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雨迪達拉和稗田阿求的婚禮風波已經過去了接近十日,我的修羅場也漸漸平息下來——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點**Ending的希望,當日陷入修羅場的四人卻再也沒有對我表示一丁點的好意,這讓我這個整日在提心吊膽和滿心期盼這兩種矛盾的心情中幸福的徘徊的我感到不甘心,覺得自己像個笨蛋一樣。 不過,就算再怎麽期待**結局,也得好好賺錢養活自己...為什麽幻想鄉和艾澤拉斯的貨幣系統不是一樣的呢?我不由得想要仰天長嘯。
「就算是再怎麽鬱悶,該做的工作依然是不做不行啊...呐,靈夢,我上班去了——」
好不容易在幻想鄉建起自己的家卻被黑白小偷全都毀了隻得搬回博麗神社後院的我一邊換上出門在外穿的衣服一邊朝著神社裡喊道。
「回來的路上記得買點鹽回來——家...神社裡快沒鹽了,順便繞個遠路是香霖堂買點茶磚吧。對了,這天氣感覺會下雨的樣子,要不要帶一把傘?」
「應該不會下雨吧...村子裡的那個龍神雕像也沒顯露出什麽會下雨的征兆。要買的東西是...恩,好,我記住了,鹽和茶對吧。」我一邊隨意地回應著一邊提著講義跨出門外,「上完課後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有什麽的即視感?錯覺而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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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之裡寺子屋
「同學們好!」
「老——師——好——」
「很好,請坐。」我微笑抬起手往下虛按示意眼前的小孩子們坐下,拿出講義擺在桌上說道,「上節課我們學習了關於聖光的基礎治療手法...今天,我們要講一下關於聖光的治愈效果與普通的自然法術的區別,請同學們翻開手裡的教材——」
「阿強老師!強烈要求實戰教學!俺要讓你們知道俺除了語數外物化生政史地以外的任何科目都是最強的!」
正在我準備上課時,琪露諾卻突然舉起手大喊道。
「是嗎?想要利用聖光做出一些實際的事情嗎?」我點點頭說道,「雖然說才剛剛學會能夠用聖光治療他人,但是想要救助他人的想法是很好的...看起來今天不會下雨了,那我們今天就去外面實際體驗一下吧——啊,我當時也和你們一樣稍微學了一點東西就想要用聖光去——誒?人呢?」
當我從漸漸泛起的塵封記憶裡漸漸清醒過來的時候,教室裡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喂喂!我說這個這個...這幫孩子真是...」
我無奈地歎息道。
「抱歉呐...這幾個孩子真是頑劣不堪,這也算是我教育上的失職。」
聽到外面喧鬧的聲音而奇怪地從旁邊的小門走進來的上白澤慧音看到眼前教室裡空無一人的狀況,也只能露出和我一樣的無奈神情說道。
「沒事,上白澤老師,就讓這些孩子好好玩一天吧...等等,這工資可不能不發!」
「好好好...我可沒有拖欠職工工資的習慣...」慧音苦笑著說道,「那就算了吧,今天就讓這些孩子好好的玩一天吧。」
「再怎麽說,玩也是孩子的天性嘛——啊呀?姬神同學還沒走嗎?怎麽不和同學一起出去玩?」
我注意到教師的角落裡那個平時就沉默寡言的小女孩仍未和其他人一樣離開教室。
「...實戰練習?」
也不知道是遲疑了一下還是這就是她平時說話的習慣,
她停頓了一下才如此簡潔的向我詢問道。 「下次吧下次吧,看樣子他們真的很想出去玩呐...對哦,區區琪露諾怎麽可能想出這種計劃——這次真是栽在這群孩子手裡了」
「......這個樣子下去究竟要什麽時候才能...」
姬神夏沙小聲自言自語著冰山似的面無表情地扭頭轉身走出了教室。
「唔?這孩子怎麽了...算了不去想了,既然不用上課了,那就先把靈夢叫我買的東西買到手好了...鹽和茶的話...直接全都去香霖堂買了算了。」
我把講義丟進背包,往香霖堂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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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霖堂
「你怎麽了?臉色很差的樣子...」
我看著眼前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森近霖之助,一邊用手在他面前晃晃一邊問道。
「——!...不,並沒有什麽,在下只是看到一位舊識改變太大感到有些許的驚訝;倒是你,來我這裡所為何事?」
霖之助扶扶有些滑落的眼鏡,露出銳利的眼神說道——這家夥,對我的態度怎麽總是這麽尖銳?
「買一袋鹽和兩包茶磚,博麗神社平常在用的那種就行了。」
「呃啊?茶和鹽?你、你也是嗎?這究竟是怎樣的魔力才能——」
令我有些奇怪的是,霖之助不僅沒有接下這難得的不賒欠不搶奪的交易,反倒是露出了和剛剛一樣的驚訝神色。
「你怎麽了?眼鏡又要滑下來囉...」
「抱歉,失態了——總計六十文。」
乘著霖之助接過錢正在包裝茶磚的工夫,我隨意地朝他問道:「最近有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比起天狗胡編亂造的報紙我寧願相信你這個道具屋這裡的情報。」
「奇奇怪怪的事情?」霖之助楞了一下,才慢慢回答道,「真要說起來的話那就是八雲紫好久都沒出現過了,明明還沒到冬眠的時間來著——總不可能是大結界出什麽問題了吧。」
「啊哈哈,這怎麽可能嘛。」
「我想也是...對了,還有一件事,最近天界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出現了什麽巨大的浮空船來著...」
霖之助遲疑著說道。
「浮空船?說不定我的奧術核心...」
「好了,這是你要的東西。」
我接過霖之助遞來的茶和鹽,一邊想著要不要找個機會去找魔裡沙問問一邊走上了回到博麗神社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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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魔館外圍霧之湖湖岸
不知道是否是地形所致或是斯卡雷特吸血鬼一族的獨門秘術,處於幻想鄉腹地的霧之湖一年四季70%的時間都處於陰雨連綿狀態,特別是在這略有凋零之感的秋季,漸帶寒意的霧之湖以及被秋風打落飄蕩在湖面上的黃葉也構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雖然不如也同樣是在此刻出現的妖怪之山山麓處火紅如烈的紅葉,但這,也是別有一種蒼白病態的魅力的。
站在湖岸邊的姬神夏沙似乎並沒有欣賞這份美麗的心情,秋季蕭瑟的冷風柔柔地吹拂著她及腰的黑色柔順長發。她只是如一尊石像一般一直、一直、一直面無表情地眺望著遠處那間淡紅色的惡魔洋館。
那裡居住著兩名人畜無害的兩隻小女孩和照顧著他們的年輕女仆——如果她們一切都如同看上去那樣而不是擁有可怕力量在幻想鄉挑起異變的強大而古老的吸血鬼和侍奉她們的銀發女仆長。很明顯的,雖然在與博麗巫女的戰鬥中落敗,居住著吸血鬼的紅魔館依然是人間之裡的村民們談之色變的地方,即使那個總是靠在洋館大門上睡覺的笨蛋門衛看上去並不是那麽可怕也是一樣。
是的,那裡就是字面上意思的惡魔洋館。
不過,姬神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害怕的意思,倒不如說,她的目的就在那裡。
「緋紅的吸血鬼姐妹...雖然和你們無冤無仇...」夏沙看著對岸的淡紅色洋館自言自語道,「但我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我見到的吸血鬼的...特別是...」
她的手裡燃起一絲聖光。
「在我手裡握著這種力量的時候。」
「雖然不知道您對吸血鬼有什麽仇恨,但能請你放棄……傷害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念頭嗎?」
一名年輕的銀發女子悄然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十六夜咲夜,也就是紅魔館的女仆長輕輕地把手裡的菜籃放在了地上,不露聲色地擺出了一個戒備的姿勢。她把一隻手伸進女仆裙的圍兜裡——與她相熟的人(比如說魔理莎,魔理莎和魔理莎)都知道,此刻她的手裡已經握緊了銀色的餐刀,若這名黑發女子仍要對她所侍奉的主人出手,等待著她的必定是無窮無盡的飛刀彈幕攻擊。
「即使你這麽說...我也不可能就此罷休的..」
「那麽我只能對此表示抱歉了。」
十六夜輕輕地閉上了銀灰色的眼睛。
當那對掩抑在長長睫毛下的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瞳裡已是一片血紅。
「手品『極近距離殺人鬼』!」
伴隨著咲夜清冷的聲音的是一抹由銳利的餐刀帶起的耀眼銀光。
「太慢了....」夏沙側身讓過餐刀直擊的軌道,以一種類似黑客帝國的動作彎下腰, 如鬼魅一般毫無征兆地往側方向閃出數米躲過了由餐刀激發出的劍芒。看著十六夜咲夜臉上略帶動搖與遲疑的神情,她平靜的臉上第一次有了一絲說不上是嘲弄還是憤怒的表情:「在長期和那些蝙蝠生活在一起,帶給我們姬神的也不僅僅是能消滅吸血鬼的能力啊...」
她自嘲般笑了一下,把手握緊成一個拳頭,指甲生生地插入手掌之中,鮮紅色的血液從指縫之中一點一滴地滴落下來。
「還有讓人厭惡無比的Dhampir(半吸血鬼)血統啊。」
「半吸血鬼麽...怪不得會有這樣的速度...」咲夜眼中的緋紅又加深了一成,緩緩說道:「不過,速度在我面前似乎沒有什麽意義...『咲夜的世界』!」
咲夜眼裡紅光突然激烈地閃耀起來,一輪灰白色的光圈從她身邊擴散出去,站在十米開外的姬神夏沙甚至來不及做出什麽動作就被光圈所籠罩,帶著驚愕的表情停滯在了原地。
她眼前的一切都變成了灰白色。
在這個世界裡,能自由行動的只有一個人。
咲夜走到夏沙面前,伸手往圍兜裡一探,便抓出十數把閃爍著銀光的銀製木柄餐刀往身前灑去。這些餐刀剛剛離開咲夜的手,便如同其他事物一般停滯在空中不動了。當咲夜最終把身上所有的餐刀全都丟出手後,她才施施然地提起女仆裙做了個行禮的動作往後退了幾步。空中,停滯著百余把鋒利的尖刀。
此刻,餐刀已成凶器。
「然後,時間再次開始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