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凡邁開大步向遠方奔去,兩條長腿邁開,好似兩條上滿弦的發條。交錯間幾乎看不清他的腿,仿佛一個人騎著一個單輪車,疾速飛馳在哈拉碩不夜城的外面。看他遠去的方向,卻並不是喜來登,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喜來登大酒店到底在哪?
陳宮是儒將,是謀士。他怎麽可能追得上如喪家之犬的呂不凡?
呂不凡穿梭在人來人往的馬路上,陳宮費了好大力氣,才開著牧馬人追上了他。按下副駕駛的車窗,陳宮對奔跑的呂不凡喊道:“上車!”
“哈!”呂不凡大笑:“公台,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
車未停下,呂不凡就打開車門跳了上去,一人一車配合得猶如一個機器中的齒輪,幾乎是天衣無縫。
見呂不凡矯捷的身手,陳宮心中感歎:“三國頭號猛將,果然不同凡響!”
呂布一生,單打獨鬥從未敗過,“三英戰呂布”雖是一場敗績,反而彰顯出呂布的超人能力。張飛、關羽何等英雄,二人合力卻戰不倒呂布,勉強隻能打個平手。劉大耳趁機撿便宜猛衝過來。雖然劉大耳武功平常,可那廝狡猾多變,出手極陰險,雙股劍上下翻飛,不時還從兜裡掏出一把沙子,揚向呂布。這等下三濫的手段好是令人討厭。呂布好漢不吃眼前虧,才退了下去。
還有一戰,曹操圍城濮陽。
呂布修書袁術求援。
袁術欲和親才肯幫忙。
呂布讓他先發兵解圍。
袁術卻裝癟犢子,不發兵,反而讓呂布把女兒送過來。
城外兵荒馬亂,陳宮不允,可呂布卻把女兒呂玲綺綁縛在背後,騎上赤兔馬,手持方天畫戟,衝出城去。到了城外,和敵人殺得昏天黑地,曹操見呂布太猛,連派六員猛將――許褚、典韋、夏侯⑾暮鈐ā⒗畹洹⒗紙⒂誚⒙莉砸唬蛘講壞孤啦跡聳氯瓷儆腥頌崞稹
古之惡來典韋,虎癡許褚,何等英雄?
典韋號稱三國第三號猛將,曾與趙雲短暫交戰,打成平手。
許褚曾和馬超大戰三天三夜不分勝負,“許褚裸衣鬥馬超”者正是虎侯!
樂進,於禁,五子良將之二,在呂布面前,好似無物。
“拔矢啖睛”,獨眼大將夏侯詮毓扒Ю鎰叩テ铩筆保牘賾鸞徽蕉睾希虺善絞幀?傷庋娜宋錚諑啦濟媲叭次肥孜肺玻恢厴硨未Σ藕謾
夏侯淵、呂虔也非泛泛之輩。
可這六個人合力,卻戰不倒背著成年女兒的呂布。
“現今社會,講究的是智慧。而武力隻能是附屬品,除非必要,絕不許使用武力。”陳宮一邊開車,一邊說:“你現在還沒有完全激發通靈體質,所以你也沒有全盛時期的武力,你可要好自為之。”
“此話怎講?”呂不凡問。
“如果全盛時期,那幾個保鏢夠看的嗎?憑你的武力,三拳兩腳就撂倒了,還能讓人銬上手銬?”
“哼!即使銬上,那又如何?我隻是不願意掙脫而已。”
“好了,好了,你牛逼,我知道。”陳宮勸慰道:“總之,一會兒你得聽我的,咱們見到董卓和王允之後,先尋求和平解決。如果解決不了,我先去把電閘拉了,你再動手。”
“何必那麽麻煩?”呂不凡搖頭。
“滿天都是攝像頭,你想讓人拿到你的罪證嗎?”陳宮恨道。
“怎麽?你拉掉電閘,別人就沒證據了嗎?”呂不凡知道陳宮想事周密,
他好奇地問道。 “那你就不用管了,總而言之,我心裡有數。”陳宮頓了一下,思考著說:“隻要你別弄出人命,我都有辦法給你擦屁股。”
“唉,公台,你現在從事什麽工作?看起來好像很神秘的樣子。”
“呵呵,等你辦完了這件事兒,心也就踏實了。到時候我再告訴你。”
呂不凡心中偷笑:這陳宮嘴上說恨貂蟬,可實際上,他卻主動幫自己解救貂蟬。這朋友就是這樣,對待事物,一碼歸一碼。再令他討厭的人,隻要是和我有密切關系的,他最後還是會選擇幫助我。
……
……
喜來登國際大酒店,上檔次的地方,也是紙醉金迷極盡奢華的地方。
氣度不凡的有錢人,風度翩翩的官員,文質彬彬的藝術家,妖嬈性感搔首弄姿的名媛,低頭哈腰滿臉諂媚的隨從,面色冰冷苦大仇深的窮人,出言謹慎滿臉賠笑的大堂經理,忙忙碌碌何日雲開見日頭的螞蟻工人。
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出現在這裡,多是西裝革履,氣氛與夜店完全不同。
一架德國產的大三角鋼琴,電動琴蓋高高支起,儒雅氣質的鋼琴師正陶醉在自己指尖的傑作當中。那是一曲據說能提高人類智商的《莫扎特K.448》。
“沒錯,這才應該是貂蟬待的地方。”呂不凡的眼睛不夠用了,看著這裡的金碧輝煌,聽著鶯鶯燕燕。
衣香鬢影中,可否有貂蟬的影子?
“夜店的喧囂中,小嬋的野性,僅僅是她諸多美好中的一面而已。沉魚之色,豈能自甘墮落放浪形骸,當真暴殄天物。”