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tor?先不說你就是整個幻想鄉最高明的Priest這件事,而且你的外傷應該也不可能嚴重到還要去看醫生的地步吧?」迪達拉歪頭想了想,突然警惕地說道,「難道說...你因為突發狀況而變成Female這件事,其實是真的?」 「不,當然不是...你覺得現實生活會出現娘化這種三流狗血橋段嗎?真是的,只是因為那個...」
我故弄玄虛地說道。
「那個?你是說哪個啊?」
「那個就是那個啊!」
「究竟是哪個啊?」
我怎麽知道是哪個你丫能不能自己聰明一點猜一猜啊!
一邊在心裡做著這樣毫無意義或者說是無理取鬧的抱怨,我隻得一口咬定自己只是為了「那個」才不得不舍近求遠地去找醫生,至於「那個」究竟是什麽,就只有看他自己腦補的功力如何了。
「啊!——你說的是那個啊!Iamsorryformy唐突,真是非常地抱歉。」
迪達拉白淨的臉上突然染上了嫣紅,還露出了羞愧的神色。這家夥究竟想到了什麽,居然擺出這種惡心的表情...不過,糊弄過去了就好。
我暗自松了一口氣。
「要在幻想鄉這個地方找醫生的話,果然還是去永遠亭比較好吧。」
「永遠亭…是麽?」我低頭沉思一番,最終還是咬咬牙做出了決定,「還是先去那邊賭一下運氣吧…況且就算是失敗了,也不過是和靈夢百合而已,或許比起被迪達拉追殺至天荒地老這個還比較好一點…」
不過…永遠亭究竟在哪啊…好像從來都沒聽到過誰談起過這個地方的樣子...
永遠亭明明身為幻想鄉重要地點之一,卻從未在正文中出現過,甚至連名字都沒有被提到過,不得不說這是永遠亭存在感的悲劇。同樣的,也是居住在其中的一幫NEET、科學怪人和野生動物的悲劇。
「還是找個人問問吧…」
我給自己加持了漂浮術,翻身跳出窗外。剛剛從二樓跳出落到寺子屋的圍牆外,不遠處的喧鬧聲便將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我先把腦後的頭髮束成一束,恢復了以前一直保持著的髮型,又維持著漂浮術向喧鬧的人群走去——真希望他們不要看出來我是在加持了漂浮術之後才變得和原來差不多高的。
「小鈴仙呀,這個『阿司匹林』怎麽買的?」
「優曇華院小姐,上次的『回復藥G』真的沒有賣的了嗎?」
「鈴仙醬,這個『鳳凰之羽』是怎麽用的呀?」
「鈴仙姐姐,『極效靈魂石』真的是甜的嗎?」
我微微提高了一點漂浮的高度往人群中看去,被人間之裡的村民們所圍繞的竟是一名長著長長兔耳穿著類似Cosplay校服裝的紫發少女。
我拉住一名路過的村民,好奇地問道:「那個女孩…應該是妖怪吧?感覺大家都不怎麽害怕的樣子。」
「當然不害怕啊,鈴仙小姐可是永遠亭那邊派來的天使,她賣的各種特效藥可是不知道幫了我們多少次哩——哎呀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麽,鈴仙小姐這個『APTX-9527』是怎麽賣的!」「這些藥物,似乎不大可能是幻想鄉原產的東西吧,不過這個包裝風格倒是令人感覺很熟悉,究竟在哪裡見過來著…」我掃視了一眼她手上拿著的玻璃瓶,皺著眉頭在腦海中搜索著:「不是幻想鄉,也不是冥界或者地獄…更不是艾澤拉斯,
難道說是來自那個神秘的天界?不、我絕對見過這個風格的東西…」 就在我慢慢回憶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經歷時,我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等一下……我似乎實在那個地方……月球!對,沒錯…就是月球!這些東西應該就是月之都的產物!」
雖然之前因為八雲紫的誤導去往月球的時候,由於種種原因並沒有能夠真正去到那個傳說中的高科技未來都市,也沒能見識到可以將一顆世界樹與整整一族精靈抗衡的超越常理的科技力量,但從那邊流出到世界樹鋼達希爾上精靈聚居地的不少器具仍是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眼前兔耳少女挎包裡露出的**無疑正是月之都那充滿金屬意味,外表簡樸卻又隱隱有著一種SF系科幻美感的風格。
「為什麽月之都的人會來到這個幻想鄉?難道說……」
我突然想到了在穆恩蘇斯曾經見過的歷史文本。
『……
……突然出現的名為八雲紫的人類前來要求共同進攻月之都,作為長生種的尊嚴令我們拒絕了她…
……月面戰爭以八雲紫的失敗告終,她和她的軍隊很快在月球上消失了……
……』
我心念一動,突然想到一個很可怕的猜想——
「該不會,是來自月之都的間諜吧?」
順著這個猜測往下想去……
那千年前的大戰究竟緣何而起?
通往月球的「月之路徑」為何會被人為堵塞?
相安無事逾千年後,月之都之人怎會在無聲無息來到幻想鄉?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我不經意間陷入了沉思...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注意到,在潛意識中我已經完全把自己當做幻想鄉的一員...或許這個平靜祥和的小世界給了我如同奎爾薩拉斯一般的歸屬感也說不定。
我默默退到一邊,等待著鈴仙把包裡的藥物全部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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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這次的藥也全都賣光了是也..也不知道師匠大人要這些人類的貨幣幹什麽?算了,希望還能在午飯前趕回去是也...」
等到全部賣完已經是接近一個小時之後了,鈴仙看看周圍已經沒有其他人在了,長吐一口氣,安心地拍拍空空如也的醫藥包,轉身往人之裡村門外走去。這隻明明是來自月球的兔子,卻還是改不掉膽小的性格;極其不善於與人交流,卻又因師匠的命令而不得不到人間之裡賣東西....真是辛苦你了。
「等下,鈴仙...呃,是這個名字吧?」
一個聽起來極其不可靠的聲音從她背後冒了出來。
「你是誰?」
鈴仙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非常可疑的家夥...雖然胸前平平坦坦如同平原一般,還故意穿上了寬大的法袍,裹胸布的痕跡卻依然是非常明顯;雖然極力壓低聲音想要掩飾,但她真的覺得她清麗的聲線是可以依靠這種粗劣的偽裝就能掩飾的嗎?
鈴仙一臉鄙視或者說是嫉妒地看著女人胸前掩飾不住的雙峰,冷然說道:「是的,我就是,找我有什麽事?」
「啊……其實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女子撓撓頭,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狀似隨意地說道:「我說你啊,是從月之都來的吧?」
月之都!
鈴仙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聽說過這個地名了——這隻從嚴酷的戰爭中逃走的月都兵器本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聽到這個名字了。
「什、什麽?你怎麽……不可能是也…啊!那對尖耳朵是也!你、你是!」
鈴仙從未想過在離開帝後自己的運氣會變得如此之糟糕,以至於會在這個幻想鄉被人一口道出自己的身份自己來自月球的身份——甚至還會遇到一個似乎是同樣來自月球的,而且還是與月之都互相敵視、戰鬥了千年的那些精靈的一員。
更重要的是,她就是在與這些尖耳朵人種的戰鬥中做了逃兵逃到這裡來的。一想到這些陰魂不散的家夥甚至有可能是跟著自己來到這裡的,她內心便是一陣冰涼。
這讓她如何不近乎是在瞬間心神失守,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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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從月之都來的吧?」看到那個兔耳少女驚慌的反應,我頓時在心中確認了那個可能性:「說吧,你到幻想鄉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此刻的我,仍然對眼前的少女並不是我所想象的月之都侵略軍先遣間諜,而僅僅只是一隻逃兵這一點,完完全全可以說是毫不知情。
「為、為了什麽?」鈴仙突然把頭低了下去,當我正感到奇怪往她那邊走去的時候,他猛然抬起了頭——
她的眼睛裡閃動著如同紅寶石一般緋紅的光芒!
「當然是為了躲開你們這些家夥是也!幻波『赤眼催眠:心靈風暴』!」
一股極其熟悉卻又陌生的力量波動出現在了我正上方。說熟悉,相同的心靈力量我也可如臂使指,說陌生,只是緣為我從未想過這種力量會把矛頭對向我。
「心靈風暴!」
我眯起眼睛,找出空中風暴能量最為薄弱紊亂的一點放出一記較弱的精神風暴,暫且為自己在這片風暴之中開辟出一處風眼,以免直接被這風暴將心防撕碎。
「這個時候就應該逃走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