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節滿臉苦澀的看著對面衝來的兵馬,其實他很想舉旗投降,但是想想自己心口的異物,他只能拿起了他的板斧!
一斧劈開了眼前的雨幕。
“衝啊!”
兩軍人馬雖都是獸人,卻又涇渭分明,一軍那明晃晃的光頭,鋥光發亮,很好辨認,另一軍脖子上的十字架也極其引人矚目。
了空大師,獅口闊臉,一馬當先,金色的鬃毛肆意而狂放,隨著氣流舒展,本來慈祥的他修煉了多年的閉口禪,此時如怒目金剛一般。
渾身筋肉隆起,如銅澆鐵鑄的金身綻放著光芒。
“吼~”
一道聲音將天邊的炸雷聲壓了下來,恐怖的聲浪直接化成了實質,在大雨中形成層層向外的擴大化波紋。
將漫天大雨回卷向天。
程知節面色大變,神情一白,立刻身形縮了一步,躲在了單雄信的身後,但是那道音波裡蘊含的雄厚精神修為卻不是那麽好擋的。
一道金色的獅子滿眼悲憫的浮現在眼前,那道恐怖的聲音像是小刀在他的腦海裡瘋狂的攪拌。
七竅流血,天旋地轉,猙獰恐怖。幾千的十字軍近一半栽倒在地,難以起身。
身後的僧兵如狼似虎的撲了上來,天空中被席卷上天的雨水像是天河傾斜,直澆了下來。
似乎要將這紛亂的世間徹底清洗。
兩大波獸人軍團就這麽碰撞在了一起,場中都是肌肉,熱血,筋骨碰撞的聲音。
哪怕血肉飛濺,也滿滿的荷爾蒙的氣息。
雷電狂鳴,暴雨如瀑,鮮血將大雨染紅。
了空眼中閃過了絲遺憾,可惜他的這一招本是為那魔頭準備的。
現在用在了這裡。
思緒一斷,一個傻笑的金毛獅王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眉心中恐怖的第三隻眼,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但是他已經阻止不了了!
李密看著對面那張開的獅子大嘴,天眼開合間,那是清冷的月光匯成了一汪清泉。
那詭異的眼睛此時變得神聖而美麗。
那月光成為了一道光柱,直射而出,朝著面前的張開的獅口射了進去。
前後貫穿。
“呵~呵~”
李密仍然帶著憨厚的笑容,透過巨大的窟窿看到後面的僧兵。
揮拳遞掌,一整根手臂直接就掏進去,暴虐的李密和憨傻得李密重合,徹底將他撕成兩半。
血肉飛濺,鮮血淋漓。
“不~”
那六牙白象的和尚目眥盡裂,他沒想到自己的師叔第一次發出聲音,就徹底倒在了血泊中。
象鼻一卷,將身前一個跳躍想要逃跑的貓女骨頭擠的粉碎。
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那恐怖的如同柱子一樣的象腿運轉輕功,拔地而起,如同一頭會飛的巨象朝著李密就撞了過去。
李密睜開了神目,神通施展,那“目光”的速度,僧人自然避之不及。
“噗~”
大腦前後貫穿,龐大的身軀直墜落在地,已經化成了殘屍,那空洞的位置已經被燒糊一片,連大腦血肉都溢不出來。
所有的僧人如墜冰窟,恐懼的望著站在那裡的李密,如視神魔,如視妖怪。
那笑聲縈繞著他們的腦海,如絕世魔音。
李密像是起了玩心,拍著手,歡喜雀躍的望著這裡的和尚。
徹底放開了自己眼睛的限制。
那“目光”如激光發射器。
“嗖~嗖~”的狂射,一個個光頭腦袋像是西瓜一樣迸濺了開來,“瓜汁”四濺。
山西太原晉陽,李閥府邸。
李神通,李元吉,李閥裡的數一數二的高手已經倒在了血泊裡,從府門到客廳,是一條完完整整的血泊之路。
而客廳裡中心兩人如日月,所有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一人長著一張異於常人的兩旁,五官集聚了常人所有的缺點,像是造物主隨意的擠在了臉上,額頭高聳,下頜又過長,鼻梁不合比例的高聳碩大,而眼睛和嘴巴又過於狹小。
如此別扭的面容長在他的臉上又顯得極為協調,這是一種極為怪異的氣質。
這正是高句麗的劍道之神,傅采林,他緩緩地收起了手中的長劍,劍身清亮,沒有絲毫血跡,完全看不出這是從李元吉體內拔出來的。
太原的太陽溫暖熾熱,卻絲毫溫暖不了李淵的心。
而站在旁邊的是一個看起來像是中年男子的雄偉奇男子,體魄完美,俊俏妖異的面容散發著懾人的氣勢,那古銅色的皮膚包裹著近乎鋼澆鐵鑄的身軀。
身體內部似乎蘊含著洶湧澎湃的力量,站在那裡便如同一輪沙漠中炎炎烈日,炙烤著大地。
他正是畢玄,大漠草原突厥的神靈, 人稱武尊。
他剛剛將長矛從李神通體內拔了出來。
熾熱的內力,將血肉直接蒸發。
“李淵,告訴我你的選擇,投降大汗,成為我突厥的馬前卒,或者在這裡成為一具屍體。”
畢玄驕傲而自負的望著對面面如死灰的李淵。
兩位大宗師齊至,他李閥就算有滔天的能耐,也翻不起什麽風浪,而且佛門道門勢力都被集中到了洛陽,此時是他中原邊境最空虛的時候。
正是他突厥入侵的絕佳時機,現在~通往中原的門戶徹底打開了。
李淵多年來的武功早已被酒色荒廢了,面對這兩人,只能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李世民和李建成滿臉苦澀絕望的摻起了自己的父親。
他們再也沒有了明爭暗鬥的機會,這李閥即將分崩離析!
李世民作為殺兄證道的狠人,迅速的調整好了心態,做好了臥薪嘗膽勾踐的準備。
向前,雙手施禮。
他父親拉不下這個臉,只能他來替他父親做出選擇了!
“我等~李閥願降,拜見武尊畢玄!”
“拜見傅采林大師!”
李淵面色一白,一口鮮血噴出,怒目而視著李世民。
“你~你這逆子!”
轟然昏迷了過去。
“你~叫做李世民是吧?濟世安民!真是個好名字!”
武尊畢玄大笑,聲震寰宇。
傅采林面容平靜,注視著南方,似乎看到了某個人。
他的棋局從來不僅僅局限於一人一地,他的棋局在整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