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跟周比利已經回到奧茲監獄。
從車上走下來,雷鳴沒有打算跟周比利進去。
他要盡快回去,把今天的成果匯報給忽雷將軍。
雷鳴剛剛鑽進吉普車,周比利則是出現在車窗外,目光定定的注視著雷鳴。
“怎麽,還有事情?”雷鳴問道。
周比利臉上擠出一抹笑容,說道:“把你的毒品留在這裡,這樣更合乎規矩。”
他身後的寶塔,此時也是一臉的狠厲,似乎在威脅雷鳴。
雷鳴微微一愣,直接無視了寶塔,對周比利反問道:“你覺得這樣合乎規矩?”
周比利似乎早就猜到雷鳴不會把毒品留下,面色肅然:“既然是合作夥伴,忽雷將軍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誠意……
你的貨我說過全包了,我不想你們再把貨給其他人。”
雷鳴暗道:“我把貨留給你,你自己去交易怎麽辦?我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但是周比利說的話,盡管有瑕疵,但也挑不出毛病。
周比利確實說過,雷鳴的所有貨,他全包了。
如果製造出來的這些,不給周比利留下,顯然會讓人懷疑他們還有其他分銷人。
就在雷鳴思考時,周比利又說:“下次出貨,我打算把這些貨全部出去……
把貨留在這裡,我好按照每個下線的要貨數量,提前進行分配。”
雷鳴微微一愣,又馬上恢復笑臉:“下次你要做逼大的?”
周比利沒有開口,微微點點頭。
雷鳴內心無比興奮,猜想:“周比利顯然是對這次交易很滿意,下次準備一次性出貨……
這樣最好,我完成任務的速度就加快了。
把貨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麽,回去之後派個人來在暗處盯梢即可。”
一念至此,雷鳴不再猶豫,說道:“貨在後排座,讓那個大胡子傻逼卸下來吧。”
“你罵誰傻逼,你是不是想死?!”
寶塔立刻怒容滿面,上前就要對雷鳴動手。
雷鳴則直接選擇了無視他,因為他知道,周比利是不會讓他動手的。
果不其然,周比利伸出手臂,攔在寶塔身前,擋住他的去路。
周比利側著腦袋,朝著寶塔點點頭示意道:“警衛長罵你一句怎麽了?就算是打你,你也要給我挨著!”
寶塔很憤怒,但是周比利的話他又不能不聽,忍著怒火,邁著大步走過來,打開吉普車後車門,把整整三百多斤貨物,直接搬下來。
不過他的目光,吃人般的注視著雷鳴。
如果周比利同意,他會毫不猶豫把雷鳴殺死。
後車門關閉,雷鳴絲毫沒有停留,一腳油門踩下,朝著地方軍基地飛馳而去。
周比利也帶著寶塔回到奧茲監獄中。
剛剛回到辦公室坐下,門被推開了。
一個身材惹火的性感女郎,穿著一身紫色紗網連體衣。
裡面黑色性感內衣一覽無遺,身材更是惹火到爆。
此人正是雷鳴在奧茲監獄B2層見過的人妖巴曼,綽號剝皮者。
他的全屬性是恐怖的12.
剝皮者踩著十寸高的高跟鞋,邁著風情款款的步伐,從外邊走進來。
徑直來到周比利辦公桌前,將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身體前傾,故意把露出一半的高挺雙峰,呈現在周比利眼前。
用不男不女的聲音,幽幽道:“監獄長,你讓我探查的事情有消息了。”
周比利瞥一眼剝皮者的胸口,臉上充滿一抹不易察覺的厭惡之色,問道:“什麽情況?”
剝皮者媚眼如絲,一個勁拋著媚眼道:“張梅蘭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今天一早回到緬甸,就搞定了趙俊光。現在趙俊光對她在緬甸的封殺令,已經撤銷了。”
對周比利來說,這是一個不錯的消息,他臉上流露著微微笑意,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監獄長,要不要我給你捶捶肩膀,我可是有絕活……”
剝皮者的話還沒有說完,周比利似乎忍耐不住了,聲音冰冷道:“巴曼,把你胸口那惡心的兩坨爛肉給我收起來,老子最討厭人妖……出去!”
對周比利的無情呵斥,剝皮者也絲毫不生氣,笑呵呵道:“哎吆,監獄長,幹嘛生那麽大氣嘛,人家不招惹你就是。”
說話間,
把衣領往上提了一下,擋住胸前露出大半的胸脯,沒臉沒皮的離開了。
等他走出辦公室門之後,周比利注視著門口冷聲道:“要不是你還有用,老子真把你閹了!”
話畢,坐在椅子上,從辦公桌上拿起座機,撥通張梅蘭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周比利客氣道:“張導,聽說你的封殺令已經撤銷了,我打個電話祝賀一下。”
電話中傳來張梅蘭的聲音:“監獄長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剛剛才解除封殺半個小時,你就知道了呀?”
周比利兀自微微一笑,開門見山道:“既然張導的封殺令已經撤銷,我準備給你的電影投資,有沒有興趣來我這裡詳細聊聊?”
張梅蘭在電話中呵呵笑道:“監獄長,你的辦事效率高,我的效率也不差……
我現在正在果敢,請了一個專業攝影團隊。
現在他們正在把拍攝設備裝車,一個小時後我們路過你那裡。”
周比利聽完張梅蘭的話,噌一下從椅子上站起,暗道:“這個女人做事還真是麻利!”
在心中稱讚一句,馬上對電話回應道:“你先來我這裡吧,我今天好好招待一下你,預祝我們合作,旗開得勝。”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一個小時後見!”
電話掛斷,周比利臉上浮現喜悅之色,嘴中呢喃:“今晚把攝影器材全部留在這裡,我把貨物藏在裡面,明天跟張靜在緬甸出貨路線交易……
這樣絕對不會把我這個最大的下線暴露出來。 ”
一念至此,周比利臉上掛滿了笑容。
……
滇緬邊境某邊防站審訊室,胡剛被單獨隔離在一個審訊室內。
他的對面,端坐著兩名審訊員,正是范天雷跟溫昌盛。
而在他們身側,還有一名身穿武警戰鬥服的女記錄員,正在快速的做著速記。
溫昌盛說道:“胡剛,把你跟周比利的對話過程,完整複述一遍,如果你老實交代,我會向法院部門表明你有重大立功表現。”
胡剛臉上閃現過一抹鄙視,說道:“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嗎?我犯的罪足夠我槍斃一百次,說不說都是死!要個錘子立功表現?”
話音剛落,范天雷猛然一拍桌子,喝道:“你這樣死了,你讓你的兒子怎麽看你?
難道你想讓你的兒子,背著一個毒販兒子的罵名過一輩子?
你現在老實交代,配合我們,或許會讓你的親人在內心中對你少一些埋怨!”
范天雷一席話,顯然觸動了胡剛的內心。
他臉上流露著痛苦之色,眼圈也紅了起來。
范天雷說的很對,每一個罪犯都不想被最親的人埋怨一輩子,也不想讓他們自己犯下的罪惡,影響到後代人的生活。
胡剛做了一番苦苦掙扎,內心終於妥協,把周比利跟他的對話內容,一字不落說了出來。
當范天雷跟溫昌盛,聽到胡剛說周比利打算離開金三角,找一個新的落腳地發展之時,內心都是為之一震。
范天雷鏘然起身,對溫昌盛說:“這件事情非常棘手,我要趕緊回去匯報給一號。”
話畢,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