的**女」了。在硬吃了幾記暗影法術後,外裝甲顯得有些暗淡的GX9901終於退到了她認為的安全距離;她從背後的武器懸掛架上取下一把光束步槍,以偏草綠色的光束子彈開始了反擊。
「想要和牧師拚消耗戰嗎?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我給自己撐起了真言盾,利用暗影鞭笞只要在法術范圍內便永遠不會落空這一特性緩慢卻持續有效地消磨著她的外裝甲。
牧師總是有很多小把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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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鍾後, 這場枯燥無趣的戰鬥就似乎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原本還想要研究兩人戰鬥方式的其他幾位參賽者都已經無聊到自己去幹自己的事情去了——誰會有興趣看一場站樁輸出的戰鬥呢?
我只是在不停重複真言術.盾和精神鞭笞的簡單法術循環而已,而只要她敢於衝進我身旁,便是心靈尖嘯和暗影之觸的長時間控制。所以很快,她就被我逼進了——
絕境。
原先光潔的外裝甲已經被暗影能量腐蝕的破爛不堪,甚至還有幾塊被完全腐蝕成紫黑色脫落了下來,完全沒有了修複的希望;而她的目前唯一的遠程攻擊手段也耗盡了彈藥,只有裝載在頭部的火神炮或許還能正常運轉。
徹徹底底的絕境。
「投降吧,你也不想看到自己的裝甲完全損毀吧?」
我停下已經準備好的暗影鞭笞,慢慢往在我看來毫無抵抗能力的她走去。
「咳...一時大意竟然換來如此結果...」
她有些苦悶的低聲說道。
「在戰鬥結束前,都不能放松警惕不是嗎?」
「不能放松警惕...嘿!真是句漂亮話。」她緩緩地舉起左手,「沒辦法了,我投——」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手猛地捏緊成一個拳頭向下一劃。
既然之前就用這種方法坑過呀一次,我怎麽敢再在這時放松,連忙頂起真言盾向後猛退。
「滋——噗嗤、噗嗤」
在光劍的啟動聲後,不祥的血肉穿透聲接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