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過了,春節就不遠了。
春節不遠了,寒假就快來了。
寒假快來了,期末考試周到了。
接下來的日子,田小夏和田靜換著,一人看一天攤子,有時候顧饒曼也換一換王滿倉,
其他時間都在自習,準備期末考試。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你是想安安靜靜地做自己的事,可有的人偏偏就愛找茬。
大學裡第一個期末考試,所有人都很重視,不光田小夏,也包括周曉霞。
周曉霞聽同鄉的學姐說,期末考試很重要,一個學年的兩次期末考試關乎到下一學年的獎學金,先進,甚至入dang。
無論是錢還是名,這都是周曉霞渴望的。
助學金已經無力挽回了,獎學金她一定要拿到,還有先進!
田小夏已經當了班委了,周曉霞清楚地知道,除非自己成績比田小夏好很多,否則先進很難落到自己頭上。
期中讓她缺考這個主意已經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如今,她準備攻心為上,讓田小夏無心考試。
要說周曉霞也是有腦子的人,她複習之余冥思苦想怎麽讓田小夏無心考試,別說還真讓她想到了。
田小夏整個冬天都沒回宿舍來住,起先是腳傷不便,後來就是離不開出租屋的暖氣了。
陶金玲又打電話來,這次倒不是周曉霞接的,只是課間田小夏和顧饒曼的談話被周曉霞聽了去。
“你便宜媽怎麽又給你打電話?”顧饒曼問。
田小夏看著老師說的重點,頭也沒抬,“老生常談唄,說她來京都出差,讓我去她們供銷社招待所找她。”
“那你要去嗎?”
“去是要去的,只是……”
“怎麽?”
“我肯定不明天就去的,過幾天,等她快走了我再去,明明是她迫不及待。”
兩個人的對話還在繼續,周曉霞已經在盤算著下午怎麽請假了。
周曉霞找了好幾個供銷社招待所,終於在第四個招待所找到了陶金玲女士。
陶金玲聽說有人找她,以為是田小夏,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大學生,一臉警惕。
“你是誰?”
周曉霞縱然心裡討厭田小夏,可此刻還是笑著說:“阿姨你好,我是田小夏的同學,也是她的好朋友,周曉霞。”
陶金玲依然沒有放松,“你有什麽事?”
周曉霞自顧自的說:“我和田小夏是同鄉還是一個專業的,她的事我都知道的,要不然我也不知道阿姨您來京都啊,更不可能知道您住哪的,小夏讓我來的,她讓我來問問您有什麽事,她過兩天再來,她來多了不好。”
不得不說,周曉霞的每句話都恰到好處的。
同在異地求學,同鄉之誼在,總是比一般同學會要好一些,更何況是喜歡小團體作戰的女同學之間。
“小夏讓你來幹嘛?”
“也沒讓我幹嘛,我讓我問問您有什麽事。你們之間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勸小夏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不應該這樣的。”
陶金玲點頭,“我當時也是沒辦法啊,當時不回來我就沒機會了,只有我先回來,才有機會把她也帶出那個小島啊。”
周曉霞一副我很理解你,我會好好勸田小夏的樣子。
陶金玲這些隱秘的東西也沒地方可以說,現在突然來個“很懂自己”的人,讓她很有種一吐為快的衝動。
這一衝動不得了,甚至讓周曉霞轉告田小夏,田小夏提出的假離婚然後去和她爸離婚的提議她覺得可行的。
相談甚歡,相見恨晚的一個下午加一頓晚飯很快就過去了,要不是周曉霞舍不得打車錢,必須趕末班車回去,估計兩人還有得聊。
周曉霞一個下午可沒白聊,計劃已經成型了。而這一切,田小夏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