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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牧師錄》20、終結與新生
「這究竟是什麽東西...我不明白,為什麽月精靈會變成這個醜陋的樣子...」  雖然知道眼前的死屍是自己的殺父仇人,但奈尼斯還是不能接受月精靈變成眼前接近於喪屍的樣子——畢竟他並不想自己變成這幅模樣。而眼前恰好又有一個看上去似乎對這種怪物很有研究的家夥,便急切地轉頭問道。

  「在我回答您的問題之前,先聽我講一個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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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年前的某天…或許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年前?其實這和這個故事沒什麽關系,所以就當是萬年前吧…

  那麽,萬年前的月球突然迎來了一群皮膚黝黑的異世界訪客,他們在最初的慌亂之後決定在這裡定居並種下了一顆名為“世界之樹”的植物。過了幾千年時間,這顆樹慢慢的長大。不過,似乎是由於環境的原因,這顆巨樹並沒有和它之前的兄弟諾達希爾或是泰達希爾一樣充滿自然魔法的氣息,而是流淌著星光的氣息。

  發現這一點的王族盡全力想要治愈世界之樹,讓它充滿自然之力。

  他們失敗了。

  他們想要盡力隱瞞這一點。

  他們同樣失敗了。

  王族的某個附屬家族發現了這一點,不甘心永遠居於人下的家族偷偷開發出了星光魔法。本不能使用高級自然魔法的他們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既然不能使用自然魔法的話,那就使用奧術魔法好了,如果自身體內的魔法力不夠的話,那就偷取世界樹內部的奧術能量好了。

  通過和世界之樹建立魔法通路,他們獲得了強大的魔法能力;但,他們的族長發現了一個秘密--一旦開始使用盜取的星光魔法就會再也無法停止使用它,如果真的這樣做了,會發生什麽事誰也說不準。

  不過,出於某種目的,他並沒有說出來。

  之後,這個附屬家族通過叛亂獲得了掌握世界之樹的權力。沒有後顧之憂的他們將星光魔法推廣到了整個種族之中。很快就有雙雙修煉星光魔法的父母發現他們的孩子出生時便有來自世界之樹的「賜福」,修煉起星光魔法來可以說是事半功倍。

  我想在之後一段並不長的時間裡除了王族之外就不會有人不修行星光魔法了吧。

  答案應該是「是」沒錯吧?奈尼斯公主殿下?

  可是啊,突然有一天,王族的最後血裔帶來的一群擁有強大能力的人輕易地擊敗了他們。他們會怎麽做?

  他們毀掉了世界樹之心,世界樹的毀滅也就代表著星光魔法來源的毀滅。

  他們會變成什麽樣?

  他們會和世界之樹上所有人一起邁向晦暗的終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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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不是什麽有意思的故事,不過我想您應該已經能夠從中推斷出什麽了吧?」

  我冷靜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修煉星光魔法的人都會變成...」奈尼絲指著地上那攤看不出原型的血跡,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那種...樣子嗎?」

  「是的,只要是修煉過星光魔法的人...無論是浸淫星光魔法數千年的大魔導師還是剛剛接觸星光魔法的小孩,甚至是——那些剛剛出生便帶有星光『祝福』的新生兒。」

  我小聲卻堅定地對她說出了殘酷的現實。

  「不…這不可能…所有月精靈全都變成了剛才那種樣子?那豈不是…」

  她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捂住嘴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兩步。  「沒錯,亡國滅種。」

  我說出了她已經想到卻不敢說出口的話。

  「哈、哈哈,騙人的吧?你在嚇唬我吧?我、我自己去看看就能揭穿你的謊言了…哈哈、哈…」

  她依靠著扶手一步三晃地走向鋼達希爾一邊的階梯想要去穆恩蘇斯親眼看看下面的景象。我沒有去阻攔她...這樣的過程幾乎所有的血精靈都經歷過——希望她能夠從打擊中盡快清醒過來。

  而就在這時,剛剛下去查探世界樹傷害情況的莎拉貝爾突然急匆匆地從下方的皇宮跑上來,慌亂地說:「不好了!皇宮的守衛不知道怎麽的,全都變成了怪物衝上來了!」

  這就是所謂的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事情不是都已經全部解決了嗎?不是明明都打倒當瑪了嗎?為什麽還會發生這種事!」

  無法接受自己的同族們全都變成了剛才那樣的無腦怪物,奈尼絲歇斯底裡地嘶吼著。

  「沒錯…我們解決了天災、打倒了當瑪、你也奪回了屬於自己的權利。可惜,這可不是一個只要能打倒最終BOSS公主和王子就能過上幸福生活的幻想世界…或許是你們來自艾澤拉斯的緣故吧,這裡,這裡和艾澤拉斯一樣,是一個不存在天真幻想的世界啊...」

  「明明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為什麽?為什…嗚呃…」

  或許是因為她已經接近瘋狂的緣故,我很輕松地便走到她背後一手刀將她砍昏過去。

  「如果做不到放棄天真的話...和我們一起回到幻想鄉或許是很好的選擇吧...」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還處於震驚之中的幻想鄉眾人。

  「你要對公主做什麽!」

  莎拉貝爾警惕地靠了上來。

  「再這樣下去...她的精神一定會崩潰的。」出乎意料的,蕾米莉亞站出來說道:「現在汝需要知道的只有你們的城市甚至是種族都會馬上隨著這顆即將枯萎的世界之樹一起消亡。如果洛索瑪所說屬實的話,汝們的月精靈應該已經幾近全滅了吧?怎麽樣,要不要跟吾一起去幻想鄉?」

  「誒?你說什麽?幻想鄉?你們竟然是來著幻想鄉?!你們認識那個叫做八雲紫的人嗎?」

  莎拉貝爾急切地問道。

  「想不到在這裡也能聽到那個名字...」靈夢突然感覺有些無奈,她搖搖頭除卻掉一絲不適感,笑著對莎拉貝爾說道:「那麽,我以幻想鄉大結界管理者的身份邀請你加入幻想鄉,不知意下如何?」

  「...我——」

  我們所處的位置突然劇烈地搖晃起來,我轉頭望去,身後的世界樹竟然已經開始搖晃崩塌起來。

  糟糕,雖然知道世界樹在失去世界樹之心後會很快枯萎...卻想不到竟然會這麽快。

  「沒時間了!快逃離這裡!(沒#的)琪露諾去抱著廢材公主飛,(稍微有點#的)大妖精來抱著我飛!」

  我急切地對著其他人喊道。

  「剛才還覺得你稍微有點帥來著…」

  「原形畢露了姆Q。」

  「大小姐以後一定不能變成那種大人哦。」

  「誰會變成那種不會隱藏性欲的人!」

  「洛索瑪先生你這麽說會讓我很困擾的…」

  「老娘是最強!」

  「裁縫420就能做的魔法飛毯DAZE!」

  怎麽會這樣!全員讀心術?等等…魔法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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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幻想鄉八人眾+月精靈兩人坐在魔理莎的魔法飛毯上前往斯卡雷特一號火箭的降落位置,在她們身後的則是已經枯萎的鋼達希爾和即將變成一堆瓦礫的穆恩蘇斯,或許還有存活下來的失心者,但是那已經是月之都該頭疼的事了不是嗎?

  而現在我們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自然是帶著這個麻煩的公主回到幻想鄉。

  能存活下去就有希望,對不對?

  「有這種東西怎麽不早點拿出來?」

  「忘記了DAZE!」

  「ZE你妹啊!」

  我一邊吐槽著一邊望著底下一片混亂的月精靈都市出神。緋色薄霧雖然已經在此刻的穆恩蘇斯中消失了,但城內各處爆出的魔法光芒仍然這裡顯得比之前更加混亂。 修煉著來自世界樹的星光魔法,一刻不停地抽取著世界樹中的能量強行改變自己不適合奧術的體質,比起從太陽井中汲取能量的高等精靈更加依賴魔法源的月精靈現在在失去了魔法來源之後集體化作了失心者。即使是還剩下少數因修煉不深而暫時能夠抵抗魔癮的月精靈,沒有自保能力的他們也無法抵抗洶湧而來的失心者而被殺死。在其中我甚至能夠看到認識的人——那個召喚師...雖然是敵人,但我也希望他能更久地抵抗下去甚至成功逃脫。

  「轟——」

  就在我為穆恩蘇斯的所有非失心者們的命運擔憂的時候,已經徹底枯萎的世界樹已經支持不住穆恩蘇斯的重量,徹底——崩塌了。

  無論是精致的神殿建築還是高大的月精靈民居,無論是堅固的城牆還是脆弱的精美雕像,在重力的作用下都毫無區別,全都往下墜落著。

  「...現在我們要去哪?」

  一陣沉默之後,莎拉貝爾小聲問道。

  「當然是幻想鄉。」

  「我們要怎麽回去?」

  靈夢突然問道。

  「咦?不是坐火箭回去嗎?」

  我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呃,火箭降落的時候壞掉了...你沒辦法嗎?」

  「「「.........」」」

  「這個東西...是八雲紫給我們的...她說是可以直接去幻想鄉。」

  又是一陣沉默後,莎拉貝爾小心翼翼地說道。

  難不成這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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